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可想到这是他与杜青宁的婚事,还是尽量做好看点,便终是深吸了口气,忍下强烈的不舍,轻轻将怀中人儿的脑袋从自己的臂膀上移到了枕头上。他下床时,不经意间看到她那对犹如白色花骨朵般的玉肩,眸中色彩又变深,喉结不由上下滚了滚。
他抿了下嘴,低头亲了下她的肩窝,才恋恋不舍的给她将被子拉了上去。
在床上如狼似虎,如饥似渴的臭流氓,色.胚子,当下穿好衣服又是衣冠楚楚的男子,俊美如斯,似神如谪。
他走出房间关好房门,转身便看到亭下坐着的蔚元钧与蔚宗意。
这二人倒是挺闲,能在这里坐半天。
蔚宗意见到他,忙乐呵呵的过去攀住他的肩头,贼兮兮的眨了下眼问道:“感觉如何?”
裴延直接拂开蔚宗意的手,没有理对方,路过亭边时,他还阴测测的看了那站在亭下的蔚元钧一眼。
看着裴延迈步离去的背影,蔚元钧低头颇为尴尬的刮了下自己的鼻子,而后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他们当真没有刻意听墙根。
虽然因是初次,对裴延来说并没有尽兴,但对杜青宁来说,却是犹如经历了一次漫长的折磨,这一睡便睡到了深夜,却仍是不见醒。
仍旧一身红衣的裴延带着一身酒气推开了房门,抬眸就看到床上的新婚妻子不知何时已经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窝,连脑袋都看不到。他笑了下,过去就直接将自己的衣服剥净,上床就把她搂入怀中。
感受到温热,杜青宁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像小猫儿似的,惹得他的感觉胸口软的一塌糊涂,真想一口把她吃掉算了。
裴延看到她似乎也睡得差不多,隐隐似有些醒意,便贴着她的耳朵,轻轻柔柔的问道:“刚才冷到了?”
她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嗯!”她从没有不着.寸缕的睡过,也确实是冷了。
后来意识到什么,她终于睁开了一双睡醒惺忪透着蒙蒙雾气的眼睛,抬头看了他一眼后,便抬起被子往被窝里看了一眼,当看到两人竟是……
她陡的大大的打了个激灵,想到白日里的一幕幕,她是又羞又怒,便下意识想离他远点,却被他更加紧紧的环住身子。
杜青宁抬眸控诉的看着他:“骗子。”
他低头亲了她一口,道:“我们是夫妻。”白日里他是不可能忍,但因容易伤到她,也不可以强来,所以才决定半哄半骗的让她放松下来。
杜青宁委屈:“可是很疼。”
裴延轻抚着她的背部,轻叹道:“初次都疼,我也疼。”
杜青宁眸露不解的看着他:“你疼什么?”
裴延:“挤得疼。”
杜青宁闻言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便觉脸上的温度倏地变高,滚烫滚烫的,她摸了下自己的脸,骂了声:“流氓。”
看到她那红扑扑的,哪怕没了妆也仍旧娇媚极了,诱得他不由越发口干舌燥的脸,他吸了口气,虽有心,却也没做什么。他还真不想把她的身子给弄坏,以后才当真要吃素了。
他轻抚着掌下的滑腻触感,问她:“现在还疼?”
杜青宁细细感受了一会,才道:“现在好像不怎么疼了。”她不知道是,在她睡觉时,他已经给她上了药。
不疼便好,裴延颇具深意的笑了笑,又问:“可还想睡?”
杜青宁被他整得有些敏感,一看到他这笑,她就觉得不怀好意,便马上拧眉警惕的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裴延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不做什么,今晚不弄你。”
被骗过一次,杜青宁可不相信他的话,只道:“我要穿衣服,我不要这样睡,羞死了人。”话语间,她扭了下身子,企图挣脱他的禁锢。
却不想他陡的深吸了口气,一双强健有力的胳膊更是收紧了起来,
感觉到他身体的体温瞬间变得更高,杜青宁的身子僵住,不敢再动弹半分,小脸皱巴巴的,不悦极了,她骂了声:“真没出息。”
不想裴延却又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惊道:“你做什么?”她还没缓过来,不想再要。
裴延那双混浊灼烫的眼底浮出笑意,他道:“我确实不弄你,但亲亲你。”话罢他的脑袋便直接钻进了被窝之中。
后来他确实没有那种弄,却也折腾了她许久。次日她免不得死睡不醒,裴延就算醒了,也极其享受的陪她一起赖床。
清早时,裴永骁就踏入了裴老夫人屋中。
裴老夫人见到儿子,马上便让他坐下,问道:“阿延的腿,阿延的武功,都是怎么回事?对了,还有他的医术。”后来发生在靖阳侯府中,裴延给众人配药解毒的事,也已经传入她耳朵里。
如今外头都在传裴延的才貌双绝,沸沸扬扬的。
裴永骁倒仍旧没什么异色,仿若并不惊诧于此事,他只道:“我与母亲一样,并不是多了解他。”
裴老夫人想了下儿子这素来不问事的性子,也相信他真的了解不多,但这事在她心里掀起的浪潮确实有些大。她想不通年仅十八的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习了一身武功和医术?何况他的腿似乎才刚好。
废了腿的人习出一身高深的武功,那该是多大的毅力?
裴永骁之所以会过来,是要和裴老夫人一起等裴延带着新婚妻子过来敬茶,奈何他们等了许久,却不见人。
裴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便沉声道:“这是怎回事?莫不是靖阳侯府出来的姑娘也一点规矩都不懂?”
裴永骁只淡道:“新婚燕尔,或是放纵,或是不懂,情有可原,”
一直站在裴老夫人身后的庄映儿听到他的话,不由抿起嘴,垂下了眼帘,双手扭动着手中帕子。
再等了一会,裴老夫人就直接派了婢女过去唤人。
不多时婢女回来后,她便问:“他们何时过来?”
婢女脸蛋通红,却是迟迟没有应话。
裴老夫人再问:“怎不说话?”
婢女犹豫了下,终是卑怯的出声:“二公子与二奶奶还未起,二公子说,昨晚折腾累了,不打算过来。”
听到这话,庄映儿捏着帕子的手更是不由紧了紧。
不得不说,杜青宁与二表哥处的越幸福,她就越难过,难过自己曾经竟然没有看到二表哥的好,生生就这么错过了这么优秀的男子,被一个外人占了去。
裴老夫人脸色更是沉了下来,还真是新婚燕尔,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将她这做祖母的搁在哪里了?
她握紧了手中茶杯。
既然人不来,裴永骁便站起身告辞离去了。
在离皈寻院不远的地方坐落着裴律的独院,裴律当下正站在书房的窗口处看着窗外发呆,或许是凑巧,也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