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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微红。

    宋丰丰心想,喻冬知不知道他脸红的时候根本掩盖不住?太明显了,实在太明显了。他甚至开始懊恼:喻冬在自己面前脸红这么多次,自己居然什么都没注意到。

    “敢不敢喝?”宋丰丰想起了张曼那些少女读物里的说法,“这是间接接吻。”

    等到说完,他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捂着脸滚到沙滩上。

    喻冬被他气笑了,又抬腿踢他一脚。

    “靠!”宋丰丰张开手脚躺在沙子上,冲着挂着星星的天空大叫,“怎么那么开心啊!”

    喻冬没有直接喝,他把瓶口悬空,直接将饮料倒进了嘴巴里。宋丰丰从沙地上爬起看着他喝,目不转睛地。

    喻冬呛到了,捂着嘴巴咳嗽。宋丰丰挪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接过还剩一点点液体的塑料瓶,在瓶口舔一圈,慢慢喝完。

    “收敛一点。”喻冬红着脸说,“别老盯着我。”

    “怎么收敛?”宋丰丰问,“没学过,不懂噢。你教我。”

    喻冬凉凉地瞥他一眼。可惜因为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这一眼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力,落在宋丰丰眼里反而起了别的效果。

    他又盯着喻冬呆看了。

    喻冬被他看得简直要起鸡皮疙瘩:“为什么老盯着我!”

    “你白,你帅。”宋丰丰喃喃说,“你好看。”

    喻冬又把他踹得横躺在沙滩上。

    宋丰丰还不晓得怎么解决心里头那种兴奋的劲头,他翻身坐起来,冲着大海大叫喻冬的名字。

    海堤上有人骑车经过,笑了一路。

    喊饱了,宋丰丰爬起来,发现喻冬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不吃了?”

    “都吃完了。”喻冬把番薯皮和水瓶放进塑料袋里,拎着跳上海堤,“明天周一,早点回去休息睡觉吧。”

    宋丰丰爬上海堤,认真表示自己今晚肯定睡不着。

    “给你发短信可以吧?”他问,“还是打电话?”

    “过了十二点都不行,我要睡觉了。”

    宋丰丰连连点头应了。喻冬走在他前面,被路灯拉长的影子落在宋丰丰脚下,宋丰丰慢慢地跟着他的影子走。

    走了一段之后,喻冬回头看他。

    “过来啊。”他小声说,“离那么远。”

    宋丰丰甩甩手,笑着奔过去,一把揽住了他肩膀:“怕你害羞。”

    “你才害羞。”喻冬没看他,只是望着前路。宋丰丰扭头瞧他表情,发现他和自己一样,带着压不下去的笑。

    路上偶尔有人车经过,看到勾肩搭背的两个男孩子也不觉得有异:关系好的女孩子手牵手,关系好的男孩子就揽肩膀,很正常。

    但喻冬和宋丰丰心里藏着个蹦蹦跳跳的鬼,揽了一会儿之后觉得还是不太对劲,讷讷分开了。

    他们走得很慢,隔着一点在彼此看来欲盖弥彰的距离。

    行得越远,距离就越来越小了。手臂常常会擦在一起,手背碰着手背。碰着碰着,手指就悄悄勾在了一起。

    当然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只是无名指和尾指曲起来,小心地缠着。

    原本还一路聊天的,手指勾上之后反而都不吭声了。

    走过一个路灯,又走过一个路灯。心里什么都没有想,全是轻飘飘的气体,拱得心脏怦怦跳。

    远远看到兴安街的路牌,宋丰丰忍不住嘀咕:“这么快就到了?”

    “已经很慢了。”喻冬小心地松开手,“好啦,放开。”

    宋丰丰:“我带作业去你家做。”

    喻冬:“冷静一下好吧?先……先别过来了。”

    宋丰丰佩服极了:“你怎么那么成熟。”

    喻冬轻咳一声:“我比你冷静多了,一直都是。”

    宋丰丰当然要夸奖他的:“那冷静的喻老师,再走慢一点?我请你去吃夜宵吧?”

    “如果我们骑自行车,早就回到了。”喻冬试图跟他讲道理,“这段路都走了快一个小时,还想怎么样?”

    喻冬现在只希望立刻回到自己房间,抱着狗仔,在床上打几个滚,好让自己平静平静。

    宋丰丰突然站定:“自行车!”

    喻冬:“什么?”

    宋丰丰:“我们的自行车!我俩是骑车去的。”

    喻冬:“……”

    他们完全忘记了车子。

    “完了,要被偷了。”宋丰丰转头就往回跑,喻冬连忙跟了上去。

    跑了一阵,宋丰丰仰头狂笑起来:“喻老师,你好冷静!”

    喻冬又脸红了,追着他往屁股上踹一脚。

    自行车安然无恙,宋丰丰从此拿捏到了喻冬的一个丑闻,见到认识的人就要讲一次。

    “喻冬吃番薯吃得太入迷,连自行车都忘记了。”

    已经听他念叨了几百遍的张敬绝望地从冰沙和补习试卷前抬起头:“够了!你能不能换个话题?我们坐了两小时,你就说了两小时的喻冬。我听烦了!”

    两人正在火车站对面的餐厅里等待回家归来的喻冬。

    喻冬按照和喻乔山的约定,回家一趟,并且呆了几天。宋丰丰每天要和他发几十条短信,把所有事情都巨细无遗地告诉喻冬。

    张敬的这个暑假非常忙碌。张曼去参加交换生夏令营了,诊所里少了一个可以帮忙的人手,张敬除了去补习之外,大量的时间都放在了诊所里。

    他还跟宋丰丰科普一些古怪的知识:“暑假期间避孕套特别好卖,然后十月十一月的时候是打胎的高峰期。”

    他吃了一口凉丝丝的冰:“不过管得越来越严,我爸妈都说以后不做这个生意了。”

    宋丰丰认为这可不是什么好生意。“关初阳知道这些知识吗?”

    “废话。”张敬白他一眼,“我能说吗?”

    宋丰丰:“挺有意思的,我觉得她肯定感兴趣。”

    张敬觉得与他实在话不投机,于是继续做补习试卷,宋丰丰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喻冬。

    好不容易等到喻冬那趟车回来,张敬已经吃了一肚子的冰沙。

    三人蹬车去体育馆打球,宋丰丰和喻冬都发现张敬又健壮了一点。

    “帅吗?”张敬在更衣室的镜子前欣赏自己的脸。

    他身后左边一个喻冬,右边一个宋丰丰,都在看着他。

    张敬稍稍作了个对比,短短叹气,转身走出去:“我还是去学整容吧,也是当医生,还能帮自己换脸。”

    喻冬安慰他:“我外婆说你这种娃娃脸特别不显老。”

    张敬指着宋丰丰:“但是我想要男人味!”

    宋丰丰莫名其妙获得了一个夸奖,冲喻冬挤挤眼睛,抱着篮球进入了球场。

    消磨了一个多小时,张敬又被叫回家卖避孕套了。喻冬和宋丰丰又接着跟不认识的人打了两场,才收拾东西回家。

    两人发现张敬忘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