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你顺着这条小道一路往前,看见一道锁了铁门,就用这把钥匙开锁,逃进寨子里。”赵虎把钥匙塞进李秀梅手中。
“要逃一起逃。”李秀梅将钥匙还给赵虎。
赵虎捏住钥匙,点点头。
“驾——”许三碗驱马,一路驰骋。
赵虎站在高处看去,神色一惊!
那是……大当家?身后那人难道是李秀兰?
“秀梅,情况有变。”赵虎道。
“嗯?”李秀梅顺着赵虎视线望去,山下大道上,烟尘滚滚,一匹骏马驮着两人飞驰去远方。
“那是大当家。”赵虎指着远处道“还有你的大哥,李秀兰。”
李秀梅心思婉转,见李秀兰去的方向,思索片刻,猜想自家兄长用意,赶忙对赵虎道“大哥定是回李家去的。我们追上去!”
赵虎点头,两人转头下山。
方颖从树林中走出,拍拍手上的尘垢,盯着远处出神。
“公子,追么?”侍从问。
方颖摆摆手,道“不用。我们先去寨中歇息歇息。待他们处理完事情,自会回寨中。”
说着,抬脚往与赵虎、李秀梅相反的方向走去。
“两位公子,住店啊?”小二殷勤的迎上来,接过许三碗手上的缰绳。
“还有空房?”许三碗问。
“当然有!”小二招呼二人来到前台“掌柜的,二位客官住宿。”
“一间上房。”许三碗道。
掌柜的耷拉眼,左右瞧瞧许三碗和李秀兰,道“小店不止一间空房。”
“那便两间吧。”李秀兰不堪掌房奇异的目光,妥协道。
掌柜的刚扯出笑容,许三碗阴沉脸,再次道“就一间。”
等两人上楼去,掌柜啐一口痰“呸!两个大男人非得挤一间床!”
“八成是有那种癖好。”小二猥琐的挑眉。
“不知廉耻。”掌柜骂道。
李秀兰耳尖,全听了去,进了屋,道“做什么偏要与我同寝,白遭人诟病。”
许三碗自然也听见了,但他并不在意。
“我又不是与那些流言蜚语过一生。”许三碗抱住李秀兰,安慰的亲了亲他的额头“让兰儿受委屈了。”
“我也只是气不过他说的那般不堪。”李秀兰低头“好像天生低人一等似的。”
“那这样呢?”许三碗蹲下`身,抱起李秀兰,举过头顶,李秀兰手扒着许三碗的肩头,惊魂未定。
待回过神,又好气又好笑,表情拧在一块,活生生挤出几分滑稽。不过看在许三碗眼里,却多了别样的风情。
“混账……”李秀兰低骂。
许三碗呼吸一沉,转头就要抱李秀兰到床上去。
“砰砰砰”门外响起敲门声,小二提起嗓子问“客官,需要添茶水么?”
小二进屋时,身子止不住发抖,其中一个客官的眼神,像是要将他活剥似的。赶紧换好茶,匆匆的出去。
下楼,恰好碰见两个客官住店,也是一个俊俏,一个高壮。
小二细看,纳闷,怎么感觉这位客官与刚才那位客官如此相像?
“掌柜的,一间上房。”李秀梅道。
“又是一间?”掌柜的脸色霎时五彩缤纷。
“又?”李秀梅捕捉到这个字眼“难道还有与我们相同的客人不成?”
小二凑上前,道“客官,不满您说。不仅要求一样,连住店的其中一位公子,也与您几乎一个模样。我刚开始,还以为出现幻觉了呢。”
“这么巧么?那我与那间客房的兄台还真是有缘。”李秀梅故作惊奇。
“当真不骗您。客官不信可以去天字三号房看看,保证您目瞪口呆。”小二拍拍胸`脯。
“这么一说,我倒也好奇起来了。”李秀梅眼眸一转“阿虎哥,走,我们去拜访拜访这位有缘人。”
赵虎点头,付了银两,跟着李秀梅上楼。
☆、第二十六章
“这客栈的被褥闻不着异味,估摸着被罩有每天换洗。”李秀兰坐在床边,拿起被褥嗅嗅,再翻看枕头下方,也没有异物。
“嗯?”许三碗没见过这般精细过活的人,他一莽汉,几乎没有在意过“有什么讲究?”
“怕不干净。”李秀兰道“有些客栈为了省事,被罩几乎一月换洗一次,形形色色的人,全都盖一张被褥。”
许三碗哑声,突然觉着浑身不对劲。
“还有因祛湿防潮不当,床铺间生虱子。不细看瞧不出,晚上睡下,叮着人咬。”李秀兰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止住话。
“砰砰砰——”李秀兰看向许三碗“谁啊?”
“小二吧。”许三碗道“进来。”
李秀兰瞅一眼别上的门栓,笑道“门关着呢。”
许三碗起身,面无表情的去开门,一声浑厚的大当家彻底让他愣住神。寨子里的人何时跟来的?
“大当家好。”赵虎身边的李秀梅躬身,抬眸盯着许三碗瞧。许三碗有一瞬间恍惚,如此模样,除了屋里那人,便只有……
“秀梅。”许三碗脑中闪过一个名字。李秀兰坐在屋中,听到这声,蹭的起身。
李秀梅倾斜身子,伸长脖子,朝李秀兰招手,欣喜道“大哥!”
兄妹二人重聚,难免激动。两人拉着对方,互相说道分别之后的琐事,闲谈间,不时感叹对方际遇。
许三碗与赵虎对坐,闷头喝茶。待两人叙完旧,赵虎才将在回寨路上偶遇的怪人说与许三碗听。
“那人姓方,名颖,自称是大当家旧友。我们辨不出真假,自是小心行事。”赵虎道“只是那人实在古怪,不像坏人,可也不是好人。”
“姓方名颖……”许三碗低喃“方颖。”
“这名字我从未听说过。”许三碗直言。
李秀兰猜测“许是用的化名。”他问赵虎“那人有何特征?”
“模样出色,似一白面书生,高挑削瘦,身边跟着两位侍从。”赵虎回忆“哦!那人还手持折扇,扇不离手。天寒地冻的,依旧开扇扇风。”
赵虎也是一粗人,懂不得文士风流那套做派,只觉得大冷天扇扇子,多半是脑子被驴夹过。
“噗呲——”李秀兰笑出声,道“原来还真有这种傻子。”李秀梅一旁应和“当时我便想问他一句,兄台不觉得冷么?”
兄妹两人哈哈大笑,李秀兰眼角渗出几滴泪珠,擦拭去,半途岔了气,只得用手压住肚子,小脸通红,身子颤个不停。
“大哥总是这般,高兴的事情也能折腾自己。”李秀梅调侃。
许三碗怕他难受,走到身边,手捂住李秀兰的嘴,道“兰儿,用鼻子吸气。”
李秀兰照着做,不多时,腹部止住疼。他这才反应过来,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与许三碗。
“还不拿开……”李秀兰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