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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住扬声,“贺如念才是合适的人选。”

    “就像我,对吗?”贺似川的脸色白了白,“你要嫁的人,不是我,而是贺家的向导。”他苦涩一笑,低着头抚琴,琴音糟乱,不成曲调。

    “你乱说什么!”傅洪下意识反驳,极为心烦地站起来,在小小的亭子内走来走去,“总之苏妙玲和傅沙的事,我绝不同意!你也不必为他们求情。”

    琴音突然定住了,贺似川抱起古琴,往亭子外面走去,他的脚下升起无数的喜鹊,扇动着翅膀搭成一座鹊桥,载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又是这样子!阿川总是连吵架的机会都不给她就走开!傅洪气得一掌拍碎了石桌,桌上的茶具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

    寒风拂面,贺似川的心头比这天气还冷,他在鹊桥上看到苏妙玲和傅沙在梅园的门口遇上了,小两口的相处亲密和睦,心里稍微有点安慰,还好,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

    傅沙若有所感,冲苏妙玲指了指天空,苏妙玲立即昂头,一脸泪痕地冲他笑着挥手。

    贺似川笑了笑,不打算打扰他们的独处,最终还是独自离去了。

    苏妙玲冲傅沙委屈地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傅沙抱住她,一脸心疼,“妙妙,你怎么哭了?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妙妙,你冷不冷?”见她手指是暖和的,才用手指轻轻擦去她脸色的泪水,“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苏妙玲哇地哭出声,一边靠着他的胸膛一边打他,“都是你的错!害我被你奶奶说得一无是处!她叫我和你分手,却连一张巨额支票都不给我!都是你的错!”

    傅沙哭笑不得,一把抱起她往外走,“好好,都是我的错!她不给,我给!”

    苏妙玲毫不客气地拿他的衣服擦鼻涕眼泪,“反正我刚才跟你奶奶说好了,我明天就搬走!我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什么时候和你奶奶达到一致了,你再来找我谈结婚的事,不然我就另外找别人去!”

    “你敢!”傅沙动怒,眼见苏妙玲的哭声又要变大,连忙赔不是,“妙妙,我错了,我不是凶你,你可不能找别人啊!不然我会生气的!”他思考片刻,“去外面住也好,大宅这边太慌凉了,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我也不喜欢。我在商业区那边有几套房子,你可以随便住!”

    苏妙玲把头一扭,“我不,我要自己租房住!”

    “妙妙,听话~”傅沙劝着她,“不然我不放心你的安全。”

    “好吧。”苏妙玲答应下来,“那我给你房租!”

    傅沙板着脸,“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要什么房租!”

    苏妙玲听他这么说,心里的甜美瞬间涨满。在他怀里扭了扭,把脸埋在他胸膛,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既然你如此诚心诚意地恳求我,那我就大发慈悲心地善良地答应你吧。”

    “谢主隆恩~”傅沙在她的小脑袋上亲了亲,宠溺地说,“妙妙,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好冷!冷冷冷~人为什么不冬眠啊?

    ☆、除非法律规定不许我和你在一起

    “我们这是去哪儿?”苏妙玲窝在傅沙的怀里,俩人又坐上了中华鳄,中华鳄正载着二人一兽游曳于湖面上,夜深物静,鱼和萤火虫都沉到水底休息了,四周黑漆漆静悄悄的,她有些怕,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傅沙卖个关子,“等下你就知道了。”

    中华鳄绕过一大片一大片的芦苇丛,半个小时后,缓缓爬上了一座小岛。岛上的野草长得比人还高,只有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石子路伸向远方,小路两旁每隔几米立着一盏草梗编成的灯笼,从缝隙中流泻出晕黄的灯光,勉强看得见路面而已。

    傅沙抱着苏妙玲跳下鳄鱼背,朝里面走去。

    苏妙玲两手搂紧傅沙的脖子,望着四周逼仄的野草墙,脑子里闪过聊斋里书生荒郊野外迷路求宿遇古宅的艳遇故事,小路的尽头一般是座突兀的古宅,苏妙玲打个哆嗦,“我有点怕。你要是敢吓我,我就打人啰!”要不是信任傅沙,说这里是杀人抛尸现场,她都信!

    傅沙低头在她脸颊亲了亲,“要不你闭着眼睛,这样就不会害怕了。等下到了我再叫你?”

    苏妙玲乖乖闭上眼睛,把头靠在他怀里,也许是视线受阻,她能听到傅沙穿过草丛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他胸膛里的心跳声,嘭、嘭、嘭,健壮有力,叫她莫名心安了下来。

    十几分钟后,傅沙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到了。”

    苏妙玲睁开眼,眼前是一大片空地,迷迷糊糊看得出是一间斜坡式的平房。很普通的一间房,值得大晚上来看嘛?她嘀咕,还以为傅沙要搞什么放烟花求婚之类的浪漫手段呢。

    “没着急。”傅沙在智能手环上轻轻一点,突然,一丝丝一缕缕的白光,从地面延伸到平房,又顺着墙壁迅速往上爬,瞬间汇聚到屋顶,唰地就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一座茅草编织成的小房子,4米多高,斜坡式的屋顶,有烟囱、有门窗,看起来质量不错。门前还放着两只草扎的小狗,栩栩如生。

    质朴得像故事传说里的妖精们居住的房子。

    “放我下来!”苏妙玲双脚落地,走近,推门,浓郁干爽的枯草气息扑面而来,进去,屋里的感应灯便自动亮起来。约莫四十平米的空间,没有任何阻隔,房子的四周各摆放了一排木架子,房子中间是一张矮方桌,普通得很。

    不普通的是屋里的装饰和摆设:

    地上铺的是一整块的草席、矮方桌四周的蒲团、桌上的杯垫、墙上的挂饰、木架上的小动物,取材皆为各种席草、绒草、莎草、茅草、芦苇、水草……个个图案精美,工艺复杂,造型逼真。苏妙玲数了数,单单是扇子,就有十几把,个个不重样,一溜长长地挂满了墙壁……

    “这些……”苏妙玲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傅沙,看他一脸得意求表扬的模样,“都是你做的?”

    傅沙走到她身边,自豪地介绍,“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亲手做的!小时候老是被奶奶逼着学不喜欢的东西,有一次爷爷用狗尾巴草编了一只小狗给我,后来我就喜欢上了用草编织东西,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你是这间屋子的第一个客人。”他拉着苏妙玲走到墙壁面前,得意地说,“这草房也是我自己搭的,采用经年的芦苇和茅草,一点一点编织累堆起来,墙体有十厘米厚,我专门做了防腐防水防火的处理,一百年后都不会倒塌!”

    苏妙玲伸手推了推墙,果真纹丝不动,朝傅沙竖起大拇指,“你真厉害!”,她拿起一只草编的小蚂蚱边看边笑着调侃,“我以为你只会签文件,还想着日后若是被你奶奶扫地出门,凭你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