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靖阳侯府的婚宴上宾客中毒之事。”
“听说了,给解毒的就是裴家二公子。”
“据说后来官差将那杜大姑娘的贴身婢女给抓了去,因在她房间里搜出了那毒。不仅如此,现在不少人在说那婢女就是受了杜大姑娘的指使,想破坏其妹与裴二公子大婚,因为杜大姑娘也看上了裴二公子。在婚宴上,她还当场大闹过,说凶手就是裴家二奶奶,结果证明不是裴家二奶奶,这不是分明想嫁祸嘛。”
“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有人还见过杜大姑娘去千百庄找裴二公子,却被拒之门外。”
“听说那杜大姑娘长得跟个仙女似的,倒是未想会如此不知廉耻,又心狠手辣。”
“啧啧……”
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马车里的裴延与杜青宁将外头路边摊摊主们的对话听入了耳底,这些设摊的百姓声音向来大,想听的清清楚楚自然不难。
随着马车的再次行驶起,杜青宁抬眸看着裴延,问道:“大姐去找过你?”
裴延老实应道:“找过。”
杜青宁:“告白?”
裴延:“嗯!”
杜青宁愣了愣,倒没想到过杜青彤竟是能做得出来背地里与她抢男人的事。她又问裴延:“那婚宴上下毒的事……”
裴延:“这事估计真是她做的,但她倒是个聪明人,证据断在她那婢女身上,只要她那婢女什么都不招,这把火便暂时烧不到她身上。”
杜青宁闻言抿嘴,其实她觉得,以杜青彤那心高气傲的性子,这流言蜚语就够其喝上一壶了。
她嘀咕:“若真是她,也不知她是哪里弄的假寒草。”
靖阳侯府中,作为杜家第一位嫁出去的姑娘回门,难免要受重视些,早早的,杜建胜他们就在门口候着。老远见到马车驶来,他们便眼巴巴的看着,待到马车停下,他们都迎了过去。
见到裴延牵着杜青宁下马车,杜建胜不由轻啧出声:“男俊女俏,还真是羡煞旁人。”尤其是瞧到四妹那俏脸含春,红艳动人的模样,就知她嫁人后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杜青雨过去就牵住杜青宁的手,见阿宁过得好,她满意的笑了笑。
杜建臻站在杜青雨的旁边,眼巴巴的看着杜青宁:“四姐,听说嫁出去的姑娘回门,是要带礼回来的,四姐可是带了?”
“带了,都在马车上呢!”杜青宁摸了下杜建臻那张白嫩的脸,哼道,“就知道礼,也不知想你四姐我。”
杜建烨笑着催促道:“都别在门外呆着,家里的长辈都在正厅候着。”
“好。”杜青宁拉着杜青雨一道往里走。
杜建胜与杜建烨则招呼着裴延一道进去。
他们进入正厅,便见到几位长辈都在,就连杜老夫人都在,只是气氛似乎不大对,透着压抑。尤其是杜老夫人,似乎有愁心的事,气色极不好。
杜青宁想到路上听到的流言,心觉杜老夫人能心有郁结也属正常,她只是不解其明明没心情,为何非得过来等他们回门。
待到走近了,杜青宁与裴延一道朝几位长辈行了礼,便过去拉住了杜栩的胳膊,笑盈盈的又唤了声:“爹,阿宁想你了。”
被招呼着坐在一旁的裴延垂眸掩下眼底那晦暗不明之色。
杜栩拍了拍女儿的脑袋,淡淡一笑:“没忘记爹便好。”
这时杜老夫人暗暗吸了口气,看着裴延道:“阿宁从小性子便过于活泼,希望没有给二公子惹麻烦。”真是太阳打西边起山,她这模样与说话的语气,倒真像是个慈和的长辈。
杜青宁多看了杜老夫人几眼,也不知其是想干什么。
裴延嘴角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温笑:“祖母多虑了。”
长辈除了杜老夫人与杜栩之外,杜勋与杜康夫妇都在,虽说因杜青彤的事情,难免影响了不少人的心情,可也不能影响这对新人的回门。从长辈到杜家兄弟姐妹几个,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倒也聊的挺热闹,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杜青彤的事,哪怕有些人明显心不在焉。
直到后来突然有人来报:“老夫人,侯爷,二老爷,三老爷,衙门派人传信,说是芙莒姑娘在狱中自尽了。”
“什么?”
这一个消息瞬间让正厅中所有人都愣住,尤其是杜老夫人。
后来杜勋起身道:“那我先去趟衙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言罢,他便离去。
杜建胜想了下,也跟了上去。
杜栩不大想自己女儿的回门日继续在这种槽心的氛围里度过,便也起了身,道:“我带女儿女婿去肆意轩聊聊,家宴时再派人喊我们。”
在杜栩他们离开后,杜老夫人便去了杜青彤那里,当她进门看到仍旧站在窗口郁郁寡欢的杜青彤,脸色沉了沉,走了过去,
默了许久,杜老夫人终是问道:“彤儿也看上了裴家二公子?”
杜青彤闻言难得有了些反应,身子微僵。
杜老夫人将杜青彤的反应收入眼底,声音颤了颤:“所以芙莒当真是受彤儿指使的?”绕是她再如何糊涂,若是有太多的端倪摆在自己面前,也由不得她继续糊涂下去,哪怕对方是她最宠爱的孙女。
杜青彤转头问道:“衙门已经将此事查到了我头上?”
杜老夫人怒道:“衙门没有,估计也查不到了,因为芙莒自杀了,但你可知道,如今外头已传的沸沸扬扬,都说芙莒是你指使的,都说你企图抢妹妹的男人。”单是这名声,就足够毁了,得到确认的她几乎要昏厥。
杜青彤闻言脸色惨白。
见到她这一瞬间就没了血色的脸,杜老夫人因心疼压下了点怒气,颤道:“你又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这让你以后如何见人,如何嫁人哪?”
杜青彤却是陡的泪如雨下,看着杜老夫人反问道:“我能怎么办?祖母不是说彤儿是最好的么?不是说彤儿可以配得上最好的男子?裴延就是最好的,可他为何选杜青宁,也不选我?她不是比不上我?”
杜老夫人看着眼前不知不觉就陷得如此深的孙女,一时竟是说不出话。
仿若多日的郁气因为自己的行径被拆穿,名声被毁,而终是再难压抑,随着眼泪流下后,杜青彤便过去一把将桌上的东西给掀了,不甘道:“我哪里比不过杜青宁?我哪里比不过那个捡来的野丫头?”
“彤儿。”杜老夫人忙过去拉她。
相比来说,此时的皈寻院显得安逸的很,杜栩与女儿女婿正在亭下喝茶吃点心,虽大多数时候都是杜青宁在说话,但氛围很好。
杜青宁托腮看着爹,正欲说杜青彤的事情,想想还是作罢了,便转而问道:“没有我在后屋住着,爹可是会不习惯?”
杜栩看着她那张比以前娇艳柔媚了些的脸,目光微晃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