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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夏,吃完饭再找两匹布出来,赏给如意儿。”

    绣夏应了,如意儿赶紧道谢,打量着李瓶儿的眼色,只得慢慢退出去。

    “快吃,菜要凉了。”西门庆夹了一块鹅肉给李瓶儿,又道,“可要再热一热?现在这个天气,吃冷的不好。”

    “没事,温温的呢,何必那么麻烦。”李瓶儿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西门庆难得的竟然没有劝她喝酒,只顾自斟自饮,不停用眼神睃李瓶儿。喝一口,看一眼她,再喝一口,再看一眼,仿佛李瓶儿是他的下酒菜似的。

    李瓶儿被这眼神看得食不知味,如坐针毡。

    上回她用月事做借口,这回该怎么办?又来月事吗?那他还不得马上请大夫啊!

    李瓶儿心绪烦乱,匆匆吃了小半碗就放下筷子。

    “吃饱了?才这么一点,多吃半碗。”西门庆见她放下筷子,便关切地问道。

    “不用了,够了。”她用手帕擦着嘴,接过一旁绣夏递来的茶水漱口。

    西门庆放下酒杯:“那我也不喝了。绣夏,也给我一碗茶,我漱漱口。那我俩去歇着吧?”他漱完口,就抛出这个炸|弹。

    李瓶儿全身的鸡皮疙瘩暴起,在椅子上挪了挪屁股,抬头看向窗外,外面阳光正好。

    好半晌,她才道:“还早呢,我睡不着,您想休息就让丫头们服侍吧。”

    西门庆推开椅子,站起来,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拔起来,轻声笑道:“歇个午觉,还看什么时辰?”然后硬搂着她往里间走,同时朝下人们挥挥手。

    一丈青领着两个婆子,手脚利落地将桌子抬走,一众丫头跟在身后,出了上房,并轻轻关上了门。

    西门庆是标准的北方汉子,身高几近一米八五,李瓶儿生得娇小玲珑,一米六就顶天了,难怪原书上说李瓶儿生得五短身材,就是这么个短法!

    西门庆一路搂着她,半箍半搂,李瓶儿挣扎不开,连声抗议:“刚吃过饭,我不想睡觉。要不,我俩出去走走?”

    “走什么走?老爷我大清早就起程赶来,累得骨头都酸了,快陪我躺躺。”

    “那我让倚翠来给您捏捏骨?”

    “我不要她。上回就说了,不许你再赶我,你躲什么呢?”西门庆收起嘻皮笑脸,语气冷冽如同窗外的寒风,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危险。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李瓶儿,似乎想从中找出她的破绽来。

    李瓶儿被他看得身体一僵,强撑起笑脸,小心翼翼道:“我,我就是……”

    药早就喝完了,她现在粉脸红颊,精神奕奕,用生病做借口就太容易穿帮了。月事也不可再用,这真是让人无比忧伤啊。

    忽然,西门庆笑了。

    他看着她那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就连瞅他的那一眼也无比小心,他捏捏她的脸颊,柔声道:“老爷最疼的人就是你了,你还怕什么呢?我知道,那回的事情让你受了苦,遭了大罪,你心里还有怨言,我不怪你。”

    李瓶儿猛点头,她不想和西门庆上床,既然他替她想好了理由,那她就暂且用着吧。

    西门庆深深地叹了口气,忽然又弯腰凑到她耳边,一边往她耳朵里吹气,一边轻声道:“你是讨厌那种事呢,还是讨厌我这个人?”说完,他眨着一双桃花眼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无限委屈,活像个小可怜似的。

    李瓶儿咽了下口水。

    如果是武大来做这个动作,她一定能毫不怜惜地推开他。问题是,西门庆的模样真是没得说,一个相貌英俊,风流潇洒的男人这样盯着你,还做出委出可怜的样子,真的很让容易让人心软。

    帅哥耍起可怜来,一般人都招架不住。

    对方电力太强,她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6 章

    “我, 我就是有点害怕, 我的身子还没完全养好呢……”李瓶儿吞吞吐吐, 神智险险地维持在及格线上。

    “什么没养好, 我瞧你的气色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西门庆猴急起来, 硬拖着她朝里走,边拖边分出一只手捏了一把她的屁股, 戏笑道, “我检查过了, 你没来月事。”

    李瓶儿被捏得身子往前一缩, 气氛陡然间变了,无论这厮装得多么可怜,本质上就是个下流胚子啊!

    她的神智节节攀升,心里叫苦,一时间拿不出更好的办法。

    路过一樽大花瓶时, 她双手攀住花瓶颈,死活不松手, 一口咬定自己还没好。

    西门庆也不恼,轻声笑着, 稍稍用力, 扳开她的双手, 拦腰一抱,扛在肩上接着走,刚走到床边,他的脸色怪异起来——官哥儿躺在床中央, 睡得正酣。

    李瓶儿手打脚踢着,见他忽然不动了,抬头一看,顿时笑了,拍打着西门庆的肩膀道:“快放我下来,别吵醒了官哥儿。”

    西门庆皱起眉头,正要喊丫头进来把官哥儿抱走,一时不察,手上松了力道,李瓶儿已经翻身下来,直奔床上。

    她连鞋都没脱,在床外侧斜躺下来,连条缝儿都没给他留,然后伸长手臂,轻轻拍打着熟睡的官哥儿,看也不看后面的老爷。

    西门庆呆在原地,脸色变幻了好半天,最终只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往里面让让,也给我腾点地方。”

    他伸手去推李瓶儿,李瓶儿死活不肯挪动,嘴里道:“床太窄,我都多久没见儿子了?我哄他睡觉,你去找丫头伺候你吧。”

    西门庆气笑了:“这床都是我买的,怎么我一来你就把我往丫头房里赶?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说着,他连李瓶儿和官哥儿一块儿抱起来,放到床的里侧,又替她脱了鞋,接着脱掉自己的鞋,最后才躺下来。

    官哥儿还小,小孩子的觉是最香最沉的,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竟然没醒,甚至还朝李瓶儿怀里钻了钻,小嘴微张,睡得天昏地暗。

    那一瞬间,李瓶儿的心被击中,变得又软又稀,用爪篱捞都捞不起来。

    这是她的儿子啊,和她有血缘关系、无比亲密的儿子。尽管她在内心百般否认,可血缘的天性在这里摆着,不是谁都能逃得开这种牵绊的。

    在这一刻,她决定了,这就是她的儿子,不论将来他长大多么不成材。

    如果他长成傻子,她就做他的脑袋;如果他变成瞎子,她做他的眼睛;如果他瘸了一条腿,她做他的拐杖。

    是好是歹,母子俩一起承受。

    李瓶儿的心热热的,烫烫的,她把头埋到官哥儿的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入鼻全是小孩子的奶香味,令人心满意足。

    她又紧紧地搂了搂儿子。

    西门庆见这母子俩亲热得忘我,不满意自己被人抛弃,他探手到李瓶儿胸前,想把官哥儿再往里挪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