祖宅。
等到了安全之地,他才开口述说自己的身世。
其实之前张启山对齐铁嘴和二爷谈起这些事的时候,也没有隐瞒很多,他的确不清楚自己祖上到底是做什么的,张启山知道的,仅是他那部分的身世。
不过,种种显示出的迹象,已经让张启山有了大致的猜想,现在缺的,就是事实的印证。
当年,张父和族人死后,是张启山挖了墓穴安葬了他们,但张启山之前没有跟二爷和齐铁嘴说的是,他在墓穴中遭到了神秘物的袭击。
京墨知道张启山不会说无用的话,此时他刻意提出这个神秘物,必然是与张家,或者说,与张启山自己有关系的。
京墨醒来之后,曾听张启山说过,那古楼中升起的石棺里,有一双凶兽的眼睛,若是与它对视,心志不坚的人,便会蛊惑,陷入心魔之中,难以自拔,若是迷失了自己,便会有生命之忧,这也是为什么张副官会对二爷和齐铁嘴说,这是张家的考验,即一命换一命。
当时京墨就在想那个凶兽是什么,现在张启山又提起一个神秘物,这恐怕不是什么巧合。
凶兽?说起这个......
“难道,是穷奇?”张启山身上的纹身,不正是穷奇吗。
张启山当初想让京墨留在张家的时候,就曾向她透露过,后来,更是对她详细解释过。
穷奇乃是至邪之物,身为上古神兽,四凶之一,是邪物之王,《山海经》、《神异经》中多是将其作为邪恶之物介绍。
但其实,到了汉朝,也有将穷奇作为善物的,比如,《后汉书礼仪志》中,便是认为穷奇能够驱除蛊毒害物,后来郭璞注解《山海经》的时候,同样指出穷奇会作出驱逐妖邪的行为。
当京墨知道张启山身负穷奇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将穷奇作为食恶扬善的代表。张启山那样的人,若真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身负凶兽,命途多舛”,那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而且,当年张启山来到长沙后,带领九门盗墓时,总会遇见一些稀奇奇异的事,他身上纹了穷奇纹身,未免也不是一种保护。
“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穷奇。”
虽然京墨猜到了,但听到张启山自己承认,她还是被惊了一下,这也未免太巧了。
然后,张启山解释,自己的母亲是外族人,严格来说,他不算是纯正的张家人,而且到了他的父亲这一辈人,就已经被驱除家门了,所以,张启山身上的,并不是张家的纹身——麒麟。
二爷从矿山中拿出的青铜碎片,其实和张家古楼里的那些青铜器是同一出处。
“刚才我和八爷看到那些青铜器时,便觉得跟矿山里的很像,没想到,真的是同一来源。”二爷神情凝重地说。
“是啊。”齐铁嘴也不禁皱着眉头,“看来这矿山中的秘密,真的和张家古楼有关。”
张启山点点头:“恩,我想,这也是当年为什么我们一家人一定要往长沙南迁,又为什么我父亲一定要我去长沙的原因。”
“如此说来,长沙,甚至矿洞,我们是一定要再去得了。”京墨一想到这里便愁眉不展,当初张启山他们初入矿山就已经那么危险,这些天,也不知道日本人有没有什么举动,他们想要再入矿山,只怕会更加凶险。
不过,这一次,她虽然依旧不会阻拦张启山,但是,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他丢下她了。
“长沙是一定要回的,但是怎么回,回去后又要做什么,怎么做,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啊!”齐铁嘴长叹一声,只觉得前路漫漫。
“八爷说的对,我们要有详细的计划,一定不能让日本人的阴谋得逞。”张启山虽然没有露出焦急为难的神色,但语气中的严肃和凝重却是一点也不少。
京墨看了看坐着沉默不语的三人,还有自张启山醒来之后,就一直站在张启山身后守卫的张副官,无奈地摇摇头,这氛围,她是待不下去了。
“那我先去和小寒、莫测收拾一下东西。”京墨说着,便起身打算离开,却不想,被张启山拉住了胳膊。
“阿墨,我们回长沙,你不去。”
“......张启山,你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要虐佛爷了,阿墨要新仇旧恨一起报!
第65章 吵架
“阿墨,我们回长沙,你不去。”张启山拉住走到他身边的京墨。
“......张启山,你什么意思?”京墨愣了一下,随之便是感觉心里堵塞得厉害,一口气憋在胸前,难受的很。但她强自冷静下来,想,兴许,张启山不是那个意思呢?
二爷和齐铁嘴、张副官察觉到两人之间冷凝的气氛,却不敢相劝,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便赶紧告辞离开。
“那佛爷,我们先去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便不打扰了。”齐铁嘴笑着拱手告罪,出了门,二爷对张启山点点头,也跟着齐铁嘴出去了。张副官对张启山和京墨的事,看得最多,此时倒是有些犹豫,偏偏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看了两人一眼,也无奈地退了出去。
张启山看着三人离开,才松开京墨的手,站起身来面对她。
“阿墨,此次回长沙,又将是一场恶战,我不能把你放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京墨嗤笑一声,没想到,经过了这么多事,张启山还是要把她撇的远远的。
“张启山,我云京墨在你眼里就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再说,这次你重伤不醒,是谁把张家上上下下安排妥当,带着你安全离开长沙?是,我承认,这中间若是没有二爷八爷他们的帮助和保护,我根本保证不了你的安全,但是,这些事最起码能证明我不是那种软弱无能的人吧?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呢!”
“我不是不相信你!”张启山看京墨气得眼睛都发红了,上前扶住她的肩膀,不想让她太过激动,“上一次去矿山,我将你留在了张府,一个是因为张府需要你,另一个,便是我觉得我能保护你,哪怕是我.....回不来了,至少我留下的力量能保护你!可是结果呢?”张启山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下,想起了那时的无力。
“我是回来了,可是却逐渐陷入昏迷,陆建勋和日本人那么嚣张,我却什么也干不了,还是阿墨你处理军务得当,情报处理及时,这才能让他们有所收敛。
你说的对,我一睡不起,是阿墨你把我安全送离长沙,我的安全有保证了,可是你呢?独自面对陆建勋,独自逃离长沙,独自找到我们......我一想到你面对的危险,我就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把你送走,离开长沙。
我以为能保护你,却还是让你陷入困境......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再拿你冒险了,阿墨你听话,只要长沙稳定下来,我就接你回来。”
京墨听到张启山的话,知道是张副官他们将事情原委告诉他的,可让她觉得讽刺的是,她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