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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退两难,都不敢上前去劝,也知道现在根本劝不了。

    “算了,这次就真的分了吧。”青年退了一步,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发抖,“我没办法了。”

    龙哥连忙上前一步,想去牵他的手,但被甩开了。

    “我们都别发梦了。”

    龙哥在他这句话里突然暴怒了,转身在他车顶上狠狠一砸。

    警报声尖锐地响起。

    “是你先让我发这场梦的!”龙哥声嘶力竭。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1月15日所修改内容的补充说明:

    接到编辑通知,已将部分情节进行删改并增添部分情节,修改完成后对全文无影响,只是把当时在酒店房间里已经发生的互撸事件安排到两人成年之后。

    45、45 ...

    雨仍在下着,却没人再讲话了。

    龙哥呆立片刻,转身大步朝着网吧的方向走。喻冬和张敬对视一眼,连忙跑了过去。小车和车边的青年被瓢泼大雨浇得浑身湿透了,仍旧站在原地不动。

    喻冬和张敬追上龙哥,把伞给他,但龙哥没要。他冲进了网吧,直接上了楼,随即重重关上门,留下一地的水痕。

    网吧里的人和龙哥的马仔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张敬对龙哥和梁设计师的事情知道得不多,此时吃饱了力气很足,好奇心也很足,随口跟马仔们聊起天。

    马仔们出门去看,梁设计师还是在雨里,他蹲在了地上,因为雨势太大,完全看不清在做什么。

    “也没有很久啊。”马仔甲说,“大概一两年吧。”

    “不,至少有三年了。”马仔乙说,“我跟龙哥差不多三年,每年都看到他们一起过中秋和过春节的。”

    大家欲言又止,纷纷站在檐下望着那边。

    雨水成串地淌下来,在下水道口涌流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这起出乎意料的事情让张敬忧心忡忡,喻冬没打算跟宋丰丰提,两人通电话发短信的时候,说的尽是些学校或者赛场上发生的事情,开心的不开心的,什么都能聊上一两个小时。

    宋丰丰对今年进入前三信心满满,三中的高一年级来了几个非常厉害的球员,一开始甚至因为过分傲气,很让宋丰丰操心。

    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现在整支队伍都进入了最佳状态。

    “希望能比前一次的成绩再好一点。”宋丰丰信口说,“最差也要保持第三名吧,如果连第三名都拿不到,回去没办法交待。”

    “你压力不要这么大好吧?”喻冬连着耳机线,一边整理历史笔记一边跟他通话,“比赛有时候不能全说是实力,还要看天时地利的。”

    宋丰丰见他讲话慢吞吞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立刻知道他是在学习。

    为了不打扰他,宋丰丰决定挂了。

    “宋丰丰,你觉得我们俩跟龙哥他们像吗?”喻冬突然问。

    宋丰丰一愣:“我们和龙哥他们?”

    他好像明白喻冬这个问题的意思,却又好像不太明白。龙哥和梁设计师之间的摸屁股关系,他和喻冬尚未彻底摸透,但是宋丰丰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应该是很深的。

    外人不一定理解,但看着就知道,那不是一段随便的感情。尤其在宋丰丰知晓龙哥以前的事情之后。

    他自己曾想过,如果是喻冬或者张敬遭遇了梁哲木曾经遭遇的事情,他会做什么。光是这样一想,他已经开始愤怒起来。

    这是无从议论对错的事情,成人与社会有自己的标准和量定的原则。

    但是——宋丰丰固执地认为——他们也有属于这个年纪的标准。

    朋友的标准,付出义气的界限,幼稚但凶狠的暴力,和随之必然伴随的报复。

    可能世界上真的有千万种方式,有更合理的方式,却解决先施展暴力的人,可是在宋丰丰心里,还有当年的龙哥心里,那最直接的方法,也是他们唯一可以实践的方法。

    “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会弄死他。”宋丰丰说。

    喻冬:“我知道……不不不,你别这样。”

    宋丰丰:“我说真的。”

    喻冬:“问的不是这个。”

    他又没办法跟宋丰丰说得更明白。这是龙哥的私事,他不想在背后讲。

    见他沉默,宋丰丰又叨叨起来:“那肯定是不一样的。他老我们那么多。”

    “……也就十岁吧,很多吗?”喻冬笑了。

    “十年很长了。”宋丰丰拍死了一只飞到自己脸上的蚊子,“世界都不一样了,我们和他们肯定也不同的。你问这个到底做什么呀?”

    听见他说“不同”,喻冬隐隐悬着的心,一下就落回了原位。

    他知道不同,肯定不同。但他也必须从宋丰丰那里得到确定的答案。

    就像数学试卷上的一道单项选择题,必须算出唯一正确的选项,喻冬才能够确定自己是没有错的。

    他倒不是怕错。

    而是怕因为自己,让宋丰丰也错了。

    挂了电话之后宋丰丰还是坐在安全通道的楼梯上,半天没动静。直觉告诉他喻冬会问出这样古怪的问题,肯定是他那边遇到了什么。但是宋丰丰问不出来。

    喻冬跟自己之间存在秘密。宋丰丰很不甘心。他把手掌大的手机在左右手上抛来抛去,手机上挂着的小篮球挂饰晃动不停,里头装着的小金属珠子哗哗乱响。

    他到这边训练和比赛,用不上自行车,于是把自行车钥匙串上的这个小东西换了根线,挂在手机上当挂饰。

    玩了一阵,宋丰丰停了手。安全通道里的声控灯灭了,只有楼梯间外头的万家灯火映进来。

    他突然想家了。

    三中参加联赛的成绩在决赛之后立刻传回了学校。

    校足球队又创造了一个记录:他们在决赛中和对手战成平局,最后在点球大战里以1:0惜败。

    但这个第二名已经是从未获得过的荣誉,三中立刻做了横幅,高高挂在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忍不住抬头看一眼,都晓得学校足球队拿到了第二名。

    “才第二名!”路人说,“有多好?有本事来个第一啊!”

    门卫:“年年高考状元不是三中就是华观啦,想看状元七月过来数啊,名字都看到你饱。”

    路人悻悻走了。

    宋丰丰在对面的小超市门口骑着摇摇乐吃冰淇淋,等待下课铃声响起,喻冬他们出来。

    半小时后,三中的校门打开了。饥饿的学生蜂拥而出,扑向周围的小吃摊点或者立刻回家。

    宋丰丰把摇摇乐让给一个在旁边眼巴巴啃了半天手指的小孩,还教人抓住皮卡丘耳朵。他往摇摇乐吃钱的口子放进两块钱,皮卡丘开始前后晃动,播放出《蓝猫淘气三千问》的主题曲,眼睛噌噌放射出七彩光芒。

    “……听说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