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琼琼仰起头，还没有弄懂乌尔这句话的意思。

    “我明白他的意思。”乌尔哼了一声，“就是让我用他的飞艇把你送到他的手上，我把你送给杜蒙都不会送给他。”

    “……我应该感谢你吗？”

    “我感觉，你似乎有点不想见到他？”乌尔凑了上来，“患者治好病之后，再次见到不应该很高兴吗？”

    “我采取的仿佛比较独特，类似于杜德蒙这种，最后结束的时候，有不少患者不愿意结束这种关系。”

    乌尔仔细回想了一番杜德蒙之前的状态，点点头。

    方琼琼揉了揉自己的头。

    “虽然我有很多患者，但蒙拉让我比较头疼。”

    “很多……患者？”乌尔有些吃惊。

    “是的，很多。”方琼琼坐了下来，“大多都比较好处理，但像蒙拉这种有一定势力金钱，性格又比较固执偏激的人，不是很好处理。”

    说到这里，方琼琼又叹息一声。

    “估计这次事件结束之后，杜蒙也会成为让我头疼的患者之一。”

    乌尔突然对杜德蒙感到了深深的同情。

    “能冒昧问你一个问题吗？”乌尔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让他无比的好奇。

    “什么？”

    “我之前曾经去过你的心理医院。”

    方琼琼点点头。

    乌尔说到这里看起来有些害羞。

    “我在你的办公室里的洗浴间，看到了一个纯金的镶钻马桶……”

    方琼琼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蒙拉送的，整栋大楼……包括马桶。”

    说到这里，方琼琼就想起普罗蒙拉为她打造心理医院时说的话。

    “只有纯金配上璀璨的宝石，才配得上你的臀部。”

    想到这里，方琼琼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所以他才让我觉得头疼。”

    乌尔手腕又震动起来，跳出一个未知号码。

    “难道……又是你的前任之一？”

    乌尔指着屏幕上的号码，冲方琼琼挤了一下眼睛。

    “乌尔……”方琼琼捂住头，揉了揉。

    “我帮你搞定。”

    乌尔站直身体，整理了一番头发，才接通了通讯。

    “很快就会把琼琼送回去了，别再打钱……”

    剩下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管中，乌尔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乌尔。”杜德蒙的脸显示在屏幕之上，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乌尔，“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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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有个小天使是昵称是这个“”啊，是没有显示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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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七

    杜德蒙目光下移，落到方琼琼腿边的珀登身上。

    那只小贵宾犬耳朵抖了抖，双爪扒拉着在她裤腿上蹭了一下，表现得有些紧张。

    “老板。”

    “你先离开一下。”方琼琼摸了摸他的脑袋。

    贵宾犬仰起头，他抬头望了一眼乌尔，又看了一眼方琼琼，见没有回应，才垂下头走了。

    “你们激进派里怎么有孩子？”杜德蒙皱起眉。

    “是故去战友的孩子。”乌尔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削减的政策导致抚恤金也少了很多，他除了这里无处可去。”

    杜德蒙没有说话，他抬起眼，视线凝聚在虚空的一处。

    乌尔悄悄观察他的神情，鼓足勇气说了一句。

    “我们想要这个国家改变。”

    杜德蒙收回了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我知道。”

    已经准备好长篇大论的乌尔猛的一噎，内心升起一股郁猝感。

    “你都不能让我多说几句话，享受一把拯救世界的正义蓬发感吗？”

    杜德蒙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他，而是看向一旁的方琼琼，脸上的线条都柔和下来。

    “你受伤了没有？”

    “没有。”方琼琼看向他，注意到他眼下浓重的黑色眼圈，了然的一笑，“上面逼的很紧？”

    杜德蒙笑了起来，依旧难掩疲态。

    “也还好。”

    能让杜德蒙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这其中遭受的压力绝对不会小。

    “杜蒙……”乌尔只觉愧疚不已，他低下头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现下他什么都无法保证做到，但仅有一件事能够做到，“琼琼，我会送回去，毫发无损的。”

    将全部目光投注到方琼琼身上的杜德蒙，终于把一丝余光分给了他。

    “记住你的保证！”

    乌尔脚后跟合并，下意识的做了一个军礼。

    “我保证！”

    杜德蒙点点头，面对着乌尔，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现在，我们来谈你的事情。”

    乌尔表情一凝，认真起来。

    杜德蒙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了一句。

    “你的叛乱是因为被胁迫，对吗？”

    这句话没头没尾，出现的莫名其妙，但乌尔听到之后微微一怔，但又笑了起来。

    “您是在录音吗？”

    方琼琼注意到他突然换了人称代词，以无比笃定的语气，说出下一句。

    “您想要包庇我。”

    杜德蒙看着他。

    “所以你应该清楚怎么做。”

    “我知道。”乌尔笑着低下头，“但我不能。”

    他举手制止了想要说话的杜德蒙。

    “您应该清楚我想要什么。”

    “我很抱歉之前一直有意无意逼迫你反抗，我并不清楚你父亲的死亡给你留下了这种心理疾病……”

    乌尔看着杜德蒙，那双蔚蓝的双眼像是时时刻刻都蒙着一层水雾。

    “杜蒙，我很抱歉，但我真的无法对现在这种境况坐视不理，那些反抗军引发很多令人讨厌的袭击，但有一点……他们说得没有错，我们的国家。”

    “需要改变了。”

    “乌尔……”杜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