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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里是不是有个叫慕烟的女子?”

    霍重华眼底一抹诡谲一闪而逝,楚棠就怕他忽悠,一直盯着他眼睛看。只不过霍重华太善于隐藏,她没来得及琢磨,这人顺势就压了下来。

    不轻不重的力道,不至于当真压着她,也不会让她跑了。

    霍重华:“夫人今天去茶园子是为了这事?我还以为真娶了一个贤妻呢。原来是去调查我了。”

    又来跟她揶揄!

    楚棠撇开脸,不想和他亲密,他的吻却落在了耳垂处,更是敏感了。

    楚棠:“是谁送给你的?我瞧着那姑娘生的俊俏,不如接回府?”

    霍重华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了,干脆以唇封住,不再让她说话。

    楚棠被折腾的累了,就听到霍重华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生孩子是大事,其他的不要操心!”

    ……

    次日一早,天光微明。

    楚棠在一阵阵巨浪中转醒,菱花纹络的纱帐中,霍重华的脸就在眼前晃动,妖冶且野性,同时又是风流痞雅的俊美。他冲着自己笑。

    怎么还在……?

    楚棠一想起昨晚,顿时羞涩难耐,这厢无论霍重华如何挑逗,她也不配合了,经绷着一张小脸,看着外头隐约露出的日光,咬唇不语。

    霍重华喜欢征服,也擅长征服,昨夜一切都是按着他的步调来的,小妻子过了一夜又不认账了,他便想法设法让她服输,试了一会,见她仍旧一声不吭,粉唇被咬的发白,终于还是没忍心太过火。

    今日虽不用早朝,霍重华上衙的时辰不能耽搁了,大婚以来,楚棠还从未伺候过他洗漱穿衣,就算她想伺候,也没那个本事了。

    丫鬟门静悄悄的鱼贯而入,将换下的被褥拿出之后,又悄然合上了门扉。

    楚棠只记得睡着之前,霍重华交代了一句:“仔细伺候着,若有可疑之人靠近四奶奶,一律告之我!”

    可疑之人?

    他到底在防备什么?

    楚棠睡到晌午才起来,沐浴后直接用了午饭,墨随儿和墨巧儿近身伺候着,另有几个丫鬟婆子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她突然在想,昨日她在茶庄里看到慕瑶一事,霍重华肯定也知情。

    她是不是又多事了?还是真的疑心太重?怎么都觉得哪里有问题。

    下午,楚家小厮送了一份书信过来,说是有人寄给楚棠的,霍宅的下人见信是从楚家拿过来的,便没有挡下,直接递到了楚棠面前。

    楚棠时常会处理一些生意上的文书,便随手打开了信笺,却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她突然合上信封,镇静了一会,再度打开去看了清楚。

    “你母亲还活在世上!”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千字奉上----补充点营养,霍四婚后的日子,作者君表示已经体力透支。(捂脸)

    第112章 夜寐

    楚棠在紫藤花树下一个人坐了良久。

    母亲过世的时候,她是亲眼看到的。目睹了小殓,入棺的过程,她记得十分清楚,那还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就连树头的鸟儿也叫的格外欢快,除了她与楚湛之外,旁人的脸上看不到悲色。她一直以为大人和孩子表发的悲伤的方式不同。

    母亲的脸,印象中早就模糊了。

    十年过去了。

    不,加上上辈子,她已经记不得多少年了,如今早就习惯了母亲不在的日子。

    突然,有人告诉她,母亲还活在世上!

    她到底该喜,该怒,还是悲?

    一番沉静,楚棠将送信的小厮叫了过来,查到楚家家丁身上时,线索不了了之。

    楚家收信的家丁,道:“大小姐,小的也是今日在门闩子上瞧见的,上头写着您的名字,小的便就送了过去,到底是谁寄的信,小的也不知。”

    明知母亲不可能还活着,她还是存了一份念想的。

    楚棠兀自傻笑,她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傻到听信一句没来由的话?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家丁刚转身要走,楚棠又叫住了他,许是心里存了侥幸,又或者给自己一个相信的理由,她道:“再有下次,书信直接送到我面前来!”

    家丁应下:“好嘞,小的知道了。大小姐放心,今后要是再有您的书信,小的即刻送过来。”

    手中的信笺滚烫如烧红的铁,楚棠每看一次,心都会猛地跳一下,她将书信收好,等着霍重华回来,让他过目,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他是个有主意的人,楚棠这一刻只想信他。

    信任是一种极为奇怪的东西,一般只会交付给自己最为亲密的人,但一旦失去,便再也没有机会挽回。

    此时此刻,她从未想过有哪一日会对他失去信任。

    傍晚之前风起云卷,乌云遮日,轰天的雷鸣引来一阵暴雨。

    霍重华寻常都是骑马去衙门,这一日大雨倾盆,就乘坐了与他同科的探花郎黄信之的马车,其实黄信之并不顺路,只是在宫门外偶遇,强烈主动要求送霍重华一程。

    因为康王之故,黄信之有意与霍重华走近,他本以为霍重华看在自己送了他一趟的份上,霍重华最起码会邀他入宅小坐一会,没成想霍府的下人撑了雨伞过来恭迎霍重华时,他只丢下淡淡一句:“多谢黄大人了。”

    霍重华大步迈入府门,绯红色官袍浸湿了在雨中,成了深红色。

    黄信之:“……”都说霍重华处事圆滑,他这日算是中邪了。

    楚棠在垂花门处等了片刻,果然就见霍重华这个时辰差不多该回来了。

    她心急,迫不及待想与他说母亲的事。

    霍重华从小厮手里夺过雨伞,大步而来,长臂将楚棠拦进怀里:“谁让你出来的!这么大的雨,休要有下次!”

    楚棠被他夹在胳肢窝下,一手揪着他的衣角,笑容灿烂的看着他:“我有话要对你说!”

    霍重华显然不吃这一套:“有什么话非得一进门就说!”

    二人走上回廊,霍重华将雨伞递给下人,给楚棠拍了拍发髻上的水珠子:“别告诉我,你这么快就怀上了?”

    楚棠:“……除了生孩子,就不能其他事么?”好端端的心情全被他一句话给熄灭了。

    屋子里已经燃了烛,楚棠身上并没有淋湿,霍重华的半边身子却是湿透了,他随手褪下官袍,身上只着中衣,开口就道:“你表哥这次立了大功,王大人有意提拔他去金陵府任职,等他在江南制造局的任期一满就能去上任了。”

    金陵原为帝都,物资充裕,富庶民安,若在金陵能长任下去,不比在京城差。毕竟京城龙蛇混杂,多是权贵,想爬上去着实不易。况且金陵又是沈岳的老家,人情来往上面又会多一层助力。

    楚棠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外祖父和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