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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跑得比离弦的箭还要快。

    再者,他常来也能加深官哥儿和他之间的父子情,这对孩子的成长有好处。

    所以,李瓶儿笑眯眯地迎上去,问:“老爷,可用过饭了?喝什么茶?等会儿在这边午睡吗?那我让丫头去收拾床铺,等下还是您带着官哥儿一起睡吧。”

    “嗯。”西门庆赏赐般的微微点头,甩甩衣袖进了里间。

    她真当他会跪下来求她?开什么玩笑!

    他是谁?他是西门庆!

    他只是来歇午觉的,至于女人这种东西……呵呵,他有一双勤劳的手,有了它就能致富……嗯,就能畅快,还用得着求人?

    别开玩笑了。

    西门庆抱着儿子,在炕上玩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齐齐睡下。

    李瓶儿转移到侧间,带着一脸满足的微笑,和丫头们一起做针线,一面盯着里间,随时防着老爷叫人。

    她当然也想在午饭后,躺在暖呼呼的炕上睡个午觉,可是大领导下降光临了,你还敢自在的歇午觉?

    能不能有点安危意识?

    西门庆又不是一天24小时都扎根在她这院里,有多少觉不能等领导走后再睡啊?

    因此,她打起精神,一边喝丫头送上来的浓茶醒神,一边听她们小声闲话聊天。

    绣春悄悄道:“大娘最近好少出来,很久没喊人去上房用饭了。”

    吴月娘自从上回,在书房被西门庆严厉地训斥了一通,她羞得这些天一直闭门不出,府里像没这个人似的。

    李瓶儿听了绣春的话,在心里算了算,的确很久没见到吴月娘了。

    绣春又道:“我听小玉说,大娘上回问她,知不知道外面的韩嫂子和惠祥结亲的事。”

    李瓶儿奇道:“有这回事?”

    绣春点头:“有啊,我们都知道。”

    “哦,哦。”李瓶儿很少关注这些,便没放在心上。

    西门庆无惊无梦地睡了一个时辰才醒来,恰巧官哥儿也醒了,他便把儿子搂过来,亲了又亲,然后看着官哥儿,怔住了。

    “瓶儿,瓶儿!你快来看!”他大声朝外面喊。

    李瓶儿扔下手里的东西,立马奔进里间:“老爷醒了?绣春上茶来,绣夏打些热水给老爷洗漱。”

    丫头们各自忙起来。

    西门庆坐起身,搂着还在揉眼睛的官哥儿,一脸欣喜地对李瓶儿说:“你看,官哥儿是不是越长越像我了?”

    他把自己的脸凑过去,又强行把官哥儿的脸摆正,一大一小两张脸戳在李瓶儿面前。

    “啊,老爷不说我还没发现呢,果然是越长越像了!”李瓶儿惊叹道。

    李瓶儿对这个便宜儿子的生世,从来不在意,因此也没认真观察过官哥儿长得到底像谁。

    万一他真是蒋竹山的种呢?

    她又没见过蒋竹山,没得对比,做这种无用的事干嘛?

    现在被西门庆一说,她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官哥儿的长相越发往西门庆靠近,只要不瞎的,都能一眼看出这是父子俩。

    西门庆非常高兴,这是铁打的证据,看以后谁还敢胡乱嚼舌头!

    他抱着儿子凑到镜子前,看了又看,喜得一双桃花眼笑弯弯。

    “快开春了,你们也该做新衣了。官哥儿多做些,小孩子长得快。你也多做几身,回头我就让缎子铺的人送新布料进来。”

    “谢谢老爷。”李瓶儿赶紧道谢。

    “我看官哥儿老爱踢球,回头找两匹好绸子,给球裹上一圈,踢脏了就将外面的布扔掉,重新再裹。”

    “这太浪费了吧?让丫头们擦一擦就好了。”李瓶儿忍不住腹诽他真会糟蹋东西。

    “这有什么,铺子里多的是布料。”西门庆浑不在意。

    他减去了许多不必要的开支,比如包粉头的钱,比如和那会中十友相聚的钱,比如甩掉了吸血虫应伯爵。

    前些天,他刚把二万两的本钱翻了几番,正是腰包满满的时候。

    钱不花,赚它干嘛?

    这时,绣春捧着茶,绣夏端着热水盆进来了。

    西门庆一边洗脸,一边对丫头们道:“你们伺候得很好,每人多赏两个月的月钱。往后好好照顾官哥儿,”他抬起湿淋淋的俊脸,看了一眼李瓶儿,补了一句,“好好照顾你们六娘。”

    “是。”众人齐齐应了,欢喜无限。

    作者有话要说:  1摘自原文。

    多谢【鏡花水月】、【香菇鸡肉饭】、【远远妈】灌溉的营养液~

    ☆、第 90 章

    西门庆家的下人棋童, 带着他的亲笔书信, 由两名差役一路跟随护送, 日夜兼程, 终于赶到了京城, 寻到陈家门上。

    陈经济的父亲陈洪正在坐牢,为了他这桩祸事, 家里将银钱散尽, 连京城的小房子也卖了, 如今陈洪娘子张氏带着丫头们寄住在京城她亲姐姐家。

    棋童扑到陈家门上, 才发现早就换了主人,多番打听之下,辗转寻到陈经济的姑夫张世廉家里。

    张氏见了他,问:“你家老爷可好?我儿可还好?”

    棋童一一回答,从怀里掏出西门庆的亲笔书信递过去。

    西门庆在信里并没有写明缘由, 只说大姐儿和她儿子性格不合、兼嫁进来这些年未生下半个子女,因此要和离之类的面子话。

    张氏不看则已, 一看惊魂不定,半日说不出话来。好半晌她才醒过神, 喊丫头们伺候好棋童, 然后捏着书信进去找姐姐、姐夫商量。

    张氏眼泪汪汪, 对她姐道:“姐,你看……”她把书信递过去,“这是作了什么孽?偏偏这时候亲家要和离。我儿子经济从小聪明伶俐,没想到亲家翻脸不认人。这两年, 还不知在他府上吃了多少苦呢!”

    张氏的姐姐一时也没了主意,求助地看向她丈夫。

    张世廉略略沉吟,道:“他家来的人呢?我去见见,你们等着。”

    棋童能跟张世廉说什么呢?毕竟陈经济干下的龌龊事,西门庆连大姐儿都还没告诉。

    张世廉也没了主意,又走回后边,对两个殷切等待他的女人道:“若依我,还是和离罢了。他现在做着官,我们细胳膊能拧得过大腿?再者,”他看向张氏,“你丈夫还陷在牢里,若惹着了他,他在这事上使坏……将来你依仗他的地方还多呢!”

    张氏抹着泪,痛骂远在天边的西门庆:“当初谈亲时,他说得千好万好,把我儿夸得天花乱坠,眼见我家落了难,就变了嘴脸。丧尽天良,没良心的强盗!真当我稀罕他家姑娘?和离就和离!我这就把儿子叫回来,省得在他家吃苦受罪。”

    棋童办好差事,揣着张氏出具的和离书回了清河县。

    西门庆见了书信,赏他半两银子,可怜他一路辛苦,便让他下去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