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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下,又看了潘金莲一眼,轻声慢语道:“不如,将六娘叫回来?她总归是官哥儿的亲娘。”说完又低下了头。

    潘金莲轻轻跺了跺脚,不明白一向跟她交好的孟玉楼为何这时候不肯帮她说话。既然你不想养,说两句好话,让想养的人养着,不是好事一桩么?别人还能记你的情呢!

    西门庆经这一提醒,想起了这几日心心念念的李瓶儿,含笑对孟玉楼点头:“还是玉楼说得对,”忽然又想起李瓶儿身子未好全,她不想回府的事情,略一沉吟,“月娘病了,起不了床,又快近年节,你们的事也多。不如,先将官哥儿送去庄子上,和他娘一起养病,等两人都大好了,再一起接回来。”

    众人听他这样讲,都没了话,就连躺在床上的吴月娘也没出声。

    等西门庆安排好了,月娘才喘着气道:“那明日让小玉也跟着您跑一趟,官哥儿的东西多呢,让她帮着收拾,再好好的送过去,省得落下哪样,官哥儿住得不舒服。”

    西门庆扭回头,道:“哎呀,你都病成这样了,快别管这些,有如意儿呢!小玉留下来照顾你,我很快就回来了。”他替月娘掖了掖被角,关切叮嘱了几句,然后站起身,对孟玉楼说:“今晚我去你屋里歇,大家都散了吧!”

    潘金莲拧着手帕,扭着腰率先走了,过后李娇儿也带着丫头走了。

    孟玉楼站起身,先来到床边,对吴月娘福礼,道:“大娘好生养着,明日一早,我再来伺候您。”然后跟着西门庆回了自己的房间。

    孙雪娥被打得极惨,如果条件允许,她真想在床上养十天半个月,可是她不敢,老爷还没吃晚饭,还等着吃油炸大鹅呢!她拖着疼痛的身子,由自己的丫头中秋儿和翠儿扶着,来到厨房,挣扎着将众人的晚饭做好,然后才回了房,倒在炕上沉沉睡过去。

    一宿晚景略过,第二日一早,西门庆用过早饭,亲眼看着月娘喝了药。

    因官哥儿也要去庄子上,所以出行的骡车多了一辆。西门庆骑着马,小厮跟随,后面的骡车上坐着如意儿和官哥儿,一行人奔着庄子而去。

    ☆、第 44 章

    一丈青伺候李瓶儿用了早饭, 安排好一切, 这才打了三份饭回下人房和她家男人来昭及儿子铁棍一起用饭。

    刚吃了几口, 忽然有小厮急慌慌地跑来报说老爷来了, 来昭将碗一扔, 抹抹嘴,一路跑到大门口迎接, 一丈青紧随其后。铁棍一听老爷又来了, 吓得缩在屋里, 连门坎都不敢迈出去。

    李瓶儿领着三个丫头, 刚迎到院子外,就见西门庆已经进来了,身旁跟着抱着官哥儿的如意儿。

    众人行礼问安。

    “你用了早饭没?”西门庆扶起正弯腰的李瓶儿,关切地问。

    李瓶儿正定定地看着官哥儿,愣了愣才回答:“用了, 老爷呢?要不要让他们再摆一桌?”

    “不用,我在府里用过了。”

    绣春凑到如意儿跟前, 激动地看着官哥儿,开心得说不出话来。她想抱抱官哥儿, 又担心老爷在跟前, 会骂她没规矩。

    官哥儿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如意儿抱着官哥儿给李瓶儿行礼问好, 李瓶儿点点头,看着她怀里的官哥儿,柔声哄道:“官哥儿,看看我是谁?要不要抱抱?”说着, 伸出自己的手。

    绣夏、绣秋、一丈青及院里其他们的丫头小厮们,全都直勾勾地盯着官哥儿,吓得官哥儿眼一闭,重新缩回如意儿的怀里趴着。

    西门庆见自己唯一的独苗苗,偏偏又是这副缩头缩脑的模样,心里有气,语气平静地说:“他胆子小,昨天才被鹅唬了一回,越发胆小了。”

    “什么?”李瓶儿也不觉得尴尬,收回手,惊讶地看着西门庆,“什么鹅?”

    官哥儿在府里住得好好的,怎么能和鹅扯上关系呢?

    想当初,她和奶奶回乡下探亲,村里有户人家养了几只鹅。

    刚开始,她不了解这种生物,非常好奇,很想想看一看,若是能再摸一摸就更好了。没想到,那些看起来白白胖胖的家伙,一个比一个性情暴躁,你要是敢跟它们对视一眼,它们能追你十分钟!

    被鹅啄了两次,李瓶儿再经过那户人家时就变得低眉顺眼,一副活脱脱的奴才相,那群鹅才没找她这个过客的麻烦,兴许是见她态度够恭敬吧?

    西门庆叹息着将事情说了一遍。众人愤愤不平,同时又暗喜这下好了,官哥儿可以留下来了。

    李瓶儿不好抱怨什么,心里非常着急,连忙扭头查看官哥儿的伤情,见他脖子上抹着药膏,青红紫一大片,暗叹一声,在心里怜惜起这个多灾多难的孩子来。

    这时,官哥儿忽然从奶娘怀里抬起头,颤巍巍地伸出小手求抱抱,李瓶儿一把接过他,搂到自己怀里。

    西门庆大乐:“果然还是在亲娘身边好,你看他,总算大方了一回。”

    绣春很高兴,声音里都透着一股喜气:“六娘,我去给官哥儿收拾房间,再把带来的东西归置好。”

    李瓶儿点头:“先放在我屋里吧,我陪着他睡。不是说他胆小么?刚换新环境,再让他一个人呆着,夜里他就该哭了。”说完,颠了颠怀里的儿子,颇有些重量。

    西门庆见状,将官哥儿从李瓶儿怀里接过来,笑道:“来,官哥儿,还是爹来抱你。你娘身子不好,可别摔了你们俩,那我可就心疼死咯!”

    一路进了上房,丫头上了茶,李瓶儿看看四周,有些无奈。

    因为不知道官哥儿会来,也没提前准备玩具,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拿什么哄官哥儿,幸好绣夏机灵,笑着建议道:“六娘,我让厨娘做几份羊奶炖蛋吧?官哥儿该饿了,给他吃正好。”

    “嗯,对,快去。”李瓶儿点头,看一眼坐在对面的老爷,又补了一句,“多做一份,给老爷也补补。”

    绣夏笑眯眯去了。

    西门庆问:“炖蛋?那东西软呼呼的,我可吃不惯。等下你和官哥儿吃就行了,别预备我的份。”

    李瓶儿道:“没关系,做来了您尝尝,若真不合口再赏给下人们就是了。”

    西门庆调戏她:“赏给下人做什么?直接赏给你不好吗?我俩合吃一碗。”

    李瓶儿:“……”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谁稀罕你赏啊?你不在这的时候,我都快吃腻了!

    李瓶儿微笑着关心了吴月娘几句,听说她得卧床休养,便摆出内疚的模样,道:“是我没考虑周全,只顾着自己出来养病,倒把官哥儿丢给她。她还怀着身孕呢,哪能这么操劳?老爷放心吧,官哥儿放在我这,我一定会好好养着他的。毕竟是我亲生的,难道我还能害了他不成?再说,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