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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都被陆焜关上了,他随后回到屋里,站在江洺面前,开始对视。

    “考虑得怎么样了?”

    江洺抬眼,问他:“考虑什么?”

    事实上从很久那一段开始,江洺就一直在紧张,之前在西宁,他们也住一个屋子,可是那屋子相比较现在这个很宽敞,宽敞到足以藏住他的一切不安,可是现在......他好像无处遁形,又要强装淡定。

    陆焜坐到江洺身旁,说:“你跟我吧。”

    你跟我吧......

    这算什么?表白还是直接占据?

    江洺又不吭声,气得陆焜直捏他的下巴。

    江洺终于被他捏出了声,“你有什么好的?要我跟你。”

    陆焜把江洺的下巴又往上抬起一点,说:“个高,腿长,长得帅,不嘴馋。”

    说完,他稍稍顿了一下,嘴角忽然浮现起流氓一样的迷之微笑,“重点是,体力好,很持久。”

    江洺垂眼看着他,看了好久,一眼不眨地。

    半响,他说:“陆焜,你别后悔。”

    听的人转头笑了,“为什么是我后悔而不是你呢?!”

    “因为我不会!”,江洺说得字字坚定,犹如盟誓一般。

    陆焜低头在江洺的唇上啄了一下,短暂脱离后又贴上去,比刚才还要激烈......

    被吻得喘不过气的江洺有些急躁地推了身上的人一把,“你能不能别咬我。”

    陆焜大口喘息着,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我轻点。”

    他的语气很明显就是在哄人,这让江洺有点惊讶,合着他以前那么高冷都是装的?

    正想着,陆焜又低下头来,埋在江洺的脖颈间,就这样安静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问了句:“我这算是以身报恩吗?”

    “滚!”

    江洺一把推开压着他的陆焜,无奈床小,这一推直接把他推到了地上,“咣当”一声,撞得电插座都掉了。

    陆焜揉着后背,缓缓站起身,淡淡地说:“以后你就这么欺负我吧,早晚我得死在你手里。”

    类似开玩笑的一句话,江洺却感觉似一阵风从心头刮过,凉丝丝的,却很舒服。

    “我看看撞哪了?”

    陆焜听到这话,嘴角挑起坏坏的笑,他急切地掀起衣服,露出一整片胸膛,然而最清晰的还是那个鹿角的纹身。

    江洺望着眼前这个画面,有点不知所措。

    “看到了吗?”

    刚才撞到的是后背,可陆焜一直正面对着江洺。

    “你转过去啊,不然我怎么看?”

    “......呃”,陆焜转过身去。

    在看到陆焜背部的那一刻,江洺惊呆了,几条长长的疤痕从肩部蔓延到尾椎。

    “陆焜。”

    “嗯?”

    “你是流氓吗?”

    前面那个人几乎是笑出了声,说:“你觉得呢?”

    江洺:“......”

    “你说是就是吧。”

    江洺再次觉得,之前的陆焜和现在的陆焜转变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之前暂且不说,现在,态度貌似太好了点,江洺隐隐有些怀疑......他难道有双重性格吗?

    屋顶“啪啪”的声音听不太清了,可取而代之的是敲门声。

    江洺飞速地扯下陆焜的衣服,然后走到门口去开门。

    是陈麦。

    她裹着一件红色的风衣,与绿草地对比颜色很明显,她双手盖在头顶,跳着脚走到屋里,“你俩干嘛呢?”

    江洺:“......没干嘛。”

    “好好的天怎么说下雨就下了,刚才老板说雨不停的话就没办法弄篝火晚会了,我来告诉你俩一声。”

    “知道了。”,异口同声。

    “你们这屋冷不冷?对了,那个床单下面有电热毯,晚上睡觉的时候插上,别开高档,容易上火,还有,把那个毯子压在被上面也能挺暖和的。”

    江洺和陆焜齐齐望着陈麦,看她就像看个唠叨的老妈子。

    陈麦自己也忍不住乐了,说:“我怕你们感冒,这是高原,感冒了会很麻烦。”

    “好”,又是异口同声。

    陈麦眯眯眼睛,觉得气氛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什么,“行了,我睡觉去了,明早六点起床别忘了,谁也别赖床啊!”

    说着,陈麦就往出走,陆焜紧跟在她后面关门,上锁。

    干脆利落的声音,响在江洺的心头上,似乎在昭示着接下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第20章 第二十章

    “睡觉吧,陈大小姐发话了。”

    江洺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十点半。

    只见陆焜开始不声不响地把桌子搬到一角,然后又走到江洺床边,俯下身。

    他要干啥?!

    “你先起来!”,陆焜摆手示意坐在床上的江洺,“我挪不动。”

    江洺不明所以地站起身,然后看到陆焜左右挪了两下,把两张床并到了一起。

    ......

    江洺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智商下线了,连这都没看出来。

    他站在门口,看着陆焜铺被子,给电热毯插电,等他忙乎完了回头望向江洺的时候,他含糊不清的眼神让陆焜很想笑。

    “放心,就这破地方,我想上你也没那条件。”

    “......”

    江洺暗暗地咽了下口水,听着陆焜轻飘飘地说出那个“上”字不禁腹部一紧。

    过去那一段开始排山倒海地涌上来,像开闸的洪水,一泻千里......

    回忆到一半,却被陆焜打断了。

    “你过来躺一下,我感觉横着或者竖着都有点伸不开腿。”

    陆焜边说边比划着,好像自己的腿已经长到地球都容不下了一样。

    “我去洗脸。”

    江洺从背包里扯出洗漱的袋子抬脚往外走。

    这家旅店不仅屋子简单,连带着洗脸盆都简陋的只是一截好似用铁焊成的长条箱子,旁边摆放着一个很大的白色塑胶桶,用来储水。

    一只瓦数不知道多少的电灯泡挂在木棍上,发着半死不活的光......

    在望望四周,江洺不禁长出一口气,看来这面的条件都好不到哪去。

    水很凉,刚接到手心的时候江洺抖了一下,他快速洗了两把就用毛巾擦干,真是太冰了。

    正挤牙膏的时候陆焜走了过来,手里也拿了一只牙刷,他手朝江洺伸过去。

    江洺挤完自己的,又给陆焜挤了点儿,两人一起刷牙。

    数不清的蚊虫绕着电灯泡飞来飞去,让人想起“飞蛾扑火”,雨下得小了,淅沥沥地浇在人身上,不痛不痒。

    远处,不知哪里放着很嗨的音乐,鼓点声密集,听不到人声,或许有,但也早被音乐淹没了。

    洗漱完江洺把毛巾塞进袋子里,又扔给了陆焜,说:“我去上个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