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可是......地点呢?
陆焜没敢耽搁,电话直接打给了章泽易,而且他也想到了确认地址的好办法。
“店里每一台车都安了gps定位,所以电脑里的系统直接就能显示车子的准确位置,你们可以找网警黑进我们的电脑追踪。”
圣诞节那天四海租车放假,洗车修车照常营业,所以陆焜不会去店里,这也是他避开不被怀疑的好方法,陆焜相信以市公安局的警力根本用不着他再帮什么忙。
事情到此为止应该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陆焜并不觉得轻松,反而心情有些憋闷,当初把这件事揽过来的确赶巧,虽然讲实话他心里不想掺和进来......陈君成如果真的被抓的话下场会有多惨谁也不知道,牢狱之灾肯定避免不了,那这个店估计也开不下去了,陆焜想到这里忽然有了生存危机感,他怕是要重新找一份工作了。
过节当天早上陆焜没去接下晚班的江洺,等他睁开眼的时候江洺已经到家了。
陆焜撑着还未清醒的身子坐起来,对江洺说:“对不起,我忘去接你了。”
“没事儿,我自己又不是回不来。”
陆焜起身张开双臂要去抱他,可江洺却一个退步躲开了。
“怎么了?”
江洺指着自己没脱掉的大衣,说:“我刚从外边回来,身上凉,你还睡吗?”
陆焜摇摇头,继而又打了个哈欠,说:“不睡了。”
“去吃早饭吧,给你买了驴肉火烧。”
陆焜一听有好吃的眼睛立马睁圆了,蹬蹬跑到客厅,抓起桌上的驴肉火烧就开吃。
江洺在屋里喊着,“不洗脸啊?”
“......吃完再洗。”
江洺拿他没办法,只好任他。
昨晚值了一宿的夜班江洺又困又累,他洗了个热水澡就钻进被窝,每每闻到被子上陆焜的味道时江洺都觉得舒服无比,好像下一秒就可以入睡一样,他们重新在一起后江洺没有一晚失眠过,而且早上经常醒不来,导致迟到次数屡屡增加。
就在江洺快要进入深睡眠的时候后背环过来一只手,从肩膀到腿间流连着,一下比一下重,直到把江洺摸得睁开了眼睛。
“焜哥,我困。”
“好吧......”
失落ing。
陆焜把手撤走,然后在江洺额头亲了一口,说:“睡吧,醒了叫我。”
“嗯。”
陆焜在客厅看了一上午电视剧,期间他有过给胡来打电话询问下情况的念头,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他们执行任务怎么顾得上接电话呢?!
遥控器在陆焜手里被按了八百个来回后他索性关了电视,在阳台站了一会儿,扭扭脖子甩甩胯,各种拉伸动作后他突然给自己找了个活干。
收拾屋子。
其实仔细看来家里根本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哪哪都干净,连浮灰都没有。
哦,对,陆焜猛地想起来了,洗手间还有两件脏衣服和今早江洺脱下来的内裤......应该都还没有洗。
陆焜轻手轻脚地走进洗手间,果然竹筐里的衣服还在,可当他把衣服塞进洗衣机后就愣住了。
“这玩意儿怎么使?”
虽说以前家里有什么要弄的基本都是陆焜来,但他还真就没洗过衣服,都是江洺洗。
陆焜弯腰,一只手拄着膝盖,把洗衣机上面的按钮都按了一遍,可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最后弄得满头是汗也没让洗衣机转起来。
“你要不要先把电源插上?”
陆焜循声站起身,看见江洺站在洗手间门口,眼神里尽是鄙视。
电源......电源?!
“说你智障真是夸你。”
江洺走过去把电源插上,然后按了两下按钮,轰隆一声,再就是出水的声音。
陆焜走到江洺面前,抬起他的下巴,说:“睡醒啦?”
“嗯。”
江洺说完踮起脚在陆焜嘴唇上懒懒地啄了一下,蜻蜓点水般,他很少主动,所以这让陆焜很惊喜。
洗衣机的声音始终保持着一个调调,也掩盖了两个修长的身影灵肉相交的啪啪声,不知疲倦......
“你特么就不能轻点!”
话音刚落,陆焜就被江洺从洗手间踹了出来。
可他并不在意,搔搔后脑勺,一脸谄笑着,说:“太激动了,停不下来。”
“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丁丁掰弯!”,江洺边说着,做了个狠狠攥手心的动作。
陆焜不顾正在发飙的江洺,走过去揽过他的腰,说:“煮点面条呗,刚才太费体力了,焜哥吃饱了再要你行不行?”
江洺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要吃自己煮,老子都快被你顶废了!”
“......”
之后两天陆焜正常上班,店里毫无动静,胡来那边也没有,陆焜的心始终悬着,烟也比平时多抽了半盒。
他想着各种可能性,但就是没想到陈君成和毛毛会完整无缺地回来,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还和陆焜有说有笑。
这他妈,什么情况?!
陆焜没熬到下班就赶紧给胡来打电话,他那边推推拖拖,直到陆焜急眼了他才肯答应出来。
见面的地址不是咖啡馆,也不是饭店,而是在陆焜的车里。
两人各点了一根烟,空气静得可怕,陆焜想要沉默逼胡来先开口,凭他的直觉,这里的事不简单!
胡来抽完一根烟,终于开了口,说:“焜哥,我得先和你道个歉。”
陆焜看他一眼,“别整没用的,说事儿!”
胡来又从陆焜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点上,说:“他们的确交易了,地点在城郊的一个村子里,就是二十五号晚上。”
“那为什么没抓他们?我看陈君成回来那样,分明是狠狠赚了一笔。”
胡来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焜哥,本来这些话我不能和你讲,但是总觉得有点对不住你,所以还是得和你说。”
“其实......这案子没有通报局里,目前为止只有我和我师父两个人知道。”
“什么?!”,陆焜彻底懵了,“你的意思是我这么长时间做的事只是受你们私人之托吗?”
胡来见陆焜脸色不太好看,赶忙解释说:“焜哥你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我转到市局一直是我师父带我的,我听局里的同事讲过我师父的故事,他是一个很让人钦佩的警察,从警这么多年来破了很多案子,其中有两例特别经典的还被编进了教科书,他的事迹讲几天都讲不完。”
“当年陈君成那个案子你也知道大概,他的同伙叫王衡的一直都没抓着,我师父下了很大精力才弄到王衡的照片和一些线索,可是依然没抓到。”
“现在公安系统的天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