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给妹子怎么交待,这也是王相公翻身的一把,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结果找上门去就让人给揍回来了。
他直接就找上董家妹夫求保护,话没等说完,就让董大哥给骂回来了。
王相公不明就里,董大哥却是再清楚不过,什么丁字巷柴家的女人和秦王世子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他是王府的侍卫长,这点儿事再不清楚可是白扔了。
可问题就不是有没有关系,最近因为世子贴身护卫那俩货以权谋私,世子杀一儆百,把王府弄的人心惶惶。这当口让他顶风作案,这是把他架火上烤啊。
所以半点儿大舅子的面子没给,劈头盖脸就给骂回去了。
王相公跟个斗败的公鸡似的,从天骂到地,从地骂到不仗义的大妹夫,正想着这事儿要怎么向自家妹子交待呢,正碰上吴大海找上门来认错服软,这叫他如何不欣喜若狂?
现在不敲竹杠,更待何时?
知道服软就好,那就给他软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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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海这下尝到了自作自受的滋味,再想不到王相公那人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是五十两,也不知道那挨揍的家丁都是镶了金边儿的,碰掉个角儿都这么贵!寸土寸金的。
左思右想,贵妃这边是萎了,指不上她和王相公生掐。
他想着十两八两的银子他咬咬牙自己个儿赔了也罢,左右是他错在先,谁叫他见钱眼开。可是五十两巨款,把他全家卖了都不值这个价儿。
去找王相公商量,没等开口又让人给撅出来了,无奈之下只能找到贵妃这边,毕竟人是贵妃的傻相公打的,相应付出些银子,也不算他不讲道义。
只不过想是这样想,真找上门来说心里还是觉着亏心。
吴大海搓着手,半晌没挤出一个字来,老脸火辣辣地疼。
贵妃一见他这情形,就知道那边似乎不知道见好就收,反而打蛇随棍上,又出了新的难题。
“有话咱们不妨就直说吧,您就是在我这儿坐一天,该说最后不还得说么。”
吴大海臊的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就把王相公的话给学了一遍,只不过添油加醋,指名道姓地说是让她赔。
贵妃一听连连冷笑,“他找上我家门来闹事,动手再先,我家相公不过是正当防卫。我是看在东家你的面子上,不想看你左右为难,在中间受夹板气,才应下来把铺面让给他,说到底咱俩是签了合同,我不让给他,他也只能瞅着,现在倒打一耙,还让我出医药费,他当我好欺负的?!”
“什么?!谁!是谁把咱铺面给抢了?!”
杭玉清自认为现在成了贵妃的头号债主,在永安县表现的很好,难得占了她的上风,这回便趁着书院放假跑来明阳城里她这儿臭显摆,谁知道李嫂子给他开门进来,他就听到吴大海和贵妃的对话,当时他就炸了,一蹦三尺高。
“一个他娘的小小侧妃也敢骑到老子脖子上拉屎,当我杭玉清吃素的!我挣点儿钱容易吗,我?”
他咬牙切齿,气的脸都拧歪变了形,扭身就出了院门:“我非要找我表哥问问,是他授权的,让她这么欺负我?”
特么的,头可断血可流,店不能让,钱不能丢!
让个小小侧妃就给吓趴下了,他脸还要不要了?
“……这、这谁?”吴大海惊呆了,这是又哪里跑出一位祖宗,满嘴的话怎么比王相公还大?
286 公道
大夏天里的外面进进出出本就有些吵,贵妃根本就没注意有人敲门,说话也没特意背着人,谁知就正好让杭玉清给撞上,这炮仗筒的脾气不点就自燃,噌地一溜烟跑了,搞的贵妃在后边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杭玉清,你给我回来——”
贵妃顾不得仪容扯着脖子喊,心道哪怕他找秦王世子出头也得有个策略,再不济人家那头挂着董侧妃表哥的名头,是真是假还没弄确切,真有真的对待,假有假的计谋,好歹听她把话说完给出出点子,集体的力量是大的嘛。
总好过杭玉清一个二货凭着一股气就闹上门去,不是贵妃瞧不起他,能把话说明白他就不容易,可杭玉清就跟离弦的箭一样,嗖地一箭出去就再也不回头了。
“欺人太甚!你瞧我的!”
杭玉清跳脚,冲上门外的驴车直奔秦王府就去了。他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要讨回自己的权益。
王府的侍卫都认得他,平时也不过点个头直接就让进了,这一回看他怒气冲冲,头发根儿都竖起来似的,愣是连个招呼也没敢打,由着他横冲直撞就进了王府。
赵嘉此时正和秦王下棋,父子俩棋道上见真章,公事私事全在下棋时一并处理了,管事自然不敢这时候前去打扰,尤其看着杭玉清怒发冲冠的模样来者不善,只怕这时见了指不定就恶狗扑食上去咬他们世子了,于是好说好歹给哄住了,只让杭玉清当世子出去外面办事。
杭玉清跟个蛤蟆似的气的两腮一鼓一鼓,直到等了一个多时辰,喝掉了一整壶的茶水,才看到他的世子表哥姗姗而来。
一袭紫色滚金边儿的世子常服,头上裹着幞头,信步而来,说不出的悠然雅意。
别人生起气来再而衰三而竭,杭玉清是越想越气,越等火越大,直冲到了脑瓜顶儿,一看到世子爷云淡风清的样儿气就不打一处来,腾地站起了身子,连招呼也没打,直接劈头盖脸地嚷开了。
“表哥,你那侧妃是什么意思,欺负人欺负到我头上了?!j是你的意思不是,我哪得罪你了?”
他还知道火发出去再往回拉话:“我哪做错了,惹表哥不高兴了,你打我骂我都成,你是我表哥,我认!可是那侧妃是个什么,你也让他欺负我,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几句话把赵嘉都给喊懵逼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就欺负他?
是他欺负他们说的都是人话,就他说些个云山雾罩的,根本不想好好沟通吧?
“你能好好说……话吗?”他皱皱眉,使了个眼神把屋里杂七杂八的丫环小厮全给遣出去了。
他才进这院管事就和他说了,他这神经病一样的表弟怒气冲冲就找来了,把他府里最顶尖的茶叶沏着喝了整整一壶——不是一茶壶,而是烧开水的水壶,跟饮牛似的。
世子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