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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名字。“别对我有什么期待。”他看着倒是不紧张,“我对自己也没有期待。”

    佟老师听到他的话,直接拧了他肩膀一把:“张敬你可以的!”

    张敬揉着肩膀,愁眉苦脸:“可以什么呀可以……体育委员我也不想当,只是正好轮到我了而已。”

    对他的怨言,佟老师听若不闻,乐颠颠地捧着个装满枸杞红枣菊花茶的保温杯,坐在树底下看比赛。她年纪不大,但非常注重养生,常常在办公室里煮茶,让学生想喝就去倒,不用客气。喻冬去找她谈事情的时候喝过几次,表示味道太淡了不合自己口味,想自己带点儿蜂蜜加进去。

    佟老师让喻冬别去人多的地方,先把手臂养好了再说。这头聊着天,那头的发令枪已经响了。喻冬猛地回过神来,扭头发觉宋丰丰已经不见。

    “宋丰丰!!!”跑道上有一堆人正在边跑边喊,“加油!”

    佟老师慢悠悠喝下一口温茶:“能赢。”

    宋丰丰先是拿了分组赛第一,紧接着果然拿了决赛第一。

    “差0.2秒我就打破去年的纪录了!”他头上搭着块毛巾,和几个人一起走回来,逮着喻冬就说个不停,“去年的纪录也是我创下的。”

    喻冬嗯嗯点头。

    “你怎么不去看?”宋丰丰有些失望,“我跑得很好啊,起步特别快。冲线的时候校报记者好像给我拍了张照,我看到镜头了。”

    喻冬又“嗯嗯”两声,用左手拍拍大腿,权当给宋丰丰鼓掌。

    宋丰丰坐在他身边歇了一会儿,拽他去看张敬比赛。

    张敬的4000米长跑要绕操场10圈。他平时偶尔也打打羽毛球或者散散步,但从没参加过四公里长的竞技比赛,现在站在起跑线上,整个人都恍惚了。

    “10圈!”他扭头对跑道外的宋丰丰和喻冬吼,“10圈呐朋友!”

    “10圈而已。”宋丰丰举起手里的奶茶,“你点的招牌丝袜已经到了,在终点等你。”

    喻冬也对他露出了笑容,仍旧用左手拍大腿,为张敬鼓掌。

    跑第一圈的时候,张敬还是有点样子的,虽然不是领头的,但也不至于落后。

    到了第三圈,张敬已经成了倒数第三个。

    宋丰丰跟着他跑:“丝袜!你的丝袜!”

    张敬熬到第五圈,开始散步。

    喻冬和班上的其他同学全都随着张敬在跑道外移动:“加油!加油!加油!”

    张敬抹了把脸上的汗:“求求你们别加油了!加了我还得往前走,我下不来台。我要弃权了老师!”

    佟老师连忙从拉拉队末尾赶上来:“张敬你在这里弃权了我看不起你!你明年考试还有三年之后的大考能不能坚持就看今天了!”

    张敬:“这跟4000米跑有什么关系?”

    他开始散步之后,不喘了,气也匀了,争辩起来中气十足,有理有据:“佟老师你这是唯心的世界观,一点也不马克思。”

    裁判在外侧跑过,大声怒吼:“参赛选手不要聊天!还跑不跑!”

    张敬:“不跑了……”

    佟老师及众人:“跑!”

    他的声音完全被压住,只好垂头丧气,继续咬牙散步。

    张敬最后是被裁判从跑道上请下来的,他的散步行为让整个比赛进程严重延迟。张敬又开始蹬鼻子上脸:“我要坚持走到终点,明年考试能不能过就看今天了。”

    裁判正好是他的政治老师,哨子一吹:“又唯心了是吧!初三1班参赛代表张敬,完成比赛!”

    张敬回到大本营,受到了热情款待,大家为他扇风,为他递上冰凉的丝袜奶茶,并且告诉他,他是十六中十多届校运会以来,第一个被裁判宣布提前完成比赛的选手。

    可以说是创造了历史。

    喻冬的鸳鸯喝了一半,宋丰丰问他去不去看自己的4x400米接力预赛,喻冬立刻说“好”,跟着他过去了。

    “好玩吗?”宋丰丰问他,“校运会。”

    喻冬说:“我以前的学校也有校运会。”

    “到底好不好玩?”宋丰丰回头看他,“这是一般疑问句。”

    喻冬咬着吸管:“还行吧。”

    其实挺好玩的。他在心里说。

    闹哄哄的一天过去了,校运会即将结束,

    喻冬发现周围人的情绪越来越高了,几乎所有人都跃跃欲试地等待着最后的比赛。

    校运会当天的最后一场比赛,是校篮球队跟老师的表演赛。

    “我们学校的篮球队虽然没有足球队这么有名,但是打得也不错。”宋丰丰把护腕和护膝解开,“你等等,我会帮你找个好位置。”

    喻冬对篮球比赛兴趣不大:“为什么不是足球队踢表演赛?”

    “打篮球的老师比较多。”宋丰丰跟他解释,“我们学校的年轻老师比较少啊,大多都是女老师。能踢满全场的男老师一个手都数得清。篮球赛相对来说容易一些。”

    喻冬看了眼手表,距离平常的放学时间还有半小时。

    “半小时能打完吗?”他问,“我不想看。”

    张敬已经从上午的惨败中恢复过来,头上戴着宋丰丰的头带,校服外套直接系在腰上,上身只穿了短袖衬衣:“为什么不看?最好玩的就是表演赛了。”

    喻冬慢慢皱起眉头。

    宋丰丰和张敬都渐渐熟悉了他的各种表情。他脸上的表情本身就不太多,皱眉这一行为往往指向各种复杂的意义:不耐烦、厌倦、审度、嘲讽……

    “野蛮。”喻冬说。

    人和人的冲撞,场边过分热烈的欢呼,还有拍打篮球的声音,球鞋在场上摩擦的声音,都让他感觉非常不适应。

    喻冬不打算告诉他们自己曾经在观战的时候被篮球砸过,还砸得很准,正中额头。

    想到当时的情景,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要是那颗球再往下一点儿,他的鼻子已经歪了。

    宋丰丰对他下的定义不以为然:“你懂篮球的规则吗?”

    “懂啊,我看过的。”喻冬很认真,“就是懂才觉得野蛮。”

    张敬不解:“那足球野不野蛮?”

    “野蛮。”喻冬立刻说。

    张敬:“那你还去看宋丰丰训练?”

    喻冬:“要不是宋丰丰在训练,我不会看的。”

    张敬摸摸下巴:“原来你认为宋丰丰也是个野蛮人。”

    宋丰丰吃了一惊,连忙看向喻冬。喻冬简直无言以对:“你是怎么推论出这个结果的?”

    张敬抓抓脑袋,坐在喻冬面前,神情特别认真。

    他和喻冬的关系并没有宋丰丰和喻冬那样好,喻冬和他都认为对方是个聪明人,这是他俩成为朋友的基础。张敬觉得这其实就是信任了。

    “喻冬,我们这里,没有高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