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关系似乎很亲密,请问他是你的什么人?”
烟含非常简短而坚定的回答:“未婚夫。”
展羡和她对视一眼,眼中的柔情都快化成水了。
记者又问:“退役前错失了这次决赛的最后一个名额,洛小姐是否觉得很遗憾?”
烟含点头:“当然。”
记者丢出最后一个重磅问题:“退役后洛小姐打算从事什么工作?”
运动员退役后的生活是当今社会的焦点,媒体非常关注,网上时不时的就爆出某某运动员退役后生活凄惨的新闻,另人哑然。
烟含沉吟了一会儿才回答:“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总有一项工作会适合自己。”
展羡心有灵犀的接过她的话:“我既然从你们手中抢走了这位冰上女妖,她的未来我必定会负责到底,对于她日后生活这一点,你们无需担心,我有能力给她最多的爱和最好的生活。”
记者们握着话筒无语了,感觉冰冷的狗粮正在啪啪啪的往脸上甩。
采访完后,展羡非常绅士的拉着行李箱和萧教练走在前头,烟含和诗涣并肩跟在他们后面,聊人生,聊理想,顺便聊聊比赛。
烟含话锋一转,突然将话题带到诗涣的终身大事上。
她拍了拍诗涣的后背,用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说:“还记得我出发去俄国之前和你说要给你介绍男朋友的事不?”
诗涣装傻:“不记得了。”
烟含“哦”了一声:“以你那二百五的脑容量不记得就对了。”
诗涣呸道:“你回国的第一天就是要给我介绍男朋友?你别告诉我你才刚退役就误入歧途投身媒婆事业。”
烟含停住脚步,托着下巴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咦,我突然觉得你的建议不错,媒婆这个职业简直高大上,非常的适合我。”
诗涣:“……”
合适你妹啊!
烟含安慰她:“你别伤心,在搬出咱们寝室之前,我一定会找一个好人家把你交付出去的,展羡那边推荐了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绝对的业界精英,青年才俊,比摆在橱窗里的男模还要色|气满满!”
诗涣:“……”
我可以拒绝吗?
☆、第 22 章
燕城的烟雨桥上垂柳迎风轻摇,桥下流水潺潺,碧波荡漾,红莲近水而生。
一身墨色劲装的男子背手立于桥头之上,英姿飒爽,腰间别着一壶新酿美酒,银色的锡箔面具遮住了他的左脸,只留出半边英俊的侧脸引人遐想。
他下巴微扬,弧线美好,唇形性感而薄凉。
诗涣提裙捨阶而上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肩而立,他望着顺水而流的白色花瓣问她:“你是来陪我喝酒的?”
诗涣迟疑:“不,我是来轻薄你的。”
他轻笑一声别过脸看她,目光如炬,声音淳厚而低沉:“你会吗?”
诗涣仿佛受到蛊惑一般,鼓起勇气伸手抚上他的脸,将他的面具缓缓摘下。
他皱起眉,猛然握住她作乱的手腕,她五指轻顿,面具从手中滑落叮当一声滚下桥底,浮于河面之上,与乱花一齐被流水送往远方,他将她拉近身前,就着这个姿势低头含住了她唇。
远处传来采菱女的歌声,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唇上传来的触感冰冷而柔软,带着淡淡的酒香,在她的口中逐渐漫开,他突然发狠似的用力吮吻她粉嫩唇瓣,企图为它浸上一层嫣红的色彩。
他吻得越激烈,口中的酒香就越芬芳,看起来就像是……就像是他亲自给她灌酒一样……
可能这酒里还掺了些迷魂药,不然她怎么轻易的就醉了呢?
她睁大眼想要看清眼前人的表情,这一看便直接给吓醒了。
诗涣捂着脸坐在床头,整个人都恍惚了,妈呀,她居然在梦里做坏事了!
而且她梦到的主角居然是萧泽溢。
好羞耻啊!
卧室的门“咚咚咚”响起来,诗涣耸拉着脑袋走过去开门。
烟含倚靠在门框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啧啧道:“不就是让你去相个亲放松放松一下吗,你咋就把自己颓成这样了呢?瞧这幅欲|求不满的小模样,不会是做春|梦了吧?”
诗涣更颓了。
烟含捏了捏她的小脸:“乖,赶紧给我收拾利索了,不然等会儿吓跑了那位先生你要怎么办啊?”
诗涣“哦”一声,麻溜的滚进浴室洗漱去了。
她本来对相亲这事没什么想法的,但是烟含给她洗了一天的脑,企图给她灌溉“渣男既走,美男入怀”的思想,而且据说那位先生还是展羡的朋友,于情于理,她都该去走一走过场,就当免费下了一次馆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想,那位先生的想法估计和她也差不多,不就是问个好,握个手,吃顿饭,摆摆手,公园路外遛一遛,夕阳下,送你走,转身明早连你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相亲的过程一般不都是这个套路吗?不然还能期待着以中头奖的那点微茫概率与对方一见钟情吗?
诗涣看着忙上忙下的烟含有些不懂了。
她去相个亲这家伙怎么看起来跟嫁女儿似的比她爸妈还积极?
烟含给诗涣配了一条淡粉色的抹胸短裙,轻纱柔料,露出两截修长白嫩的小腿,脚下蹬一双同色高跟鞋,微微卷曲的长发别在耳后,耳垂上点缀着两颗米色小耳钉。
打扮完后,烟含上下打量她一番,非常满意的点头:“不错,就是这个味!”
诗涣:“……”
相亲的地点在一家茶社,据说是那位先生亲自挑选的,他喜静。
烟含把相亲的事搞得神神秘秘的,连对方的名字都不肯告诉她,她只能暂时称对方为“那位先生”了。
茶社的院门前种了几棵君子竹,竹叶青青,搁于门廊之上,往里走便是一条弯曲的石子路,路边盛开着大片的月见草,直接延伸到尽头,那里有一座古色古香的茶楼。
诗涣和烟含掀开茶楼的帘子走进屋里,茶楼的女服务员微笑着迎上来给她们指路:“先生已经在里边等着了。”
从前厅往左拐,便是一间私人茶室。
茶室的木质隔断上摆着几个碧色瓷瓶,瓷瓶中插了几株海棠花,袅袅白烟从花瓣间飘过,空气中氤氲出似有若无的清香。
正对门口的褐色雕窗边放着一张长案,案上摆着齐全的煮茶工具,展羡坐立于案前和对面一身休闲装束的男人侃侃而谈,男人手提茶壶,微一倾斜,那莹润清澈的液体便如一汪泉水滴入白色的瓷盏杯中。
烟含轻轻的敲了几下原本就已敞开的门,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