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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打扮得光鲜亮丽,白天倚门而站,手里捧一把瓜子,嘴里嗑个不停,眼睛不断睃着街上来来往往的男人们。

    潘姥姥在金莲骂西门庆时,还劝了她几句,道:“他对你也不错了,没让你光着身子出府,送这许多东西,你也该念着他的这份好。”过后见她站在门口招风引蝶的模样就骂,“门口有风,你也不怕吹着!还不站进来些!”接着又长吁短叹道,“这可真是走了背运,竟撞不着一个好买主。”

    潘姥姥想将金莲再卖一次,或嫁出去,打的主意和李三妈有异曲同工之妙。当然了,遭遇也差不多。

    潘姥姥语重心长道:“你别整日站在门口,虽说我从小将你卖进大户人家学弹唱,到底和粉头不同,你也不怕邻居看了笑话!”

    金莲撇撇嘴,走进来坐下接着嗑瓜子,随口就将瓜子壳吐了满地。

    潘姥姥眼皮一抖,懒得再说她,只道:“你今年30了,还有几年好年华?我看还是趁早寻个好人家嫁了,赶紧生个孩子才是正经。”

    金莲嗤笑一声,翻着白眼,满脸不屑道:“你心目中的好人家可瞧不上我,也不敢娶我。敢娶我的呢,别说你了,就连我也看不上。不是屠夫就是豆腐佬,要不然就是货郎,有什么嫁头?我嫁过去干什么,能帮他杀猪还是推磨或走街窜巷?要嫁你去嫁,我才不干。”

    潘姥姥板着脸不接话,好半晌才道:“你拿些银钱给我,中午没米下锅呢!”

    从西门府带回来的东西全握在金莲手里,平常只给她娘一些散碎零钱而已。

    金莲将身子一扭:“我没钱。”

    潘姥姥瞪着眼,理直气壮地朝她伸出双手:“西门大官人不是给了你20两?你若不肯拿出来就将带回来的衣服典当两件。”

    金莲拿她娘没办法,又舍不得漂亮衣裙,只得从腰包里取了一些散碎银子出来,放在她娘的手心,恨声道:“你也省着些,今时不同往日了。”

    潘姥姥把钱捏紧,眉开眼笑道:“往常家里也花费不了多少,还不是你回来了,成日只要吃好的,所以才费了些!”一面笑着出门买菜去了。

    金莲见她娘走了,又回到门边站着嗑瓜子。

    陈经济从街那头悄悄走来,猫着腰,轻手轻脚挨近门口,忽地蹿出去将金莲手里的瓜子抢了,戏道:“五娘好自在!有好东西吃也不分我一些。”

    金莲被吓了一跳,正要破口大骂,一见是他便笑了,先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笑嘻嘻道:“你五娘现在日子艰难,没有饭吃,就靠这把瓜子吊着命。你还来抢,成心想要我的命?”

    陈经济也笑道:“这值什么,回头我给五娘送生活费来。”

    金莲心里一喜,捏了一下他的手,道:“陈姐夫,进去坐坐?我娘去买菜了,刚出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

    陈经济也正有这个想法,闪身进入,金莲将大门紧紧关上。

    金莲性|瘾深重,自从西门庆大好之后她再也没尝过男人的滋味,正是旱得火烧火燎的时候。

    陈经济离府后虽然也有丫头解痒,但他年轻耐折腾,且正是稀罕金莲的时候。当下,两人不再说一个字,以行动代替了语言,一起滚到金莲的床上。

    两个回和之后,彼此都心满意足。

    陈经济搂着金莲白花花的身子,道:“五娘,我离不开你。要不,你搬到我家去?往后有我一口吃的,必定少不了你那份,我们生死都在一起。”

    金莲摸摸他的额头,上面正在结疤,娇声道:“西门王八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在一起?这不是把他的面子往地下踩么!”

    陈经济想了想:“不要紧,我带你回京城去,正好我娘也在那边。等我卖了这里的房子,拿上银钱去京城买间小房,日夜和你在一处,这才快活呢!”

    金莲寻思道,陈经济的娘一定不会同意她嫁给陈经济做正妻的,就算他苦求,最多也只是答应收她做个小妾罢了。再者,他家还有官司,家产也不剩什么了,就算她去了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

    她摸摸陈经济的胸口,柔声道:“若能日夜和你在一起,那才好呢!只是我娘怎么办?她就我一个,我若抛下她,怎能心安?今早她还哭丧着脸问我要银钱买菜,说家里没米了。我哪里来的钱?你是知道的,那西门王八恨不得让我脱层皮再走呢!”

    “唉!”陈经济痛骂了西门庆几句,取过一旁的衣服,从荷包里摸出三两银子,“你先拿着过日子,我手头也不宽松,回头卖了房就好了。”

    金莲接了,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两人又搂抱到一起。

    这两人干得正好,忽然潘姥姥买菜回家,推门门不开,便大力拍门。

    金莲在陈经济背上揉了一把,催促道:“你快些,我娘回来了。”

    陈经济闷头大动,奈何刚来过两次,这一回哪有那么快的?

    门外的潘姥姥越发心焦,拍门声越来越响,金莲一把将陈经济推开:“不能干了,下回吧。你快穿上衣服,我娘回来了。”两人慌忙穿衣服不迭。

    金莲穿好衣服,理理发鬓,走出去开门,潘姥姥一见她就骂:“你窝在屋里做什么,这么久都不开门?”

    金莲笑道:“刚才犯困,小睡了一会儿,正睡得香,就被你叫醒了。”

    潘姥姥没好气地朝屋里走,忽然看到坐在厅里的陈经济,便大叫一声:“你怎么来了?快走快走。若是给西门老爷看见了,又得招祸!”

    陈经济刚才没发泄出来,支棱着那根东西,站起身,动作别扭地朝潘姥姥见礼。

    潘姥姥一眼都不想看他,扯着他的衣袖就往门外拉。

    金莲在一旁取笑她娘:“好歹上门是客,你也留人家吃了饭再走吧?”

    “还吃什么饭?我都快没米下锅了,留得起谁?”潘姥姥扭头就骂,一面将陈经济推到门外,呯的一声关上大门。

    陈经济一脸讪色,见左右邻居都探头探脑地瞧热闹,也不敢久留,一溜烟出了巷子,回了自己家。

    潘姥姥喷着唾沫,大骂金莲:“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丈母娘和女婿,亏你做得出来?他都进来了,你睡得什么觉?还跟老娘撒谎!”

    金莲在她娘面前不耐烦动心眼,连谎也不圆,懒懒道:“我们又没做什么,陈姐夫从门口经过,看到我,便进来喝碗茶。再说我早就不是他的丈母娘了。”

    潘姥姥气得不行,胀红着脸继续大骂:“只要你做过一天他的丈母娘,这辈子都是。你嫁给谁都行,唯独不能是他!”

    “知道了。”金莲不耐烦起来,“他爹还在坐牢,你以为他有多少家当?你不是买了菜?快些做饭吧,我饿了。”

    武松在山里躲了几天才小心翼翼地下山来。

    一路上并没看到四处搜捕的公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