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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去上房坐坐。她们都在那里,不去不好,稍坐坐就回来。”

    绣春抱着官哥儿,李瓶儿还带上绣夏,三人往上房去。

    刚走到上房门外,就听见五娘正在里面告状,李瓶儿没有进去,在外面略站了站。

    等听到吴月娘埋怨她不肯把婚书还回来时,李瓶儿就打算回去了。

    进去干嘛?难道要跟吴月娘说我不还婚书了?还是说马上还?

    她又不傻,当然是装作没听见才好。

    谁想,潘金莲得寸进尺,竟然抹黑官哥儿,口口声声她的儿子是野种。

    西门庆的生育能力,一直受后人质疑。

    他得到的女人最多,床上功夫最强,一天会几女都不算个事,唯独在子女缘上不好。

    第一个妻子生下西门大姐,吴月娘吃了胎盘配药,总算又生下孝哥儿。官哥儿的身份一直是个谜,谁都弄不清到底是谁的种。因为时间卡得太好了,这年头又没有dna亲子鉴定。

    是好是歹,全在西门庆的一念之间。

    潘金莲不愤李瓶儿仗着有子,在老爷心中占有极重要的地位。

    她之前数次提起官哥儿不是老爷的亲子,到底怕惹火老爷,只敢在后院女人堆里宣扬这件事。

    后世曾有人说,潘金莲虽然品性不好,但智商还是过硬的。

    西门庆所有的偷情,在后院其他女人还没看出苗头时,潘金莲就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所以,这事,也许就正如潘金莲所说的那般。

    李瓶儿则持反对意见,潘金莲要真那么聪明,怎么看不出武松娶她是为了杀她?这只能说明,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极爱偷情的人,所以才对别人的偷情特别敏感。

    潘金莲的这种手段,不过是杀官哥儿不成,选择的另一种宅斗罢了。

    官哥儿的生世,从潘金莲第一次质疑开始,就成了一个脓包,谁也不敢在老爷和李瓶儿跟前当面挑破。

    脓包慢慢酝酿,直到官哥儿和李瓶儿相继死去,这个脓包才不药而愈。

    李瓶儿在外面听得浑身发抖,官哥儿到底是谁的孩子,她并不在乎。再说她那会儿还没来呢,如何知道?

    不过,她还是倾向于这是西门庆的儿子。

    因为西门庆设计冤枉了蒋竹山,李瓶儿将其赶走,又过了好些天,才重新和西门庆合好,一顶轿子抬进府的。

    即便官哥儿不是西门庆的种,那又怎么样?她只知道,这是她的儿子。

    既然是她的儿子,就不能让他背着野种的名声,不然长大以后,他怎么做人?

    李瓶儿小声让绣春抱着官哥儿先回院子去,然后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上房的门。

    门内正在沉默的众人,被这一声巨响,惊得齐齐朝门口看过来。

    “潘金莲!”李瓶儿气势汹汹地大步走进去,用手指着潘金莲,连名带姓地喊道,“你这个毒妇!先是养猫,后来又引鹅,三番两次想害官哥儿不成,现在又说他是野种?你毒杀了武大,倒也不差我和我儿子了!我和你拼了!”

    李瓶儿骂完,立即冲上去,揪着她的胳膊,开始抓打。

    其他人惊得齐齐呆住,吴月娘捧着肚子,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六娘向来是后院最温婉柔顺的,没想到她竟然有和人打架的勇气。

    潘金莲虽然失了先机,但她个头比李瓶儿高,身材也不似李瓶儿那么纤瘦,很快就将战场的主动权掌握过来。

    “你打我?你打我!敢做不敢认!自己立身不稳,还怪我多嘴?我怎么毒杀武大了?连老爷和官老爷都没这么说!”潘金莲急起来,先一脚踹到李瓶儿的小腿上,将她踹倒在地,然后骑上去一边大骂,一边趁着混乱又扇又揪又掐李瓶儿。

    李瓶儿很快就被她碾压,倒在地上,反抗无力。

    不愧是床上小金莲,能和西门庆鏖战一夜的女人,有哪一个是体力孱弱的?

    绣夏急起来,顾不得尊卑就上前帮忙。她想拉开骑在六娘身上打的五娘,却被潘金莲反手在她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吴月娘顾不上发愣,捧着大肚子站起来,喊一旁呆若木鸡的小玉和玉箫:“快,快,快将她俩拉开!”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乱哄哄上前将三人分开。

    潘金莲衣服散乱,发髻微微歪斜。

    和她相比,李瓶儿就狼狈多了,她的头发乱成一个鸡窝,插着的那根金簪也不知掉哪儿去了。

    潘金莲贼狠,趁着把她压倒在地上时,狠狠扇了她的头好几下,又掐又拧,那副长长的指甲简直是神助攻。

    李瓶儿自从接手养官哥儿,就再也没蓄过长指甲,生怕平时不小心伤着儿子,现在却吃了个大亏。

    潘金莲站在一旁整理自己的衣服,脸色忽青忽白。

    毒杀武大,是她最隐秘的事,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被李瓶儿挑破了。

    李瓶儿被绣夏扶起来,头还有些发晕,脸蛋上顶着几个鲜红的巴掌印,又滚了一身的尘土,就算没有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打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占着理竟然还打输了?

    李瓶儿这辈子从没打过架,最多跟人红过脸,没想到一朝穿越到这里,竟然如此狼狈可怜。

    她看着四周,众人都木愣愣地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见她似的。

    潘姥姥一脸怜悯,但嘴角憋不住的笑意,似正在嘲笑她一般。

    潘金莲虽然脸色不好,但她回过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瓶儿,像只斗胜的大鹅。

    吴月娘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瓶儿又气又羞又窘,哇地一声哭起来,伸手去拉潘金莲:“走,走,你跟我走!我们去老爷面前评评理!如果老爷也不认官哥儿,我现在就带着儿子搬离这府里!”

    潘金莲一听,吓了一大跳,连连推她:“你要去自己去,谁要和你一起去?”

    吴月娘这才大声道:“哎呀,别闹了!六娘,你伤着了没?”她没有问金莲,金莲那样子一看就没什么大事儿。

    李瓶儿不依,继续去拉潘金莲,边哭边喊:“走,找老爷评理去!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也不活了,抱着官哥儿去死,省得碍着你们的眼。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谁天天防得住?”

    潘金莲惧怕西门庆,更怕这事在老爷面前闹开。当下眼珠一转,一屁股坐到地上,把上身的袄儿撕开,又抓散自己的头发,在地上打起滚来。

    她一边打滚,一边往自己脸上扇耳光,一边哭喊:“仗着有儿子,就欺负我们这些没儿子的人。这日子没法活了,我先死了算了!”

    李瓶儿看得瞠目结舌,好家伙,她可真会撒泼啊!

    潘姥姥抹着眼泪,走到潘金莲身旁:“我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跟着痛哭起来。

    杨姑娘和吴大妗子赶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