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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永丰挑了一个红色头发的女人和一个长得很可爱的男孩,见陆晦和周重行都没有动作,就嚷道:“快选快选,特别是你,周重行,别老像个处男一样瞎几把害羞!”

    周重行冷冷地瞥他一眼,陆永丰马上认怂,赔笑道:“不是,我是看你这些日子那么忙,肯定没时间解决需要,你总不能因为和男朋友掰了就又回到以往那种守身如玉的日子吧?”

    “我什么时候有过男朋友了?”周重行恶声恶气地说道。

    陆永丰特无辜地说道:“就之前我打给你然后你嘿咻嘿咻的那个难道不是……”

    周重行有点火了,“这事你还有完没完?”

    陆永丰嬉皮笑脸地说道:“别气别气,我就是看你脸红好玩儿。”

    这包厢这么暗,看得到他脸怎么样才怪。

    陆晦原本在旁边看他俩说话,这时忽然说道:“那我要这个,还有这个。”

    他的手指点了点汪明,又点了点汪明旁边的一个漂亮得像玩偶的男孩。

    陆永丰笑嘻嘻地说:“这次你点汪明就有眼光了,他虽然长得不咋地,屁股倒是非常好使,也够淫荡。”

    汪明在一旁不干了,假嗔道:“陆少,什么叫长得不咋地啊,你怎么这样儿说话!”

    “哎呀,我不是还夸你了吗,这世道,像我这样不重皮相重风骨的还有几个啊?”陆永丰打发了汪明,又朝周重行说道:“你也挑一个呗,我知道你的毛病,放心吧,这个店的安全指数和保密措施都是数一数二的。”

    周重行眼睛环顾着眼前的男男女女,最后挑了一个肌肉结实、外表干净的男人。

    那个男人被周重行点了,带着些兴奋与喜悦在他旁边坐下,大腿紧贴着他大腿,哄得很近说话:“你好,我叫阿宇,我叫您周哥行吗?”

    “周先生。”周重行冷淡地指正。

    阿宇吃了瘪,但还是笑着说道,“周先生……是第一次来玩吧?”

    “最后一次。”

    阿宇再吃一瘪,但是多年的职业素养使他很快又振作了士气,他的手伸到周重行肩上勾住,整个人半环住他,形成一用力就可以将他压在沙发上的姿势,另一手搭上周重行的大腿,手指伸向大腿内侧,轻轻地打着圈。

    阿宇在周重行耳边低低地说道:“我帮您按摩一下好不好,周先生平时工作一定很忙很累吧?”

    周重行依然板着脸:“起码我工作的时候不会有人性骚扰。”

    “周先生觉得这是性骚扰?”阿宇失笑,撒娇一般地说:“难道;不是周先生点我来性骚扰你的吗?”

    “我不喜欢与别人发生身体接触。”周重行拎开了阿宇搭在自己大腿上的手。

    “可是不接触……要怎么做啊?”阿宇暧昧地一笑,脸靠得越来越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周重行的鼻尖,“周先生,你真是我见过的客人中,最好看的一位。”

    周重行一直忍耐着阿宇过分亲密的举动,他的身体本能抗拒着外人的接触。正当他受不了而想将阿宇推开的时候,阿宇忽然被拎着后背拎了起来。

    陆晦站在他们身旁,手还抓着阿宇的衣领,非常客气地说道:“抱歉,我跟周哥有些公事要商量,你可以让一让吗?”

    阿宇呆呆地看着他,包厢里陆永丰正鬼哭狼嚎地跟汪明唱k,红发女郎和两个男孩在摇骰子,喧哗繁杂,灯红酒绿。

    这个时候聊公事?聊个屁的公事?

    但阿宇是不敢忤逆金主们的,他识相地笑了笑:“那我去跟他们玩骰子。”

    陆晦坐在阿宇原来的位置上,周重行几乎松了一口气,那种身体中的剧烈抗拒感慢慢消退,陆晦递给他一杯水,说道:“周哥,我们一起做吧。”

    “咳咳……你说什么?”周重行正喝了一大口水,陆晦的话令他一下子呛到了,不住地咳嗽。“你……”

    陆晦连忙拍着他的背让他顺过气来,说道:“你慢点喝,怎么呛到了。”

    他的手在周重行背上上下抚摸着,让周重行的神经慢慢舒缓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周重行多心,他总觉得陆晦在给他扫背的时候手好像快要往下摸到自己的股沟了。

    但是经过这么一对比,周重行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双标得有多严重。阿宇接触他,他只感觉到不适与抗拒,而陆晦只是靠近了一点,周重行的身体就几乎舒服得酥软了。

    陆晦见他怔住了,又说道:“你觉得怎么样,那个核心项目你和我都不肯让步,那就我们一起做。”

    “项目?”周重行咬着牙沉默了一会儿,拿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水,说道:“可以。”

    陆晦说:“那我们明天再商讨一下这里的细节问题,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随意。”

    陆晦盯着他一会儿,忽然一笑:“你刚刚呛水的时候,想到哪里去了?”

    “哪里也没有。”周重行将手中的纸巾揉成了可怜的一团,扔到了桌边的纸篓里。

    看着是有那么一点儿恼羞成怒的意思。

    佳气红尘暗天起,作为风尘的聚集之处,夜总会自然是越夜越喧闹,处处佳人如月,夜夜宾客似云。巧言令色,欢情艳遇,许多人流连于此,又绝不羁縻于此,他们或是别有爱人,只来寻求性的满足;或是来去匆匆,用速食的性爱来代替费时费力的爱情。

    无数人在这里各取所需,他们清醒地知道这里一切的欢愉不过是逢场作戏,反而更能坦然地享受短暂的床笫交欢。

    毕竟,大多数的人不靠做爱活着。

    也不靠爱情活着。

    人生命中还有许多他们认为需要追逐的东西,与其为了寻找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东西而浪费许多时间,还不如及时行乐。

    阿宇几乎每天都能接一两个客人,他身材不错,样子也干净,是圈子里可以不那么为生计而狼狈的人。他是个纯gay,但有时候也会接富婆的活,在那些被岁月慢慢磨钝了锋芒,也被岁月侵蚀了光泽、变得松弛的女人身上律动时,阿宇将她们想象成男人,曲意逢迎——有钱就好了,他早就过了肉体洁癖精神洁癖的年龄,生活也早已让他明白他并没有洁癖的资格。

    现在是凌晨十二点,是阿宇一天中最精神、最有力量的时刻,他在洗手间里点了一支烟,慢慢地呼出一个白色的烟圈,笑着问旁边那个玩偶般精致的男孩:“你今天收获怎么样?”

    男孩撇撇嘴:“哎呀你还问,我的金主不是扔下我去谈公事了嘛,不过他出手真的超大方,小费都能赶上我接一个客的钱了。你呢,你怎么样?”

    阿宇吸了一口烟,神色兴奋:“看来今天咱俩的运气都挺好的。”

    男孩笑了笑:“我看见了,今天选你的那个人长得真好看,要是能被他干一把,我不收钱都乐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