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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有自己的交通工具。”木墩儿深沉地道。

    贵妃瞅了柴芳青屋里一眼,说话这么不顾忌,是不在家?“那位——”

    木墩儿秒懂,“闲不住的个孩子,出去找朋友玩儿了。”

    “海棠呢?”

    “她眯觉呢,我这才跑出来嘛,不然这丫头太负责,我被她看得严严实实的,动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木墩儿一脸的肉疼,幸亏他聪明使了计瞒天过海,自己先眯觉,把柴海棠反而给带睡着了,他才脱了身。否则就这么让她一盯盯一天,比坐牢更可怕,他得一直维持小孩子似的童真童趣,他得死。

    也有他怕的!

    贵妃失笑,微微沉吟:“那我就现在去顾家吧,趁做饭前赶回来。海棠醒了,你和她说一声我去你外祖家了——你一会儿进屋,把你爹那件臭衣裳包严实了扔了去。”

    贵妃一件件工作给他安排的那叫一个井井有条,木墩儿只有点头称是的份。

    想不到的是他堂堂霸气狂绢大总裁穿了回越,干的尽是当年他手下秘书的活儿。

    “娘娘放心,小的敢不遵命。”

    贵妃无视他的油腔滑调,抖抖身上的味儿,就又出了柴家门,直奔顾家。

    许是日子久了她已经习惯了走路,亦或本身这身体的体质就一向是好的,之前不过是她精神萎靡的原因,各种身体疲累,现在她算不上健步如飞,却再无之前走几步喘几下的弱鸡状态。

    她已经是个合格的村姑了,连回来的山路都走了一遭,然后还继续走,这要在以前她不累死也把自己吓死了。一想到这里,她就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忧伤,以前的她已经渐行渐远了。

    到最后,她还是没有和合作人提到山中遇到的那个神秘蓝衣人。

    就那通身的气度怎么可能是另群人口中的盗贼?

    而那群人也绝非普通衙役,一是精气神明显不一样,二来他们的佩刀和她之前在永安县见到的那一批人也迥然不同。

    当然,这都还不是最关键点,这些都不值得她为个陌生人说谎,她也没滥好心救个来历不明的人,她只是眼见蓝衣人和柴榕打的势均力敌,也是个功夫高手,万一两伙人都打到一处,刀剑无眼,谁知会不会伤到他们?

    即便没有伤到他们,无论哪方输赢,她都无法预知之后他们会不会被卷进去,更严重点儿会不会被某人杀人灭口——

    以一句轻描淡写博一个未知,她划得来。

    哪怕让人拆穿,她的确也是指认了那蓝衣人是她认为的可疑人,而是他们不信嘛。

    不管那神秘的蓝衣人是谁,身份是什么,都与她无关,她只希望他永远只是桂花村的一个过客,她生命中可有可无的、甚至最好是无的那么一个过客。

    113 戒严

    贵妃走顾家这一趟才知当天陆家已经正式请媒人提了亲,一并合了顾琼玖的生成八字,这亲算是正式结下了,给前阵子摇摆不定的态度做了完结,至此两家算是正式结了姻亲。

    按顾家的意思,两家初步婚期定在了八月,至于具体日子占卜之后再定。

    贵妃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幸亏杭玉清那步棋走的巧妙,否则当真因为她而阻了顾琼玖的好姻缘,她这辈子心里都难安。

    结亲之后两家的关系是更近了,却更要用心维持,以免落人口舌。顾琼玖已是半个陆家人,很多事她就不便出面了,贵妃便着家里继承香火的男丁顾耀祖跑了一趟陆家,用的名义是租借他家的驴车。

    陆家二老前脚才定下婚期,当天下午亲家便过来借驴车,嘴上不好说什么,心里却隐隐有些不痛快,只仍未收顾耀祖带过去的十文钱,仍是点头应允了。

    第二天一早,陆铁牛不等贵妃过去顾家集合顾耀祖到柴家来接贵妃一家。

    顾琼玖自从亲事定了,越发矜持,怕落了村里长舌村的口舌便不再和陆铁牛同进同出。陆铁牛自然满心不愿,恨不得天天腻在一块儿,只是顾琼玖坚决,他也只好顺着。

    柴榕打的那些个猎物分门别类装了四麻袋,堆在车后面,几个人就挤在前面一小块地界,身体挨着身体。浑地让人不自在。

    贵妃贴边儿坐在小被子上,旁边挤着她坐的便是柴榕,柴榕把木墩儿放在怀里,虽然木墩儿是万分不情愿,无奈人小车挤,他只能一张生无可恋脸持续到最后,最让人气的是他的小舅舅顾耀祖。屁大个小孩儿跟个跳马猴子似的。一会儿车上坐坐,一会儿地上跑跑,看得他是各种羡慕嫉妒恨。这特么是多么尿性的体力!

    山路颠簸,贵妃身体晃荡几乎东倒西歪,柴榕见她分分钟就被颠下车了,便揽胳膊一把怀住她。绕过她纤细的背直接搂住她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身体。

    贵妃屏息凝神。这动作……会不会太暧昧?

    太暧昧,木墩儿用眼神回答她。

    熊孩子顾耀祖在车上坐了会儿累了,就下车跟驴车一道走,边走边捡了根柳树条抽驴车板。一看自家大姐让人娃娃似的圈怀里,眼珠子好悬没掉山道上踩稀碎。

    “大姐夫你干啥呢!光天化日的!?”

    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惊诧,把陆铁牛都给惊着了。连忙回头一看,一张黑脸立马造了个紫茄子色儿……

    他也想抱他家领娣。可惜人家不让他抱。

    早知道一结亲就这样,还不如晚点儿结——不对,结亲立马就成亲不应该等到八月!

    贵妃虽然觉得这动作的确光天化日的有些不妥,可是她是让这车给晃悠怕了,晕晕乎乎的晃的她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再者她家相公是个傻的,她怕他什么?

    她浑不在意,冲顾耀祖道:“赶紧上来,县城就快到了,咱再快点把东西卖了,姐请你们去吃好吃的。”

    顾耀祖一听有好吃的,鬼才管谁搂谁呢,蹭地就跳上了车。

    只是这回城门口排起了长龙,检查的才叫一个仔细,但凡赶车过来的,别管驴车马车牛车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检查的才叫一个仔细,恨不昨车辙厚点儿的都给你挑开了看。

    另一边检查行人,挨着个儿的相面,不看的你脸烂了都不带放人的。

    这是全县戒严的架式啊。

    “县里这是闹贼了?”陆铁牛驾了个驴,迈出来的步子比人走的还要碎。“又开始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