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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她不由又激动了起来:“你说话啊!你不说话,就出去,我如何都与你无关。”

    正是她低头擦拭着止不住的眼泪时,沉默许久的裴律终于说话了。

    他道:“我只当你是亲妹妹,此生绝对不会娶你,也不想再放纵你。你若喜欢如此闹,我也帮不了你。”

    真是难得,他能突然说出这么一大串话,却是让庄映儿呆怔到甚至忘了继续哭的话。

    好半响,她才问道:“你说什么?”她本想借机耍性子逼他解释与杜青宁的事,不想他一开口,说的便是这种话。

    裴律:“我管不了你一辈子,你不死心,也得死心。”

    言罢,他转身就走,路过灵珊身边时,他又面无表情的道了句:“照顾好她,她一顿不吃,你便一顿不吃。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这整个院子的人都得抵命。”

    在灵珊脸色陡白时,他挎着长腿很快便走出了房间。

    庄映儿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律的背影,她本是觉得他不可能会对杜青宁有意思,否则也不会轻易退婚,如今也才过去一个月而已。她思前想后,觉得他会那么固执的守在千百庄,要么不是为了杜青宁,要么不是因为对杜青宁有心思。

    可无论如何,她都需要一个让她不再胡思乱想的答案,但未想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他仍是没有要与她解释什么的意思,反而打算就此对她不管不问。

    她颤着身子,不由想起他三番两次说的不喜欢她的话,但只是一瞬,她猛地就摇了摇头。

    不会的,表哥不会不喜欢她的。他一直未娶,不就是在等她长大么?

    所以,他究竟是为何如此固执的不肯承认喜欢她?

    她决定努力反思自己,也决定继续等着他承认对她的心意。只要他未娶,她未嫁,他们便一定会在一起。

    裴律走出庄映儿的闺院,一路回到自己院中。他去到书房,拿起剑架上的剑,没有半点停顿的又出来去了后头。

    阿柒见了,忙跟了上去。

    阿柒看到世子果然是要练武,想到他身上的伤,便不由担心了起来:“爷,您的伤……”

    裴律未理阿柒,只挥舞着剑,脚下步伐移动迅速,身姿游走如风,手中剑舞如影。剑光闪耀间,寒风阵阵,散落无数秋叶。

    今日的他,哪怕只是练武,哪怕身上有伤,他剑下招招却迅猛异常。

    阿柒跟了裴律这么多年,自然再了解他不过。一看这阵势,阿柒便知他是有心事,他在心神不宁,他在发泄。

    “爷……”在阿柒看来,世子是最淡漠冷情的人,仿若没什么是他放在眼里的,何曾像今日这般过?

    裴律仍旧只是练剑,就算无法投入。

    皇宫天华门前。

    一身绯色官袍的杜栩负手缓缓走了出来,迎面一阵冷风袭来,吹起了他这身宽袍,显得他的气质更是俊逸飘然。

    他脚下步伐顿住,抬眸看向了已不再明亮的天空,隐约中,可看见远处飘渺的青山,若隐若现。

    这时,一名朝廷官员也走了出来,见到他,马上过来恭恭敬敬的行礼:“杜大人。”

    “嗯!”杜栩仍旧看着远方,淡应了声。

    那官员没多逗留,行过礼后就走了。

    杜栩默了许久,终于收回目光,正是欲走时,眸中微动了下,便回头向后看去,见到面容素来冷漠的裴永骁,他冷冷的勾了下嘴角,迈步过去上了马车。

    裴永骁似乎意识不到什么,或是他性子就如此,意识到也不会有反应,只牵过亲信递过来的缰绳,便上马离开。

    杜栩回到靖阳侯府,下马车时正巧遇到杜建胜走出来。最近侯府里的事情太多,杜建胜已经换成在侯府中过夜,当下正是又赶去千百庄。

    杜建胜见到杜栩,马上抬手行礼:“三叔。”

    “嗯!”杜栩淡问,“何时回来的?”

    “这……”杜建胜是昨日回的侯府,府中其他人自然是不会过问杜青宁的事,何况府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更是没人注意杜青宁与杜青雨未跟他回来。可当下三叔知道他回来,自然会过问。

    “是有事?”杜栩想了下,又问,“与阿宁有关?”

    杜建胜觉得反正四妹已经差不多痊愈,便点头老实应道:“在荆城武会上时,阿宁遇刺,受了重伤。好在裴家二公子医术高明,救了她一命,当下她还正在千百庄序月水渊养伤。”

    “怎么回事?”杜栩脸色马上便微沉。

    杜建胜觉得是他没保护好四妹,心中不由起了愧疚之心。他暗暗整理了番措辞,便将前后发生的种种一一道于杜栩听了。

    初听到杜建胜说杜青宁被刺中的是心脏,杜栩自然悬着一颗心。后听说她的伤已快痊愈,便又松了口气。

    他神色颇冷的看了眼面前的大侄子,也不知是在责怪其没有保护好妹妹,还是在责怪其竟隐瞒如此重要的事。

    杜栩一甩袖子,连官服都没换下,转身就又上了马车,冷声吩咐:“立刻去千百庄,速度。”

    第49章

    以裴延的能耐,自然能让杜青宁一觉醒来感觉不到嘴唇有任何不适,外人看来,也没有任何异样。这日杜青宁倒也过得悠闲,哪怕昨晚发生了那种事情。

    她就是这种性子,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何况她已答应嫁给裴延。

    在这序月水渊住了些时日,她也算是明白裴延并不是无所事事的人。例如今日,他一早过来给她配了药吃,再陪了她一会后,就没再出现过。她将自己对他的认识细细想过,也不觉得惊讶。他能有如此医术,又有如此武功,还有那么多的属下,如此深藏不漏的人定然也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有时候她会不由想起外人对他的认知,那所谓的不思进取、一无是处、废物等等,她就觉得有些不平。

    他明明很厉害的。

    她手里端了盘柿饼,正百无聊赖的啃着时,目光触及到坐在桌边正在发呆的杜青雨,便问:“三姐在想什么呢?”

    杜青雨回神,轻轻扯了下嘴角:“没什么,阿宁渴了吗?”

    “不渴。”杜青宁摇了下头,又道,“就算渴,我自己会下去倒。”当下她只是因为出去逛了许久,感觉累了,才坐在床上倚着床头吃东西。

    “嗯!”杜青雨大概是自己有些渴了,便倒了杯温茶,小口小口的呡了起来。

    杜青宁一边啃着柿饼一边打量着杜青雨,后突然又问:“三姐有心事?是因为什么?不方便与我说吗?”

    杜青雨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没什么心事。”

    杜青宁自然是不会信的,但也不会逼问,只关心道:“若是三姐哪天想说了,再告诉我吧!”

    杜青雨未语。

    当下千百庄里,离序月水渊距离不远的地方,沈星正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