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欺负了?”
杭玉清沉吟。他是啊。
其实,他一开始就没想过找这位风神俊朗的表哥帮忙,倒不是请不动,主要是一想到他他就直发怵。做事一板一眼,总是走在各项行为规范的框框里,永远挂着一副笑若春风的模样。可私下里他是见过这位表哥发脾气的,吓的他直肝颤,那张脸平时有多漂亮,他发脾气的时候狰狞的脸就有多恐怖。
原来他还逢年过节趁着走亲戚的时候黏着世子表哥,自打那一次他才十岁,做了整整两个月的噩梦之后,他再看到他就一直心有余悸,敬而远之。
赵嘉则仍是一如既往,以前怎么样,以后待他还是怎样,丝毫不因他的疏远而有分别。
杭玉清不知为什么,他的脑子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世子表哥越是这样,他越是心生恐惧。
而且这位世子表哥一向珍爱名声,比他那洁癖的性子更甚,说真的,他真怕到最后让人给卖了换个大义灭亲的名声,毕竟他亲爹都干出这事儿,难保这位表哥不会走他爹的老路——说不准他世子的架子会把那路扩的更宽,更平坦。
他是左右权衡之下,才舍弃了唾手可得的后援,挨了一顿又一顿的胖揍,现如今早已经被他熄灭了的死灰,经表哥一问又有了复燃的迹象。
杭玉清愁眉深锁,再度陷入纠结,却浑然不知这种态度赤果果就是个默认啊。
根本不用明确的信号,赵嘉的左护卫已经行动起来,几步上前就亮出了鹰爪功。
柴榕虽然不通世事,但对功夫行里却是了如指掌,别人迈出步子是个进攻的招式还是防御,他一目了解,基本不等鹰爪上前,他一抬腿就冲那人手腕过去,电光火石间就已经来来回回不下十个回合。
贵妃看得眼花缭乱,柴榕虽然不落下风,毕竟后面是个手上不知仍有多少资源调动的秦王世子大美人,胜与负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玉清,你强拉我进来请你吃饭,还是要设计害我们?”贵妃先发制人。
她何尝不知道这杭玉清也是个怂货,碰见秦王世子第一反应就是逃跑,一看就知不是事先计划好的,况且他还是百般不愿让她强拉到永福衣铺的,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倒打一耙,只愿那秦王世子不是个拎不清的,搅合进他们这芝麻绿豆一样的小事里来。
“我可没啊——”
“没有,那你还不跟世子解释。”贵妃她太清楚他就是个没脑子的二货,指不定他先前没这意思,之后突然又开窍变了打算,所以不等他说完就连忙打断他,一边说一边还时不时拿眼睛溜着柴榕那边。
“这都是误会——”
贵妃话音未落就见柴榕一记连环踢就把那护卫给踢出一丈来远,哐地砸到桌子上,桌子四分五裂,桌边吃饭的人瞠目结舌,瞬间跑了个溜儿干净。
“哎——我的饭钱哪——”掌柜的追出门去。
贵妃只见秦王世子微微正了正身形,凤目微挑,似乎这样的战局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
116 措手不及
我去,又打起来了!
木墩儿就近猫在桌子底下,白眼已经翻到了脑瓜顶。本以为这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结果一看他爹大发神威把人踢的都把桌子给砸了个四分五裂,连忙又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躲到了贵妃身后。
特么,他也是衰神附了体。
穿越过来没一件顺心的事也就罢了,三天两头出岔子。在家里待着就是勾心斗角的家庭剧,遇到个外人特么就硬生生转成武打片,频道换的也忒勤,忒让人措手不及了。
就他这傻爹原本应该是最最省心的,也变身成了超级塞亚人,破坏力那是原子弹级别的。
一个小小的县令的儿子打也就打了吧,反正那就是个二货,打一把拉一把现在也跟没那么回事一样,反而让他亲娘攀上了关系。
问题是这位是世子啊——
他虽然不知道世子是个什么东西,但一听秦王世子,那应该也是和王级别差不多的吧,打了县令的儿子和这可不是一个规模。
他书读的少,可不妨碍他知道古代皇命是大过天的。王爷,那是皇帝的亲戚,那也是他们个小****惹得起的?
赶紧撒丫子撤了得了!
木墩儿急的直戳贵妃的大长腿,把贵妃戳的那个烦啊。
他还真以为她这大脑可以支配天地,左右一切?
明阳城是秦王藩地,秦王世子便是这地界未来的交班人,此处有他,还有任何人置喙的余地?
“世子殿下,这其实完全是一个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贵妃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杭玉清是指望不上了,纯二货一枚,惹事不能抗事的主儿。她道:“我家相公……他脑子不大好使——”
“你说的可真委婉,他就是个大傻子!”杭玉清这时候倒是仗义执言。
当然贵妃知道他的本意其实就是嘲讽柴榕,只不过间接证实了她的话而已。
“是——”
贵妃的话才说出口,只见眼前一道黑影划过。柴榕顺手抓过一只茶盏冲杭玉清就砸了过来——
“你才是大傻子!”
好吧。
贵妃抚额。他直接用行动证实了她的话……
“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人!”台上说书的老先生一把杂草般的山羊胡几乎气歪了,激动的手舞足蹈:
“反正你们是不用再来找我了,我是不会为秦王所用的——就这样!”
老先生说完一拂袖。几步就下了台阶,秦王世子只一个眼神,右护卫就把老先生的去路给拦住了。
这时被柴榕一脚踢砸桌子上的左护卫默默地起身,也与左护卫并肩而立。
“怎么。你们是要用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么些眼睛瞅着。世子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
赵嘉缓缓起身踱步到了说书先生跟前,左右护卫自动让出一条路,赵嘉笑若春风:“洛老先生说笑了,今日是我思虑不周。打扰了先生的工作,改日……再行拜谒。”
说罢,微微送出一只手。修长白皙如上等羊脂白玉一般。
老先生怒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背起双手扭着身子就走了。
饭馆里的客人一看打起架来,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