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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落早已不见了。

    期间,江温尔去冷宫看过一次,可是却被侍卫挡在门外,以“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探望为由”将她挡了回去。江温尔回去之后,便病倒了。程秋砚为她把了脉,说她是急火攻心,休养数日便好,可是江温尔在床榻上辗转数日却一直不见好转。

    自从嘉庆去了之后,慕容瑾妍也因为悲伤过度而病倒了,慕子衿便日日侍奉床前。云琅婳见慕子衿渐渐博得了长公主的欢心,便旁敲侧击暗示关雎鸠多带着嘉霄去禧祥宫走动。

    关雎鸠便按照她的指示,日日带着嘉霄去陪慕容瑾妍。

    这日,慕容瑾妍稍稍精神了些,便让慕子衿扶着自己去院里吹吹风。

    慕容瑾妍望着窗前那一排掉了叶子的牡丹,不觉叹息道:“秋天又快过去了。”

    慕子衿闻出她话中的悲凉,便安慰她道:“长公主,这秋天过去,再熬过一冬,便又是春天。”

    慕容瑾妍却摇摇头道:“一年一年,终究是有些物是人非了。”

    慕子衿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忽地听见门口传来一个稚嫩孩童的声音:“皇长姑——”

    慕容瑾妍闻声,侧过头去看,却见嘉霄迈着小短腿跨过禧祥宫门外的门槛,摇摇晃晃地走进宫里。嘴上还咿咿呀呀地称着“皇长姑”。关雎鸠领着宫人跟在他的后面走进来,先是朝着慕容瑾妍行了个礼,才走到她身边,扶住慕容瑾妍另一边的胳膊。

    一周多的嘉霄,眉眼比小时候长开了一些,一双英眉和慕容璟烨简直如出一辙。

    慕容瑾妍欢喜的蹲下身,朝嘉霄张开手,本想抱抱他,却发现自己因着生病,手臂上没有一点儿力气,方又作罢。

    慕子衿和关雎鸠便扶着她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嘉霄也很乖巧,慕容瑾妍喊他过去,他便迈着小短腿走到慕容瑾妍身边,趴在她的膝盖上,睁着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慕容瑾妍。

    慕容瑾妍看得欢喜,便让夕云取些小孩儿爱吃的小点心过来。

    嘉霄先是看了关雎鸠一眼,又望向慕容瑾妍,见慕容瑾妍准许地点了点头,他才怯生生地从夕云递过来的盘中取过一小块八宝甜酥吃了起来。

    “想不到贤妃性子急躁,调教出来的孩子倒是这般有礼训。”

    慕容瑾妍赞许道。

    关雎鸠却是满脸慈爱地看着趴在慕容瑾妍腿上的嘉霄道:“是霄儿这孩子懂事。”

    慕容瑾妍又道:“当初嘉妃跟本宫请命说念着你在落缳宫孤单,想将嘉霄过继到你的膝下,本宫还有些犹豫,总是怕你教不好这孩子,如今再看看,倒是本宫瞎操心了。”

    关雎鸠闻言,低下头谦逊道:“这嘉霄虽说不是臣妾亲生,但在臣妾心中,早已将他视作了亲生儿子。”

    慕容瑾妍点点头,拍了拍她的手道:“那就好好教导他,等到将来,你也有个依靠。”

    慕子衿默默地立在慕容瑾妍身后,一下又一下地为她捶着肩,慕容瑾妍却忽然拉住她的手道:“你也要抓紧时间,为皇上诞下个一男半女。”

    慕子衿红着脸点了点头。

    ——分界线——

    自从楚夜笙继承了夜楚的皇位,便日日为政事忙得焦头烂额。以前夫君虽然也会让他帮着处理一些政务,可是毕竟与现在不同。

    夜楚新皇刚刚登基,各方势力有所割据,更有几位皇兄皇弟对着他身下这把龙椅虎视眈眈,一时之间,楚夜笙竟陷入了孤军奋战的境地。

    这些艰难的岁月,亏得有宁国那边的探子送回黎落的消息,这才堪堪度过。

    他的书房中,挂着两幅画。一幅是曾经在宁国郊外的山丘上,他承诺过找画师画给黎落的画。另一幅,则是他找人按照自己的描述画的黎落的画像。

    桃夭端着汤盅从外面走进来时,楚夜笙正望着手中的帕子愣神。她将那盅汤放到楚夜笙面前,然后道:“王上,今儿个您又没用晚膳,奴婢差御膳房炖了鸽子汤给您暖暖胃。”

    楚夜笙将手中的帕子塞回到衣袖中,然后抬头看了桃夭一眼,拿起手边的勺子舀了一勺汤轻轻吹了吹,往嘴里送去。

    立在桌边的桃夭略略犹豫了一下道:“王上,太后那边又催着奴婢让奴婢劝您选秀了。”

    楚夜笙握着勺子的手一顿,忽然觉得送进嘴里的汤没了滋味,他索性将那汤勺摔在桌子上。

    “如今朝堂时局尚未稳定,孤没心思!”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口响起太后的声音。

    “稳定国局是为大事,可是为我夜楚开枝散叶,亦是大事。”

    楚夜笙闻声,忙站起身来,走到太后身边,扶着她坐下:“母后,您怎么过来了?”

    太后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画,然后拉住楚夜笙的手道:“笙儿,以前你是王爷,不想娶亲,哀家也可以由着你,但是如今,你已贵为一国之君,而后宫不可一日无后,你可懂得?”

    楚夜笙俯身拱手道:“儿臣刚刚登基,如今时局未稳,尚无暇考虑终身大事,望母后谅解。”

    太后叹了口气道:“你可是思着那画中之人?”

    楚夜笙动了动嘴唇,没有回答。

    太后见他不言语,便又将目光转向桃夭:“桃夭,你说。”

    桃夭一听太后问自己,立马僵住身子道:“太后,王上的心思,岂是奴婢能猜得透的?”

    “你们一个两个的,是要气死哀家不成?”

    太后见状,忙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

    楚夜笙见她动了怒,忙上前去为她顺了顺后背道:“母后息怒,儿臣答应你,待朝中时局稳定了,儿臣定会考虑封后一事。”

    太后闻言,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

    她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桌上的汤盅,然后道:“天色也不早了,用完夜宵之后你也早点休息吧,别因着朝事累坏了身子。”

    说吧,太后便要转身离开。

    “母后。”楚夜笙又忽然开口。

    太后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看他:“还有什么事?”

    楚夜笙面上露出一抹犹疑,过了一会儿,他仿佛下定决心似的问:“母后,若是夜南他扰乱朝局,儿臣该如何做?”

    楚夜南是楚夜笙一母同胞的弟弟,当初夜楚王在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