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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你帮了阿行,我晚点再谢你……哎哟好痛,我要去医院了……”

    他边趔趄地走出会议室边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汪明的声音娇滴滴地响起:“喂?”

    “是我,你现在打车来我公司,扶我去医院,哎哟痛死我了!”陆永丰出了会议室就一屁股瘫坐在公司的会客沙发上。

    “嗳,是你啊?”那声音马上从娇媚甜腻变回正常的少年清亮的声音,汪明啧了一声,“老板你在公司玩sm这么猛啊?”

    “少废话,快过来!”陆永丰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你要不要那么抠,买个来电显示服务会死啊?每次听你接电话的声音都快冷死了。”

    “我这不是穷嘛!这声音大老板们喜欢,再说了,你一开始不也挺喜欢的嘛?”汪明说道。

    “行了行了!快过来把,疼死老子了。”陆永丰不耐烦地说道。

    “先说好,我按小时收费的啊。”

    “知道了知道了!”

    陆永丰走了以后,会议室剩下周重行与陆晦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周重行神情局促地偷偷看着他欲言又止,这个人手臂上的伤还有额头上的淤青大概都是跟那五六个mb打架时留下的,他一直看见的陆晦都是意气风发、凌厉狷狂的,现在浑身是伤、暴怒又狼狈的样子令周重行心里很不是滋味。

    尤其,周重行可算是间接的始作俑者。

    愧疚感终于战胜了周重行一贯以来的矜持与冷漠,他走近了一点,拉了拉陆晦的衣袖,说道:“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吧。”

    陆晦转过头看了周重行一眼,他现在一肚子火,又痛又气,直接甩开了周重行,吼道:“滚出去!都他妈滚!”

    周重行垂着眼,慢慢地走了出去。

    等他也走了,陆晦烦躁地一脚踹翻了好几张椅子,然后才忍受不了地用左手脱下了西服的外套。

    右边的衬衫袖子里面是缠着绷带的手,从手掌一直包扎到肩膀处。刚刚挡了陆永丰砸过来的椅子之后伤口又重新开裂,将白色的衬衫都染上暗红。

    第22章 高冷总裁撩起汉来那才叫一个杀伤力(手受伤了那唯有帮你洗澡了=w=)

    陆晦踹倒了好几张椅子,觉得气消了一点,才从会议室中出来。

    早已是昏暝的黄昏了,职员们都已下班,偌大办公室里寂静无声。暮光斜照,带着些残霞的暗红打在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坐在陆晦办公室门前的椅子上,微微垂着头,没有什么表情,原本清冷苍白的面容在余晖之中被镀上了一层柔和。陆晦就这样站在离他几步之外的地方,隔着昏黄的暮色,看着这个人。

    “你怎么还没滚?”陆晦觉得自己又开始烦躁了。

    那人听见声音抬起头,金丝眼镜里的一双眼睛蕴着不自知的风情——不是周重行还能是谁。

    周重行站起来,他显然在陆晦发泄戾气的时候也整理好了情绪与计划,此刻显得气定神闲:“你好了?那走吧。”

    陆晦瞪着他:“去哪?”

    周重行说道:“载你去看医生。”

    “哈?”陆晦几乎气笑了,“看个屁。”

    周重行板着脸:“必须去。你手臂的伤是自己包扎的吧?刚刚我……抱着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有一点发热的征状,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破伤风。以及内脏和肋骨有没有受伤。”

    他的语调四平八稳,就像是在汇报工作一样——除了说“抱着”的时候,声音有一点怪异。陆晦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只好呛道:“我叫吴秘书载我去。”

    周重行说:“吴秘书回家了。”

    “我可以让他马上回来。”陆晦冷着脸。

    “我扎爆了他车的轮胎。”

    陆晦:……

    “我可以自己打车去。”陆晦又说道。

    周重行就瞥了他一眼,直接拎起了陆晦的公文包往电梯方向走:“别婆婆妈妈的,跟上来,快点。”

    陆晦:……

    他从没如此深切地觉得周重行这家伙非常欠怼,非常欠操。

    周重行带他去看了私人医生,重新包扎了手臂的伤口,又检查了腹部和肋骨的情况,给头上的淤青上了药,这时早就夜色浓重了。

    周重行一边带安全带一边打着电话:“嗯,差不多了,你准备一下……”又回头问坐在副驾位的陆晦:“你家在哪?”

    陆晦本来想一个白眼翻上天际,想了想还是报了一个地址。

    周重行嗯了一声,放下手机就将车开出了车库。

    “你家有没有佣人之类的?”周重行问。

    陆晦答:“我一个人住。”

    周重行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把陆晦送到家。

    没想到陆晦才回到家没多久,刚把鞋子踢掉换成拖鞋,就听到了门铃的响声。开门,周重行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外。

    周重行见陆晦一脸见到鬼的样子瞪着他,也瞪回去看着陆晦,说道:“开门。”

    “你来干嘛?”陆晦皱了皱眉。

    “给你带饭。”周重行说道,“我傍晚叫本家的佣人做的。”

    陆晦脸上嫌弃又疏离,身体还是诚实地开了门。周重行进门后看了看地板,也脱了鞋,但陆晦家里只有一双拖鞋——他自己穿着,周重行就光着脚走到饭桌旁放下了食盒,一一将热腾腾的菜摆出来。

    陆晦看着周重行光着脚在他的屋里宛如主人一般熟稔地走来走去,裸露出来的脚板踩在黑色地砖上,好像水墨中的白玉,叫人移不开目光。

    “过来吃饭。”周重行回身看他一眼,说道。

    这里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陆晦的居住房,他从不在这里吃饭,也不曾有除钟点工以外的人进入过这里。平日闲置已久的饭桌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摆满了各色各样热腾腾的、精致的饭菜,冒起的水汽氲得这所冰冷、坚硬的现代化风格的住宅在此时稍有了那么一点人气。

    周重行不知道陆晦这种留洋归来的人更热爱家乡的菜式还是更习惯西式的食物,因此就让人各做了一点,全都摆在餐桌之后倒是显得有那么一点,滑稽。偏偏周重行一脸理所当然不以为奇的严肃样子,看着他一板一眼地跟完成任务似的吃着饭,陆晦又觉得即使是全世界最滑稽的事情,周重行也能做得一本正经。

    而且好看。

    “周经理,我只是右手受伤,不是右手残废。”陆晦盯着周重行,他正在帮自己将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修长白皙的手指执着刀,干净利落,动作优雅。

    周重行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面无表情地淡淡地把切好的牛排递到陆晦前面。

    陆晦在周重行可谓体贴的服务之下吃完了晚饭,虽然只是在家里,但是伺候自己的是平日里站在云端藐视众生的周重行,简直比在五星级饭店用餐更有心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