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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声喝斥道:“刚才我让玳安来拿银子,你怎么不给他?”

    吴月娘笑了笑:“老爷要用银子,我怎么能不给?只是老爷两天不在家,回来了也不往后边来看看。对了,这个银钱是谁要使的?”

    换了往常,西门庆是不介意对月娘细说每一桩银钱的去处,但他知道月娘对李瓶儿有心结,因为李瓶儿比她有钱。想了想,西门庆道:“庄子上不比府里,什么都缺。六娘既是我的人了,总没有让她自己吃自己的说法,传了出去,我还算是个男人?这些银钱给她过日子。”

    吴月娘一听就拉下脸:“这么多钱,都够在城里买几间好房了。她要做什么,竟然要这么多?”

    西门庆见她摆脸色又抱怨,心里不耐烦起来:“我让你拿,你就拿。妇道人家,问这么多做什么!”

    吴月娘闭嘴不再言语,喊玉箫去开后面的箱子,取了二百两给老爷。

    西门庆的脸色这才稍霁:“快到中秋节了,你把各府的礼品准备一下。对了,庄子上也送些节礼过去,她们买东西不便。”然后,拿着两包银子起身去了前面。

    待西门庆走了,吴月娘这才骂道:“贼强盗!烂嘴败家的贼强盗!”

    小玉和玉箫一声也不敢言语,不知道大娘骂的是六娘还是老爷,抑或两人都骂在内。

    西门庆回到书房,把来宝叫进来,将银子给了他,笑道:“你是新买来的下人,我看你年纪不大,身材倒挺结实。以后好好伺候六娘!”然后又变了脸色,恶狠狠地训斥道,“若是做差了一点,就把你抓进牢里,狠狠打一顿!”

    来宝连忙跪下给他磕头,口里连呼不敢,必定用心伺候之类。

    “起来吧,”西门庆笑眯眯的,随手扔了二两银子在地上,“这是赏给你的。用心伺候,少不了你的好处。若六娘在庄子上见了不该见的人,我就唯你是问!”

    来宝捡了赏银,口里又连连保证一番。

    西门庆让玳安拿些点心给来宝吃,嘱咐他吃了就早些赶回去,庄子里人少,让他务必领着其他人守好六娘。

    来宝应诺去了。

    来宝随便塞了些点心进肚,又急忙忙地背着搭链赶回庄子上。

    一路步行,回到庄子上已经快到晚饭的时辰了。

    他进了后院,寻到一丈青打听,得知六娘正在用晚饭,于是便守在门外,等着六娘用完餐再唤他进去。

    李瓶儿靠在床头,背后塞着靠枕,床上放着炕桌,摆着几样小菜,一小碗粳米粥。

    等她用完饭,丫头们把炕桌收拾下去,一丈青这才上前禀道:“来宝回来了,就在门外候着。”

    李瓶儿接过绣春手里的清茶,漱了口,道:“回来了?他吃过饭没?若还没用饭,让他吃了再来吧。”

    一丈青笑道:“六娘还是先见了他吧。我看那孩子实诚,手里拿着银子不敢乱动,生怕弄丢了,就是喊他去吃饭,他也不敢的。”

    “呵呵,”李瓶儿笑了,“那快让他进来,你吩咐厨下给他留饭。”

    来宝的心思,李瓶儿懂。想当初她在办公室做文秘时,有时候老板不方便,让她去银行办点事,包里揣着公款,她也是不敢乱走,就怕有个闪失她就得赔钱了。

    来宝进来,对六娘行了礼,把肩上的搭链递过去,道:“这是老爷给的二百两银子,另外赏了我二两银子,让我看紧庄子,不要让六娘见了不该见的人。”

    李瓶儿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来宝,你来说说,什么叫不该见的人?”

    来宝只有17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个子高高的,忠厚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模样倒是很端正,起码眼睛鼻子嘴巴一个也没长歪。他听见六娘这样问,顿时红着脸,嗫嚅着道:“这……大约是……”

    “他是怕我见了村里别的男人吧?”李瓶儿没什么顾忌,直言道,“唉!我今天刚医了脚,连床都下不了,还能见什么外男?他真是太多心了。不过,”李瓶儿认真地打量着他,“你很好,并没有瞒着我,以后有什么事我还吩咐你去做。”

    来宝顿时笑开了:“来宝一定好好伺候六娘!”

    “行了,绣春把搭链收起来,另外再给来宝一两银子的赏钱。”李瓶儿吩咐道,又对来宝说,“我可不比老爷有钱,没他打赏的多,你别嫌少呀!”

    “不会,不会。六娘不用打赏,来宝也会好好伺候六娘的。”来宝急了,老实人急起来翻来覆去的只会说这句表忠心。

    “行了,不逗你了,快下去用饭吧,省得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来宝应了,又对着李瓶儿行了礼,正要下去,绣春拿着赏银递给他,笑眯眯道:“六娘赏你的,你就接着。”

    来宝朝绣春笑了笑,转身下去了。

    绣春捧着银子给李瓶儿看了看,李瓶儿让她收进后面的箱子里去,再锁好,然后把绣春递来的银匙塞进自己腰间的荷包,在心里暗想:这笔银钱多亏了倚翠啊,要是没有她,她可挣不着这笔钱,是不是也得赏她一点呢?

    她这样想着,便问绣春:“倚翠呢?今晚吃饭她可没来服侍我。”

    绣春不满意了,嘟着嘴:“六娘有我一个人还不够用?巴巴地还问她呢!早上送走了老爷,她就回屋里睡去了,这么半天也没见她出门!”

    “哦?从早上睡到现在?是不是病了?”李瓶儿问道。

    绣春不屑地撇嘴:“六娘何必关心她,早上我见她走路姿势怪怪的,腿都并不拢。”

    “噗!”李瓶儿正在喝柠檬香茶,听见绣春的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喷了,“当真?我那时也没好好瞧瞧她。要不,你去看看?是不是受伤了,那得请个大夫来瞧瞧吧?这种事……能请大夫么?”

    “请什么呀,她好意思让别人看?”绣春不肯动。

    说人人就到,这时,倚翠别别扭扭地从屋外走进来,见了李瓶儿,先对她行了礼,满脸歉意:“六娘,我不小心睡着了,没来服侍您用晚饭,请六娘责罚。”说着,行了深深一个福礼。

    “不用,不用,你快坐。绣春,给她搬个小凳子来!”李瓶儿憋住笑,赶紧让她坐。

    倚翠不肯坐,见李瓶儿正在用茶,便问一旁的绣春:“六娘的药可喝了?脚上换过药没?”

    绣春抿着嘴,不怎么高兴地说:“六娘刚用过晚饭,还得等一会儿才能用药,正在炉子上熬着呢!”

    “对了,倚翠,你服侍得老爷很好,以后还得继续这样!”李瓶儿夸赞倚翠,又让绣春拿了五两银子赏她这个功臣。

    用五两换二百两,还是很值的。而且以后西门庆来了庄子上,若是兽|性|大发,也有了泄火的地方,不用她亲身上阵。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值得的。所以,她必须把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