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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大半夜不睡觉的蔚宗意快步走了过来,他行礼:“世子。”

    蔚宗意将沈星拉远,问道:“你该是最了解阿延的腿,之前他不管不顾的滥用自己那根本没恢复的腿,问题可是很大?”

    虽说早知蔚宗意从小便最关心自家公子,沈星这心里仍旧止不住的感动,语气不由更恭敬了些:“属下觉得,再严重的问题,公子都能解决。”

    话虽这么说,沈星的心里也仍旧是担心的。就像当年乔决的疏忽,造成公子的腿多废了这么多年。当下眼见在再坚持个一两年便能好起来,可这次公子的任性,是否又会将这年限给拖长?

    蔚宗意点了下头,大概与沈星想的一样。

    如今他盼着阿延的苦别白受,能稳稳妥妥的将人家杜四姑娘给追到手。

    想到自己也有几日没回良王府,当晚蔚宗意就打算回去一趟。走出序月水渊时,见没看到裴律的身影,他冷哼了声。直觉告诉她,这裴律对杜青宁可不简单。为了能让阿延少个对手,他巴不得裴律能收了心。

    蔚宗意回到良王府,也不过住了一晚,次日早上就又回了序月水渊。当他看到书房里头正在右边药阁中配药的裴延,便过去打量起对方的脸色。

    虽还有些苍白,但看起来好多了。

    蔚宗意满意的点头,问道:“杜四姑娘当下如何?”

    裴延未语。

    蔚宗意自觉的没再过问杜青宁的事,只坐到一旁随意道:“刚才在路上,我无意听到一个消息,说是裴家正在备礼,准备又向杜家提亲。这还真是蛮稀奇的事,难道裴律又要与杜家另外一位姑娘定亲?如此,说出去也太难听了些。”

    裴延仍旧事不关己的模样。

    蔚宗意陡的想到一种可能,立刻拧眉道:“这不会是裴律又要向杜四姑娘提亲吧?看之前那架势,他分明就是很喜欢杜四姑娘啊!”

    裴延手下动作顿了下,难得出声:“这话如何说?”

    蔚宗意这才想起裴延还不知序月水渊外所发生的事,便一一仔细的告诉了裴延,末了还道:“莫不是他还真想与你抢人?”

    裴延眸中划过一道冷光。

    靖阳侯府醉安堂中,杜青慧正在服侍着杜老夫人,每每想到裴家将要过来向她提亲,她就止不住的满心欢喜,连带着对待同意让她嫁给裴延的杜老夫人,也亲昵了不少。如今是动不动朝醉安堂跑,一来是为了服侍老夫人,二来自然是想第一时间得到关于亲事的消息。

    杜老夫人回头瞧了瞧丫头满面红光的模样,摇头道:“当真是女大不中留。这还没嫁呢!心就不在杜家了。”

    杜青慧闻言红了脸:“慧慧没有。”

    “口是心非。”杜老夫人象征性的嗔了一句,又道,“你是可以嫁到武平王府了,到时可别忘为你大姐铺路。她那性子,也只能靠我们这些亲近的人了。”

    “慧慧知道。”这个她是没意见,只要能嫁给裴延,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当下同一时间的武平王府中,裴老夫人正在问陶嬷嬷:“提亲的礼可是准备好了?”对方毕竟是靖阳侯府,裴老夫人再如何不重视裴延,也得稍微过问过问,杜青慧再如何也是靖阳侯的女儿。

    陶嬷嬷应道:“回老夫人,一切准备妥当。”

    裴老夫人慢悠悠的喝了口温茶,吩咐道:“别疏忽大意了。”

    陶嬷嬷:“是。”

    站在旁边正在伺候裴老夫人的庄映儿本是在为裴律走神,乍一听到裴老夫人与陶嬷嬷的对话,抿了下嘴,便道:“老夫人,二表哥当真要娶杜家五姑娘?”

    “不然呢?”裴老夫人听出这丫头语中的异样,斜睨了她一眼。

    庄映儿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说。

    裴老夫人:“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庄映儿再犹豫了会,终是道出:“就在前几日,我看到二表哥骑马抱着一位受伤的姑娘进了千百庄。”

    “哦?”裴老夫人略有些惊讶,“有这种事?”

    “嗯!”庄映儿又道,“若是二表哥他已经有了心上人,那与靖阳侯府的亲事……”

    裴老夫人冷哼了声,道:“即刻将要提亲,由不得他。”也不知是他从哪里认识的不三不四的姑娘,会莫名受伤不说,还随便与外男亲昵,到时不断也得让他断。

    庄映儿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便只能闭了嘴。

    次日。

    序月水渊中的杜青宁仍旧昏迷着,沈星走进书房,见到药阁中一早起来又在配药的裴延,便走过去,将准备好的已磨成或粉或汁的药材搁在了桌子。

    他候在旁边,静待着公子发出其他的吩咐?

    见到垂头极认真的在配药的公子,沈星不由想到已从尤虚山禅房密室移到序月水渊密室的那位,犹记得四年前,那位被乔决带来交给公子后,公子也是极认真的在为其配药。

    但后来她却昏迷了四年。

    “公子……”沈星出了声。

    “嗯?”裴延应了。

    沈星犹豫了下,试探着问道:“杜四姑娘会不会如密室那位……”

    “不会。”裴延抬头冷冷的瞥了沈星一眼,明显极不喜他说这种话。

    沈星马上低下了头。

    这时,杜建胜走了进来,也去到了裴延身旁,作揖问道:“二公子,舍妹当下的情况如何?”

    裴延:“很好。”

    杜建胜自然时常过来,每次过来得到的都是这个答案,虽很满意,渐渐地却是不由希望能听到阿宁已经醒来的消息,也希望能见一见她。

    只是,能救回人已经不错,他不能再要求许多。

    后来他又想起杜青宁受伤的部位,若是要给她治伤,难免会看到她的身子,如此,他便不由又担心起来,便又问:“关于舍妹,二公子看到了多少?”话不用说的太透,对方自然能明白。

    不想裴延闻言却是轻笑了下,抬眸看了杜建胜一眼,道:“以后再说。”

    在杜青宁出事后,这是裴延第一次笑。这笑让杜建胜真正的知道,杜青宁的伤势情况绝对很乐观。

    但同时,他心里又觉得非常不对味。

    “这……”他不由有些暴躁了起来,却又不得不忍住。

    序月水渊外头,裴律自回去处理了下伤口后,便又继续在这里候着,只希望能得到杜青宁安然无恙的消息。

    杜建胜在裴延那里吃了个瘪,偏偏不能发作,正打算出来散散心,抬眸间却见到站在那里的裴律,脸色当即沉下,快步就靠近问道:“我四妹是不是受你所累?”

    裴律面不改色,应道:“是。”

    杜建胜抬起手背擦了擦嘴,眸中暴戾之色乍现,抬手就狠狠地给了裴律一拳,怒道:“我四妹招你惹你了?伤了她的心,还要伤她的身。”

    话罢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