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江湖规矩,老子不打女人,识相的滚远点。”
一人要来拉秦悦,她冷笑,“听过楚立均吧,你们打的是他儿子。”她死死掐着拉她的人的胳膊,那人抡起巴掌要打她,被她弯腰躲过,一脚踹在男人致命的地方,松开了手,任凭男人跳叫着喊痛。她一步步向着老大走去,咳咳笑着,“你猜你今天还能出四中校门吗?”
痞子老大一下子发了狂,伸手就要给秦悦一巴掌,她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抓着他的手扭了180度,旁边三个痞子反应过来要去打她,却被班里其他男生抱住。
痞子老大被秦悦盯着,她的眼神像蛇般森冷,教人不寒而栗,饶是他也有点被震住。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秦悦松开了手,笑得温文尔雅,“大哥,我跟您开玩笑呢。他确是楚立均儿子没错,但他打了您兄弟确是有错,您今天也打回来了。今天这事我们就算两清了如何?”
她向后退,维持安全的距离,淡淡开口,“不过这事肯定瞒不过楚立均,楚念凌以后要被人打了或者出了其他什么事,第一个找的肯定也是您,今天您的样子我们也都看见了,摄像头里也有,您也是跑不掉的,以后还是小心行事,行走江湖,兄弟重要,爸妈也不能不管不是?”说完拿手掩着唇,呵呵笑,眼睛弯弯的,哪有半分威胁人的样子。
痞子老大愣住了,秦悦环视了班里一眼,“怎么?大哥不信他是楚立均的儿子啊?你可以问问这个班的同学呀?”
他拽了一个哭得最凶的女生,恶狠狠地问,“他是谁?”
“楚,咯,立均的儿子,呜呜,楚念凌。”女生一边哭着一边答,泪水糊了痞子老大一手,他嫌弃地把女生推开,挑眉望秦悦,“我怎么知道你们不会事后报复?”
有人打了自己的儿子,楚立均会轻松放过那人?别说商业巨鳄楚立均,即便是他,兄弟被人打了都要打回来,他不相信只要自己以后不动楚念凌,楚立均就会放过他。
秦悦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的楚念凌,微微勾起了唇,“若是没人同他说起他自然不会知道这件事。我不说,楚念凌不说,你们不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如何?”她转头望着门口的班主任和两个保安,眼神冷冽,“我相信他们为了不惹麻烦也是不会说的。”
痞子老大打量了秦悦许久,沉默地带人走了,班上的人该搬桌子搬桌子,该扫地扫地,跟事情没发生过一样,谁也不想去为了别人的人生耽误自己的时间和精力。秦悦扶着楚念凌跟老师请假,老师对着秦悦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我会跟你班主任说一下的。”
秦悦走出了好远,还听到他们班班主任在身后叹气,跟当时自己交文理分科表时办公室老师的叹气声一样。她抬头看楚念凌,眉眼俱笑,只要她自己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就好。
她和他回了楚念凌家,虞明月还没有回来,秦悦轻车熟路地去取医药箱,秦悦瞧着医药箱上的厚厚一层灰皱眉,两人回来三月,家里竟没有打扫,撇嘴,冲客厅里的楚念凌喊:“念凌,周末我们来大扫除吧,你这里好脏。”客厅里的人没有回应。
初中的时候秦悦学过一些急救和药品的使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她用棉花棒蘸着消炎药水仔细地清理楚念凌的伤口,眼里除了那人再没有其他。而楚念凌一直闭着眼,从头到尾一丝表情都没有。
秦悦也不在意,帮他把伤口处理好,自顾自地进厨房找吃的,两人都还没有吃晚饭。她打开冰箱,手指抠着冰箱门指尖发白。楚念凌垂着双手坐在沙发上,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整个客厅死气沉沉,厨房里却传来玻璃相撞的清脆响声。
那个了无生气的人听了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咳咳笑出了声,他依旧望着天花板,但眼眸中已有了情绪,像是暮秋卷起枯边的枫叶,被风漱漱地吹着,萧瑟冷落。
那个少女气冲冲地拎了一袋垃圾出门,走时瞪了少年的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在气些什么呢,少年弯起唇,气他没有按她的剧本演好人生这一场戏,画歪了眉毛,穿错了服装,演错了人?
他的剧本已经被她写到了结尾,她却迟迟不肯告诉他让戏落幕,冷眼看着他这个戏中人演悲欢离合生老病死。他望着天花板上的漫天繁星,秦悦,我不忍你一个人看戏悲凉,所以,这戏我不演了。
过了会儿少女又拎了一堆东西气鼓鼓地回来,秦悦把椰汁塞进冰箱里,用微波炉转了八宝粥,又自己动手炒了一盘红烧肉,她一边烧饭一边咬牙,楚念凌,我倒要看看我们谁更胜一筹。
她将饭菜端到楚念凌面前,温顺了怒气,“念凌,吃饭吧。”她笑着把筷子递给他,楚念凌看着少女的笑脸,胃里一阵绞痛,“我要酒。”
“没有酒,我给你倒点饮料。” 他起身朝外走,被秦悦拦在了门口,“念凌,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说的。”
他打开门,秦悦却突然抱住了他,“楚念凌,这一年你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人遵循他的本能喜好去做一些事还需要理由吗?还有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问我?”
秦悦哑口无言,但就是不撒手,两人在门口站了半晌,楚念凌突然捂着胃蹲了下去,一脸苍白痛得没有血色。
“楚念凌!楚念凌!”她的脸一点点便模糊,楚念凌的意识慢慢抽离。
病房里,秦家一家人脸色凝重,主治医生唾沫横飞,“你们怎么看孩子的,多大点孩子身体就差成这样,还让他喝酒都喝出胃病了!”行医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过这么不懂得照顾孩子的家长,一看孩子就知道是许久熬夜不睡觉的,才多大就神经衰弱,喝酒喝得胃溃疡,脸上身上还都是伤,“我告诉你们,这孩子再这样下去,身体会整个垮掉,到时候就是没癌症什么病也活不了多久。”
医生吭哧吭哧地在单子上画得龙飞凤舞,秦爸秦妈跟着出去拿药,秦家奶奶赶回去做饭,病房里只剩小妹和秦悦。小妹趴在床上看大眼哥哥,“姐姐,念凌哥哥怎么了?”
秦悦摇摇头,无数人问她楚念凌怎么了,小妹,钟堇,顾绾,陆泽,初中的一大群同学,每个人见到楚念凌后都要问她楚念凌怎么了,可是他妈的她和他有什么关系,她怎么能知道他怎么了,她怎么能管着他看着他好好生活,她怎么能陪在他身边跟他说楚念凌我不离开你你别赶我走。
可是凭什么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她看着躺在床上的楚念凌,可怜巴巴地,像是被抛弃的小狗看着离去的主人,你凭什么啊,凭什么说我们没有关系。她摸摸手上的佛珠,皱着的眉头慢慢地平坦,既然你说没有,那就从现在开始慢慢建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