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杏眼,水汪汪,笑起来快渗出水来。
脸庞的青丝被风吹的贴住了她的鼻翼,她边笑着边拂开,一幅娇憨的模样。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娶了一个这么美的妻子。
还是个很有脾气的妻子。
实在看不惯青环那三脚猫的功夫,他一个跃身,矫健地擒住了那只花猫。
满院子的人都吓到了。
呆呆地看着那突如其来的男子。
只见他一袭青衫,身形挺拔而伟岸,那张脸…虽然看不太清,可借着满园的灯光和月色,还是看出几分坚毅和秀挺。
那眼风不怒而威的气势…..就像个主宰世人生死的阎罗。
不消说,能在这个时候,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后院的,非章武侯齐少天不可!
丫头们惊喜得手足无措。
是个女人见到这如天降兵神的男子,必然心生崇拜或爱慕。
可苏韵卿没有,齐少天再威武俊挺,也撼动不了她半分。
“哦,原来是侯爷驾临,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苏韵卿站在廊下大方而淡定地施了一礼。
青环和画眉此时回过神来,一边吩咐人去准备茶,一边让人去小厨房准备夜宵,总之,一下子都忙活了过来。
齐少天对于丫头们的反应很满意,他拧着那只不情不愿的猫大步朝苏韵卿走来。
上了台阶之后,看向自己这个被忽略了一年半的妻子。
站的这么近,越发看清楚她的长相。
不得不说,平生仅见的美人儿。
再配上浑身上下那清冷而淡然的气质….齐少天唇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
见过比她冷傲的,没她这么娇美,见过比她妩媚的,没她这么从容淡定。
就连以美貌和刚毅著称的霄云郡主…比起她来少了几分沉着和柔和。
总之,他才知道,自己辜负了一个才貌绝佳的姑娘。
“你喜欢玩?”他沉声道,将那只猫拧到她眼前。
苏韵卿知道他在打量她,一直没抬眼,淡淡拒绝道:“这种小东西,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还在生气呢!
齐少天没生气,而是从善如流把那猫往外头一丢,看似没用什么力气,却直接被丢去了院子外。
本以为会吓着苏韵卿,却发现自己的小妻子眼捷眨都没眨。
有胆量。
真不愧是我齐少天的妻子。
他径自往厅堂里头走,大喇喇地坐在了主位上。
苏韵卿虽极不情愿,可也不能明晃晃地赶人。
画眉殷勤地给齐少天上茶。
“爷,您想吃点什么宵夜,夫人给您准备了三色小粥,有银耳花生,银耳莲子,鸡蛋羹,鹌子羹、鸭血粉丝…..”
画眉熟练地报了一连串菜名。
主子作死,她们可不能作死,这位爷不计前嫌找上门来,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小两口的,可不能再僵持下去了。
齐少天接过茶杯,略略垂眉,他自然知道这不是苏韵卿给准备的,可也不准备戳穿她,正想随便点几样,却听见隔壁苏韵卿边打哈欠边开口道:
“侯爷这阵子刚回京,恐怕应酬腻了,吃多了夜里不消食….”
她可不怕得罪齐少天。
齐少天这下是生气了,茶杯往案几上一放,发出清脆的声音,吓得画眉一阵哆嗦。
“夫人误会了,虽然是应酬不多,却是吃得不习惯,所以并没吃多少,现在还饿着呢,倒是在外这么久,没机会尝尝夫人的手艺,既然是夫人亲自准备的,不可辜负夫人苦心。”齐少天皮笑肉不笑,声音凉凉的,似在隐忍。
有病啊!
苏韵卿暗地里翻个白眼。
可这回画眉不等她吩咐,忙不迭往后头闪,“奴婢这就去!”
苏韵卿这下是无可奈何,只能边强大精神应付,问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边打着哈欠。
齐少天怒的不是零星半点。
不一会东西呈上来。
苏韵卿吩咐画眉给齐少天布菜,齐少天还真给面子的吃了不少。
“夫人自己也吃些吧!”看她竹竿一样纤瘦,至少在齐少天眼里是。
画眉看明白了齐少天的眼神,笑着解释道:“爷,我们夫人这阵子是听说爷回来了,吃东西都香了,先前才叫瘦呢!”
齐少天略瞅了苏韵卿一眼,也没说话,顿了顿继续吃。
苏韵卿是杀了画眉的心都有。
画眉暗暗瘪嘴笑,事实上,自打上次病起,苏韵卿还真的长胖了不少,看着圆润,哪是以前那副瘦骨嶙峋的样子。
苏韵卿暗暗冷笑,
赶你不走是吧!
她狠狠地吃了几口粥,又吃了大半碗鸭血粉丝,后来终于受不住,捂着嘴直往后头冲,哇的一声把吃的都吐了。
齐少天气得丢下碗筷,去了前院书房。
老太太并不知里头情形,只知道齐少天去了正院,待了不少时间,可见是有发展了,还暗自高兴呢。
可惜齐少天以朝务繁忙为由,好几日没去后院。
苏韵卿完全不在意,还找了借口去街上玩呢。
五月初一这一日,实则是齐少天休沐之日,他习惯性的去衙门瞅瞅俊江门的情形,很早就回来了。
日头有些晒,前院无事,难得往后院花园走。
走着走着闻到一股花香,还有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不由自主地往那边走。
走到一片横廊下,看到一丛花团锦簇后,似有鲜艳的衣裳翻飞。
忍不住下了长廊,沿着石径过去,再挥手示意长随在上头等着。
走近了看,却见隔着一条小溪对岸有一处假山,假山他很熟,是他着人从南边弄来的,是有名的太湖石。
清泉石上流,小溪从假山下蜿蜒而出,直到他脚底这一片。
而假山边上呢,被树了一块木靶子,十环的圆靶子。
再看那丫头,却是一袭蓝色劲衫,正在扔梭镖呢!
好样的,居然是十发十中!
这等能耐,在姑娘家,估摸也只有萧云可比吧?
与有荣焉的感觉油然而生。
还真不辱没了他的名声!
再看那娇俏的身影身轻如蝶,一会儿用长袖拴着两片小刀开始玩起了刀舞。
这一下可谓让齐少天大开眼界。
这丫头藏着一身本事呢!
站了好一会,他都不忍心过去打搅,毕竟面子在那,后来实在忍不住准备跨溪而过时,那丫头累了,带着人从那头走了。
齐少天回到前院,将管家叫了来。
“把这一年半夫人的事都说与我听。”
管家事无巨细地汇报了一番。
先前没什么,不是受委屈就是受委屈,
知道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给自己妻子施压时,齐少天的脸色黑如锅底,可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