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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摇一摇头,搁置一旁,轻笑:“罢了,这事不提了,许真是我多心了。”

    丘玉~娟一向奇奇怪怪的,丘如意见怪不怪,只管拉着丘玉盏的手,向她陪不是,当时走的急,也没来得及将添妆送到她手中,还是后来卢国公夫人代为添的妆。

    丘玉盏性开疏朗,也不在意这点小事,且她如今嫁入安国公府,本就先得了婆婆的欢心,她品貌皆佳,又被丈夫喜爱,生活得不知有多幸福,几句话下来,便眉开眼笑,惹人艳羡。

    丘如意也为她高兴,又担心地和丘玉~娟说道:“我听说你出嫁才将将一个月,那位就进了府。”

    丘玉~娟面上笑容不变,丘玉盏常与梁王府上来往,代答道,“提那人作什么,没得扫兴。你只管放心,便是没有梁王妃从旁压着,玉~娟姐也不会吃亏的。总归是个妾,再大的能耐也蹦不出玉~娟姐的手掌心。”

    安世弘如今好些事上多得丘若兰提点,便不免冷落丘玉~娟,丘若兰自然得意万分,但丘玉~娟宠辱不惊的作派,更得梁王夫妻喜欢,便是安世弘也在心中称许,只告诫丘若兰“为了大业,名声不能再出污点”,丘若兰这才不得不在丘玉~娟面前低调起来,倒也在外人眼里挽回了不少的形象。

    姐妹三人闲话几句,丘玉~娟原是约着丘玉盏过来探望丘如意,此时见丘如意面有倦意,便道:“从前瘦得身无二两肉,总算养回来了些。你如今脸色倒是好了许多,我们也就放了心。”

    于是起身告辞,丘如意也不虚留,笑道:“多谢有心了。你们也要好好保养,前段时间都累得够呛。”

    送走客人,丘如意来到后院问卢国公夫人道:“母亲,那军医可到了?”

    第二四零章 保住孩子

    卢国公夫人点头,道:“已经在你外祖父院里了。”

    丘如意不再言语,跟在卢国公夫人后面一路走去。

    朝廷在京城给袁老将军赐下宅子,已着人去收拾,袁老将军等人仍暂居在卢国公府。

    “这是我帐里的谋士李先生,早前学过医,军里也算半个大夫,脉息倒是不错。”

    那位李先生面貌平常无奇,神态随和,眼睛却格外明亮有神,是个心中有乾坤的。

    袁老将军领着众人到书房去了,只留几位女眷在内室,当然安世诚也留了下来。

    他笑着看向妻子,暗暗地点头给她鼓劲。

    丘如意见了,果然稍稍缓解了一下心里的紧张。

    前几个月,她一直担心安世诚的安危,小日子没有按时来,她也只当是自己忧思太过之故。

    后来又一路奔波吐着进了京城,便不由疑心自己有了身子,心中又喜又忧。

    国孝不能有孕,这孩子来的有点尴尬。

    每日哭灵,也难有时间理论这事,自己只是悄悄注意着身子,不敢对人言说。

    如今万事已定,她才悄悄告诉丈夫。安世诚也是愣怔了一会儿,方张罗着请大夫来细瞧。

    卢国公夫妻也知道了。他们向来做事小心谨慎,生怕外面的人口不严,便拦住了,改而请袁老将军信得过的军医悄悄帮着看看。

    为了件不确定的孕事,弄得府里搞成这般阵势,丘如意心里难免有点发虚。

    可这事耽搁不得。她慢慢坐在桌前,伸出了手腕,“有劳李先生了。”

    李先生忙笑道:“不敢当。”一边也坐在旁边椅子上,伸手搭腕,眼睛半眯着看向前方。

    丘如意的心顿时跳得厉害,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想从他口里得到什么答案。

    室内鸦雀无声,李先生站起身来,拱手道:“确实是喜脉,四五个月大小。”

    室内诸人听了,面带凝重。

    丘如意放下心来,看向丈夫,见丈夫眼里也含了喜悦,越发放下心来,手悄悄伸出去摸着腹部。

    北地战争,扰得丘如意食不香寝不着,身子瘦得厉害,一直没有显怀。

    这段时日,因在京城,虽哭灵也累,却到底比在北地强得多,再加上丘如意有意的保养,如今身上倒是长了点肉,平时也看不出异常来,如今确了诊,丘如意便觉得自己腹部微鼓,果然藏着个孩儿。

    她心里不由生出诸多感慨来,为母则强,不管如何她都要生下这个孩子来。

    卢国公夫人直叹:“老天也太会和人开玩笑了。天天盼着他能来,却总也不来。如今倒是来了,却不是个时候啊。这可让人怎么办才好呢。”

    袁老夫人看向满脸纠结的女儿,笑道:“国公府添丁是好事。”

    卢国公夫人叹口气,勉强笑道:“这若是百姓之家,倒也无防,偏咱们是宗亲,如今先帝去了,太皇太后伤心太过,做事就有些……唉,前些时日就听说,刘大将军府上及几位安氏宗亲府中,都有姬妾堕去腹中胎儿……”

    袁老夫人冷笑,卢国公夫人接着说道:“这是我的第一个孙子,我比谁都盼着他来。我知道他二人皆对先帝忠心不二,不会于国丧里做下失礼之事,就怕太皇太后知晓了赐下~药来,到时便是不情愿也没办法了,与其被动,倒不如悄末声地自己处理了,也免得在太皇太后眼里中下刺来。这是明智之举,只是这心里却难受的很。”

    丘如意闻言,起初心里发虚。算着时日,这个孩子倒的确是在先帝崩逝后才有的,只是边关地远,消息迟了近半个月。

    虽说消息传来的那前几日,夫妻蜜里调油一般如胶似漆,可到底是无心之过,任打任罚,她无怨言。

    只是一想到要拿掉这个孩子,别说真做了,就是提一提想一想,她都心如刀绞,话便冲口而出:“不,我要这个孩子,我们这么些人,总能想出法子保住他的。”

    安世诚也上前扶住身子摇摇欲坠的妻子,对母亲道:“为了不确定的事而毁掉一条性命,还是自己的亲骨肉,事过后必会悔恨终生。儿子想过了,一定要保下这个孩子。”

    卢国公夫人叹气道:“在京城是不可能的,太皇太后不会坐视有人在她儿子丧期产子的。”

    “那就离了京城。”安世诚斩钉截铁道,又对袁老夫人道:“虽然外祖父卸去兵权,想来在军中还有人脉,我想我夫妻二人尽快往边关去。”

    丘如意泪眼模糊地看向丈夫,虽然这本是她夫妻二人早就商量的好对策,此时此刻,她的心里仍充满了感激。

    为了一个尚未出生的胎儿,连累袁氏一门也跟着忙碌奔波,若事情败露,或者孩子出生后,两家也少不得被太皇太后记恨,甚而发生不可估量的后果。

    丘如意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没有办法,她只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罢了。

    虽打定主意要保下孩子,但她的心里仍充满了矛盾,丈夫此时的态度,无疑为她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