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薛可卿一个人可以顶好几个人使,平常人是干不过她的。
现在的情况就是,周宜和薛皓加殷如雪加暮云深,再加薛子佩薛子青……糊在一起糊成一个球,也不一定能干掉她。
薛可卿似乎天生就是为了阴谋而生的!
她都缩在南岛了还能回过头把天下朝堂搅的天翻地覆。
要了命了!
“到了南岛,他要我写罪己诏,我写不写?”薛皓惊悚道。
策划了好几次逃跑计划,全都失败了!
周宜道:“写!”
反正他不能死,他写了罪己诏,薛子佩是要疯,他要是死了,那更疯!
到了南岛之后,薛可卿果然要薛皓罪己,并要他写信给薛子佩,要求赎金。信写完了之后,薛可卿不满意。
“我可是照着你说的写的,你说的什么我写的什么!”薛皓道。
薛可卿把信丢在他面前:“别骗人了,这种事关机密的信,要朝廷大臣商议,有特殊的秘押文字。”
薛皓苦笑:“我这个皇帝是突然蹦上来的,父皇还没教我!”
薛可卿:“……”
她瞪了薛皓一眼:“谁让你造反来着!”
她收了信,冷冷瞪了薛皓一眼,十分不满的看着他和周宜:“反正现在朝中薛子佩说了算,他说是真的,也没有人会反对。”
然后他就走了。
天牢的环境极其差,薛可卿有意为难他们,关押的地方又黑又破,一个小破院子,外头全是重兵把守。
周宜好久没吃过这种苦,差点没气病。
这样折腾了差不多半个月,薛可卿让人带着薛皓的书信和罪己诏去朝廷谈判,朝廷这会儿没了皇帝皇后,太子搞不好还是个假的,多半已经疯了。
现在的情况倒是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糟糕,主要是因为有薛子青和三殿下坐镇,哄走了好多人心惶惶的宗室。
三殿下还要负责哄着薛靖,这人耳根子软,又有点糊涂,千万不能让他过多的接触宗室,但是又不能把宗室们都拦着不让见太上皇。
宗室那里好骗,就说病了不见,怕就怕薛靖觉得自己被软禁了。
三殿下只好日日夜夜陪着薛靖在安乐宫里玩。
他是个闲不住的人,老想着出去浪一浪,薛子青薛子佩道:“哄好了太上皇,事情一过给你找媳妇,你要谁给谁!”
三殿下觉得这个条件很不错,就答应了。
宗室们每见薛靖,三殿下必陪着,谁要说个不太中听的话,要先过了三殿下的耳朵。
三殿下的宗旨就是,赶紧先劝好了父皇。出门再让薛子青揍人!
薛靖这个人偏爱的心肯定的,偏爱自己儿子也是肯定的。
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人能越过了三殿下在他面前说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殷云深得了薛子青命令,满京城暗查奸细,好在这姑娘很有分寸,没把京城搞得鸡飞狗跳的。
殷云深在军中呆了一段时间,对这种事情还是很有经验的,她满天下的蹦来蹦去,还真让她在京城抓出来不少奸细。
然后她就准备了一下,往南岛救人去了。
有个词叫恶人自有恶人磨,薛可卿遇上殷云深也是她倒霉。
薛可卿阴谋耍的好,是因为她自幼跟着步氏,又卧薪尝胆自己钻研了不少,又或许天生有点底子在那里。
而殷云深,这家伙是被逼的。
她吧,也不是什么大仁大义的人,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睡卫蓝,然而卫蓝是她姑爷爷!
她第二愿望是建功立业成卫蓝那样的大英雄,结果她出来的时候仗都快打完了。
16岁的她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个大boss,她是很乐意和薛可卿干上一架的。
殷云深假装成送菜的混进小院子时候,周宜差点没吓傻:“子佩就派了你来救我?”
殷云深严肃的点头。
周宜:“我不相信,你还是个孩子,你能干嘛!”
殷云深虎着脸不高兴起来:“胡说,我已经16岁了,怎么就是孩子!”
她很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周宜:“我现在就一会儿的时间,说说你们的情况,我回去想办法。”
周宜只好说了:“一共有七个人,都在这小院子里,我和薛皓都没受伤,我有个师兄眼睛看不见。”
殷云深拍拍手:“好,很好,你们两个没少什么就好。”
周宜:“我……”
薛皓凑过来:“什么叫没少就好。”
殷云深笑了笑:“没少我就救你们啊,你们要是残疾了,毁容了,死了,我就白来了。”
薛皓来着性子:“若真是如此,你会怎么办?”
殷云深笑了笑,还有点矜持:“当然是回去赶紧让薛子佩辅佐太子登基了!”
周宜:“我……算了,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没什么好事。”
殷云深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薛皓抱臂道:“说不定,这丫头能跟长乐对一对。”
周宜狐疑的看着他。
薛皓长长叹了口气,坐了下来,煮茶给周宜喝“咱们总是载在长乐手上,未必就不是我们的原因,咱们的脑袋里,根本就想不到长乐要干什么,这丫头脑袋很机灵,我倒是觉得,她能和长乐扛一下,毕竟,她能猜到长乐的心思。”
周宜糊涂了一下,渐渐也有点能理解。
薛可卿疯狂,自私,正常人压根跟不上她的节奏,自然玩不过她。
一群读者圣贤书长大的人,当然不是妖女的对手,而殷云深不一样,她天生就有点孤傲,不大像是殷家的人。
追名逐利,行事也很放荡不羁,跟她家所有的人都不大像。
她走出去,人家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殷家的孩子,一定是个温良恭俭让的好孩子,脾气可能暴躁一点,但是一定是个大公无私的好人。
但是你要是这么想殷云深,那就大错特错,这个丫头,是个真的活阎罗!
第三百五十六章:齐名
薛可卿是有防着人来就薛皓等人的,但是她防着的人是越蛟。
越蛟这辈子算是载到了孟离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