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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看着触目惊心,莫菁苍半天没缓过神来,心颤地看着。
楚基沣察觉到她的异样,扭过头,看向她。
见她惊愣地看着他的后背,“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怎么?怕了?”
莫菁苍见他嘲笑她,壮着胆子,道:“这点小事,我怕什么……只是这亵衣要褪去,你要忍着些?”
那血和亵衣都粘在了一起,有的地方已经干了,而这亵衣必须要褪去,才能给他擦干净身后的血,再上药。
只是褪去亵衣,需要撕开碎布,这些碎布粘在了伤口上,撕下来会很疼,他能受得住吗?
楚基沣见她犹豫,转过身,面对着她,在她面前利索地褪去亵衣。
莫菁苍见他褪去身后时,脸上的神情没有变过,看着她的双眼也未晃动过。
楚基沣褪去亵衣,露出结实的身板,两臂扯掉衣袖,丢在一边,“别杵在那犹豫,上药吧!”
莫菁苍听到他的话,跪在了他的粗布袄上。
楚基沣背过身,莫菁苍再次被吓到,因着他脱衣的力道,横竖几道口子,正在吐着血,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莫菁苍看着狰狞的口子,胃里止不住的翻腾,但想到他刚才的神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莫菁苍刚想为他擦拭后背,楚基沣挥手道:“等等,我看那里面有壶酒,你拿来?”
莫菁苍问:“你现在要喝?”
楚基沣侧过头,看向她,“不喝!”
莫菁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低声念道:“不喝要他做什么……”
莫菁苍起身将马车尾部的一壶酒拿了过来,递给他。
楚基沣没有接,示意她放在自己面前。
莫菁苍将酒搁在他面前,最后确定问道:“可以开始上药吗?”
楚基沣点点头。
莫菁苍先是简单擦了一遍他背上的血,然后一点点为他上好药,最后简单的包扎起来。
整个过程中,楚基沣一直盯着眼前的那壶酒,没吭过一声,直到莫菁苍结束,楚基沣才转移目光。
莫菁苍上完药后,见他将酒壶放置一边,笑着问:“你不是在分散疼痛的注意,拿个酒壶安慰自己?”
说完,莫菁苍就后悔了,只见楚基沣的脸色,阴郁的难看,赶紧闭上嘴巴,起身往外面走去,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还要给她脸色看。
“你要去哪?”
这边脚步刚离开,楚基沣便问道。
莫菁苍回头道:“一早上你没吃什么东西,我去外面看看,有什么东西拿来给你。”
莫菁苍见楚基沣颔首,转过身刚想抬步,只听楚基沣说道:“你离他远些,不要对他笑!因为我不喜欢!”
莫菁苍听到楚基沣的话,先是一怔,随后回道:“我……”刚想解释,忽然觉得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停了片刻,什么话也没说,便走了出去。
楚基沣见她欲言又止,眼中闪过失落,心里酸涩难忍,他已经不记得他们之前是怎么相处,只是如今他看到她,他想疼惜,甚至想占为己有,他却不知该如何做。
也许是因为流血过多,楚基沣头突然觉得晕沉,眼前慢慢变黑,想喊人却开不了口,渐渐失去意识,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马车外,汪升杰已经将火已经点燃,百花羞站在小溪边上一会抬头,一会低头叹气,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莫菁苍跳下马车,走到汪升杰跟前问:“你这边有什么东西吃?”
汪升杰闻声,弯下身来,打开包裹,“只有一些干粮和点心,你都拿进去给他用吧。”
莫菁苍接过他递过来的包裹,“嗯”了一声,便想进入马车。
只是还没转过身,便被百花羞挡住了去路。
“先不要走,我们去那边说说话?”
莫菁苍点头,“公主先去,我稍后便到,先把吃的东西送进去?”
第二百四十三章 ,赶路
百花羞点头,回道:“也好,我在溪边等你。”
莫菁苍说完便将食物送入马车内。
百花羞刚转身,便听到马车内的莫菁苍喊道:“楚基沣,楚基沣!”
百花羞和汪升杰相视一眼,两人齐齐往马车走去。
百花羞上了马车,见到莫菁苍正抱起楚基沣的头,唤着他。
百花羞走了上去,一把推开莫菁苍,抢过楚基沣的身子,喊道:“夫……楚基沣!”
百花羞差点依着之前的习惯,叫出“夫郎”二字。
被推到角落的莫菁苍,听出百花羞想说的话,扶着车凳坐了起来。
车外的汪升杰本想入车内查看,但见百花羞的动作快他一步,他站在马车边上迟疑了。
百花羞见楚基沣没反应,回过头质问莫菁苍:“他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莫菁苍做好身子,道:“他可能是流血过多,没什么事,只不过若你再这么摇下去,我可不保证,他等会有没有事。”
百花羞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放下楚基沣的头。
莫菁苍见楚基沣上身光着,问:“公主,他身上光着,不如让汪郎君进来为他穿上衣裳?”
百花羞垂下眉,这才看到楚基沣上身光着,没穿上衣,脸上顿时羞了下来,忽然想到,自己才是他的妻子,他什么她没见过,而她才是外人,她有什么好羞耻?该羞耻的不是她吗?
百花羞问:“你不该出去吗?”
莫菁苍闻之,顿时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从百花羞的身后,走出了马车。
外面等着的汪升杰见莫菁苍出来,神色微怔,“沣兄怎么了?”
莫菁苍下了马车,道:“怕是失血过多,晕倒了。”
汪升杰见百花羞和楚基沣在马车内,而莫菁苍却走了出来,关心问:“他对你,一直是如此吗?”
莫菁苍蹙眉望向汪升杰,想着他口中的“他”,摇摇头,走到火堆前,伸出手暖了暖。
莫菁苍和汪升杰在外面说了一会儿子话,考虑这后面的追兵,这地方他们不能待太久。
两人将火熄灭,怕后面的追兵发现他们的踪迹,在火堆上做了些掩饰。
按着之前楚基沣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