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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时候俩人也没看电视,春晚每年的节目都差不多,没什么新意,一人喝了一杯白的,两瓶啤的,邓立强有点醉,沙棘却很清醒,他酒量是出了名的好。

    整个会所没了往日的热闹,地下二层也只有火锅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邓立强喝得晕乎乎,话也一下多了起来。

    “兄弟,你说我还得躲多长时间,这一天天的真把我憋够呛啊!”

    “等吧,总有结束的时候。”

    沙棘说的结束意指两种情况,一是邓立强被捕入狱,而第二种则是沙棘最想看到的,只是实现它还需要时间和对的时机才行。

    也很有可能背水一战,沙棘心里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本来已经喝了不少的邓立强又启开一瓶啤酒,说:“你和宋哥说没说我怀疑的那个人。”

    “没有,叫不准的事说了也是给宋哥添堵。”

    邓立强把啤酒瓶使劲往桌上一放,说:“陆焜是陈君成那边的人,他还和警察关系那么好,很明显就是他啊!”

    “那他这么搞陈君成对他有什么好处?”

    邓立强从锅里捞了一筷子羊肉,吧唧吧唧嘴,说:“谁知道呢?可能看上那个店了,当初跟四海租车打官司的时候陆焜可是积极得很,拼了命想要扳倒我。”

    “那是你们的私人恩怨,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邓立强还想解释,可他现在真没有证据能证明报警的人就是陆焜,而且从上一次开始沙棘的态度就很明朗,他好像一点都不相信是陆焜所为,邓立强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又想不通。

    这时沙棘放在邓立强旁边的电话响了,沙棘勾勾手,示意邓立强给他拿过来。

    沙棘的手机屏幕很大,就算离得远也能瞥见来电人是谁,当然邓立强也看到了,他只是扫了一眼,心里隐隐感觉有点熟悉,可也只是忽然一闪,白啤混在一起的酒劲儿漫上来,他的眼皮耸拉着,好像随时都能睡过去。

    “喂!”

    沙棘打完电话回来看见倒在床上鼾声不断的邓立强使劲儿喊了一声,可是他纹丝不动......沙棘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唾了口唾沫,转身走了。

    很显然,沙棘高估了邓立强的酒量,他没想到邓立强这么快喝醉,早知道还不如趁喝酒之前就把事情办了......

    沙棘不知道自己这一行的目的有没有达到,还是邓立强在假装,其实他已经全都看到了呢?

    沙棘准备等明天邓立强醒酒了旁敲侧击问一下,他要做的事必须抓紧,否则再等同样的时机就不一定什么时候了。

    ......

    夜里十一点钟,陈麦驱车来到江洺家,他们约好一起战麻将,陈麦父母没有熬夜的习惯,要不是过年也不会熬这么晚,等他俩睡下了陈麦才敢溜出来。

    年三十儿出门的人特别少,最繁华的街道上也没有几辆车,而且大部分是出租,陈麦伴着外面的漫天烟花很快就到了江洺家楼下。

    只是她没想到会在单元门口看见吴野。

    “你怎么下来了?他俩呢?”,陈麦走到他身边问道。

    “楼上呢,我寻思下来接你,大晚上的不安全。”

    陈麦微微抿了下唇角,淡淡地说了句“走吧”就先一步进去了。

    楼道里的光很暗,陈麦的高跟鞋声响亮清脆,每一下都扣在吴野心头,把迷醉的他往现实里拉扯。

    “你回来多久了?”

    吴野停下脚步望着陈麦的背影,他压根没想到陈麦会跟他聊天,所以一时有点蒙。

    陈麦也停下来,回身看着吴野,笑了下,又说:“我问你回来多久了?”

    “......好久了。”

    “好久是多久?”

    “......一个月。”

    刚刚陈麦淡淡笑的那一下让吴野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还好楼道里昏暗的灯光掩饰了他的慌乱。

    脚步声继续,陈麦又说:“上次给你买的衣服穿着合身吗?”

    “特别合身。”

    “那我没记错。”

    没记错他的尺寸。

    陈麦在说完这句后再没说话。

    吴野已经想不起上次他们这样谈话是多久之前了,虽说认识了很多年,但像现在这样各怀心思的对话实属不多。

    他俩进屋的时候江洺已经把麻将桌摆好了,麻将也码得整整齐齐,陈麦不用问都知道是江洺码的,一如他洁癖加强迫症的性格。

    换好鞋脱下大衣,陈麦立马就占据了东面庄家的有利位置,说:“焜哥,你不许给江洺放水,被我抓到一次罚你一百块!”

    陆焜双手插着运动裤的口袋,嘴里叼着烟走到陈麦对家坐下,说:“江洺不会玩,我想放水他都反应不过来。”

    他之所以挑这个位置是因为无论江洺坐哪他俩都能挨着,小心思耍得足足的!

    江洺和吴野也陆续落座,他听到陆焜那么说,笑笑也没反驳什么,毕竟说的是事实。

    几个人边玩边聊天,聊得大都是以前上学的事,每每这时候陆焜就不插嘴了,他想多听一听有关江洺的从前。

    “焜哥。”,陈麦说:“我跟你讲,小时候我经常揍江洺,他都打不过我。”

    陆焜挑眉,“你是指几岁之前啊?”

    吴野听到这扑哧乐出声,陈麦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然后懦懦地说:“十岁以前我都比他长得高,后来不知道怎么好像突然有一天他就开始长个儿了,长到现在的一八一,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撩骚他了。”

    江洺看着手里的牌,像对刚才的话题充耳不闻一样,自己在那叨咕,“我该打哪一张啊?”

    陆焜听了凑过去要支招,谁知道陈麦“嗷”地喊了一声,说:“焜哥,有你这么耍赖的嘛!”

    “打九条!这些幺九都可以打,没事儿。”

    陆焜还自顾自地看着江洺手里的牌,没把陈麦的话放心上,支完招了还说:“这把江洺要是胡了,你俩的钱我掏!”

    陈麦和吴野同时“切!”了一声,一副谁稀罕的表情,江洺也没理,直接听话地打了九条。

    “碰!”

    吴野喊了一声,然后把九条拿过来,这下可把陈麦乐坏了,就跟自己胡了一样高兴,她拍拍吴野的头,说:“好样的!就这么干,我看他俩还能怎么样?!”

    吴野嘴角弯起,淡淡地笑了一下,谁知陈麦刚才碰他那一下让他手心直冒汗,把麻将都戳湿了......

    吵吵闹闹四个人一直玩到凌晨三点半才去睡觉,陆焜和江洺睡一屋,陈麦睡客卧,吴野很自觉的拿被子要去客厅。

    “你就在这睡吧。”

    陈麦指着客卧的床和吴野说。

    “......不了。”

    “又不脱衣服,怕啥,再说了又不是没在一张床躺过,沙发那么窄怎么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