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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玳安手提着兔子耳朵,另一手举着箭头,满脸尴尬,进退两难。

    西门庆看着大哭大闹的晏哥儿,忍俊不禁,悄悄冲玳安使了个眼色。

    玳安会意,举起箭头,再次对准兔子的脖子。

    晏哥儿大急,一边跺脚一边使劲拍打玳安的手:“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哇……娘,娘!”

    “嘿嘿,大公子,这……”玳安看看晏哥儿,又看看自家老爷。

    李瓶儿扶着绣夏走过来,顿时哎哟一声:“晏哥儿还小呢,血淋淋的东西不要让他看到,会做恶梦的。”

    晏哥儿一见他娘来了,立刻指着玳安向李瓶儿告状:“这是个坏人,坏人!不许杀,不许杀!”

    “好好,不杀不杀。”李瓶儿赶紧哄,拉着他就想走开。

    晏哥儿不上当,死活不肯走,生怕自己走了这只可怜的兔子就要遭到玳安的毒手。

    “你看你,”西门庆把弓箭丢给小厮,一把抱起晏哥儿往回走,“男子汉大丈夫,连兔子都不敢杀,将来怎么杀敌?”

    晏哥儿举着小拳头抹泪,委委屈屈地说:“兔子又不是坏人,为什么要杀它?”

    西门庆没奈何道:“不杀。”一面悄悄冲身后的玳安使眼色,扭头又哄儿子,“我让玳安把它拎回去治伤。”

    晏哥儿单纯,信了他爹。

    西门庆问身旁的李瓶儿:“可还走得动?要不要我背你?”

    “走得动,你抱稳儿子就行了。”

    回到庄子,当晚厨娘就将两只兔子收拾出来,一只红烧,另一只则风干了做手撕兔肉。

    没有一个人告诉晏哥儿这是兔子肉,他毫无心理负担,吃得香极了,一盘香喷喷的红烧兔肉被他吃了一半进肚里。

    吃完饭,晏哥儿舔着手指头上的油,问他爹:“兔子的伤治好了吗?我能去看看它吗?”

    李瓶儿笑弯了腰。

    西门庆抿着嘴忍住笑:“它睡着了,不能吵生病的人,明天再看吧。”

    晏哥儿乖巧地点头:“嗯,那明天醒了我再去看它。”

    夜里,西门庆搂着李瓶儿大战了好几个回合,说不尽的放浪恣意。

    他将软成一团的李瓶儿拖拽到圆桌旁,让她伸手扶着桌子,抬高她的一条腿,站在她身后鞭挞不已,嘴里还道:“这招好不好?我今天上马时忽然想到的。瓶儿,你个矮,不如站到椅子上去?”

    李瓶儿被他冲撞得上半身全趴在桌面上了,听了这话又羞又气。

    这厮已经突破了床的局限!

    “老、老爷,你轻点……我,我怎么觉得……桌子不稳呢?”

    桌腿与地板发出的摩擦声听得她心慌,生怕被丫头们察觉。

    “稳得很。”西门庆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他逐渐放缓力度,伸出舌头从她的尾椎骨开始,顺着脊柱一路慢慢舔上去。

    李瓶儿的背脊如电流经过,忍不住娇吟起来。

    西门庆听在耳里,如同火里浇油,狠狠来了几下,喘着气道:“做大事的人要不拘小节,反正屋里没旁人,随便在哪一处都使得的。走,我们去榻上试试,还能一边做一边赏月呢!”

    李瓶儿沉浸在强烈的观感里,没理会西门庆的话,只以为他是讲笑的。

    没想到,西门庆忽然将她翻了个身,面对面地抱着,一边挺腰大动一边朝窗前的矮榻走去。

    她心里大惊,在他怀里扑腾挣扎起来。

    西门庆腿上腰上不停,闷声笑道:“你再动,再动,我喜欢。啊……我的瓶儿真热情……”

    说着话的功夫,他已经抱着她来到榻前,让她双膝着地,他匍匐在她身后,仰头看看天上的明月,再低头看看肌肤嫩如白玉一般的瓶儿,胸腔塞满了热情。

    一场疾风骤雨般的欢好开始了……

    李瓶儿如同狂风中的浮叶,在西门庆身下摇摆不定,她说不出话,又挣扎不开,只能在心底哀嚎:我的羞耻心啊,你快回来。

    次日,李瓶儿赖在床上不肯起身。

    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不好意思面对一众丫头下人,于是缩在被子里当乌龟。

    丫头们又不是聋子,往常床响就罢了,昨晚桌子响,窗前的矮榻也响,被训练得敏感警觉的下人们能听不见?

    西门庆气色极好,像泡了天宫的仙池一般,红光满面,一脸春风得意。

    他正牵着晏哥儿来喊瓶儿起床用早饭。

    晏哥儿一路上嘟着嘴,神色委屈,不停埋怨道:“爹,你怎么不等我看一眼就将兔子放了呢?”

    “哎呀,”西门庆边朝里间走边道,“后山才是它的家,它一醒来就找它爹娘去了。给你看一眼又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它爹娘。”

    “唉,可惜我没看到。”晏哥儿很失落,声音里满是不开心。

    李瓶儿缩在被子里听见老爷又在哄骗儿子,到底不忍心,伸出头来:“晏哥儿,回头我叫人去买几只兔子回来,交给你养,好不好?”

    “好啊,好啊!”晏哥儿欢喜起来,眼里放出光彩。

    西门庆松开儿子的手,径自走到床前,低声问:“你怎么还不起?是不是腰累着了?给我瞧瞧。”

    李瓶儿瞪了他一眼。

    西门庆把手伸进被子里,在她光滑的大腿上胡摸乱揉:“给我看看。”

    “哎呀!”李瓶儿不耐烦,猛地坐起身,“我这就起来,你先陪着儿子。”

    晏哥儿还在屋里他就敢乱来,这人真是没下限。

    在庄子里疯玩了两天,人人都很兴尽,除了李瓶儿。

    她白天要照顾一家人的吃食,看顾两个幼儿,夜里还要应付西门庆的索求无度,说是来散心,其实像是去挖了两天煤,弄得她心力交瘁。

    好不容易回了城里,这才喘了口气。

    这日,杭州城的副提刑杨荣贵慌张进府来,报与西门庆说:“长官,我打听得知城外五十里远有一间黑店,许多客商路人进去就不见出来,已经有好几家人来报来踪了。”

    西门庆拿过地图一看,这黑店离自己城外的庄子还挺近。

    他这几日还在回味在庄子上的放浪畅快,哪能让这伙贼人扰了清静,无论是从大国还是小家出发,他都该去收拾了这伙人。

    当即换了劲装,点齐人马,与杨荣贵一起打马直奔城外。

    杭州城外有一条大道,直通南北,杨荣贵所说的黑店距城50里远,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在此过路歇脚的人极多。

    西门庆带着数百名排军差役,静悄悄地包围了小店,一声令下,众人冲进去,客人躲避不及,好些都被吓得钻到桌子底下。

    这时,从厨房奔出来一个男的,手里挥着一把二尺长的剔骨尖刀,几刀就砍翻了最近的几名排军,惨叫声四起。

    西门庆打马走到后门,下了马,紧握马鞭。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