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去蹭过几顿饭,味道至今难忘,这就是吃货所谓的美学,诗涣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突然又觉得不对劲:“那和我的数学水平有什么关系啊?”
“我跟泽溢那小子借了两瓶葡萄酒给你们,他同意了,不过他有一个条件,他让我帮他找一个记账员,明天和他一起整理藏酒库的酒,我觉得你很合适。”
原来是这样啊,帮萧泽溢整理藏酒库,确实不需要特别高级的数学水平,她刚好也可以答谢萧泽溢帮她订制服装这件事。
“那行,反正我明天也没什么事,训练完就过去。”
小吃店离体育馆不远,就在街对面,何欣训练完后,三人裹着羽绒服一路小跑着过去。
她们经常来这里撸串,老板和老板娘对她们很眼熟,完全不需要顾及运动员的名人包袱,该吃的吃,该闲聊就闲聊。
点好五十串杂七杂八的东西后,三人坐在桌边大眼瞪小眼。
何欣率先打开话头:“诗涣,你和殷子泓分手也挺久的了,就不打算再重新物色一个?”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诗涣觉得自己的回答应该也要很严肃:“总决赛近在眼前,我打算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训练上,找男朋友这件事,还是等我站在世界之巅的时候再说吧。”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脑中一直环绕着另一句话。
当你变得足够优秀和耀眼的时候,会有人翻山越岭穿越时光来握你的手,他有着你最期待的模样,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诗涣觉得,当她站在世界之巅,让五星红旗在头顶飘起,她会将手中的金牌挂在心爱的人性感的脖颈上,然后扯着他的领带将他恁在墙壁上亲吻。
没错,女王的脾气就是这么暴躁。
诗涣的回答不算完美,但好歹将何欣的问题忽悠过去了,于是两人开始一齐瞪洛烟含,希望她坦白从宽。
洛烟含挑了挑眉,啜了一口奶茶,这才开口,她的语气很平静:“我今年24岁,这是我最后的赛季了,不管能不能进决赛我都决定退役。”
花样滑冰运动员的青春很短暂,24岁已经过了最全盛的时期,好多运动员都是在二十岁左右就退役了,烟含她已经走得足够远。
诗涣和何欣瞪着她的眼神瞬间带上了悲□□彩,店里居然还非常适时的响起了哀伤的曲调。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
在这样的氛围中,洛烟含怒了。
她将手中的奶茶重重的敲在桌子上,指着诗涣和何欣的鼻尖骂:“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这是什么表情?难道姐我退役后就会沦落到上街乞讨的地步吗?”
诗涣和何欣赶紧收回目光,忙将手中的肉串递过去:“姐咱不生气了哈,咱一起来撸串哈!”
洛烟含接过肉串,恶狠狠的咬了几口,心想这两个小丫头片子还算有点良心。
“烟含。”
在洛烟含不顾形象的啃着肉串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悦耳的嗓音。
三人条件反射的一齐转过头去,就看见展羡安静的站在门口。
他手里握着车钥匙,手腕处扣着银色的瑞士手表,穿一件浅褐色的风衣,大长腿,桃子脸,微笑的时候左脸颊边会陷出一个小酒窝,就连眼睛都是带着让人无法直视的笑意。
外头冰天雪地的,他站在那里却像开着二十六档的空调,连雪都要被他融化了。
哦,对了,他就是那种长得像邻家大哥或学长这类型的治愈系暖男,也是烟含的未婚夫。
展羡重新给诗涣她们点了五十串好吃的,然后走过来拉开烟含旁边的椅子坐下,何欣和诗涣赶紧给他挪了挪位置。
展羡非常温柔的看了一眼洛烟含,然后笑着对诗涣她们说:“抱歉哈,今天我可能要跟你们借一下烟含了。”
他用了“借”这个词,脸上的表情却是毋庸置疑的。
诗涣她们看了一眼老板端上来的肉串,又看了一眼展羡那张杀伤力极强的笑脸,立马就屈服了:“随便借啊,借多久都没问题啊!”
洛烟含从旁边一个眼刀飞过来,她们就安静了。
诗涣心里憋笑憋得特难受,她想起了洛烟含的生平恨事。
洛烟含内里其实是不大喜欢暖男的,谁都暖的暖男说起来跟中央空调也差不了多少,这是她的原话。
然后她就碰上了展羡。
展羡是s城一家五星级酒店的经理,对谁都是彬彬有礼很绅士的样子,那张笑脸为他俘获了不少芳心。
烟含觉得这个人真是暖男中的极致,表面上看起来纯情得不得了,不勾引一下都对不起她“冰上女妖”的称号。
于是女妖勾引了暖男,结果暖男化身为禽(和谐)兽将她按在酒店的落地玻璃窗上强吻了。
再后来这只禽(和谐)兽把女妖给办了,然后拉着她回去见了彼此的家长。
诗涣和何欣将烟含送上了展羡的银色保时捷,顺便贴心的挥了挥手告别。
银色的保时捷在她们的目送中远去,留下她们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诗涣和何欣两只单身狗惺惺相惜的对视了一眼,突然觉得还是滚回家里的暖被窝睡觉比较实在。
☆、闷骚品酒师的心理独白
我是萧泽溢,一个品酒师。
我们公司是花样滑冰赛事的合作方,四大洲决赛后的晚宴由我们公司提供酒品,董事长让我在晚宴上给运动员介绍一下公司新出的葡萄酒。
他说运动员算是半个名人,有一定的号召力,由我这个国宝级品酒师来介绍比较符合身份,我同意了。
萧景州今年也有两个运动员进了四大洲的决赛,得了铜牌的那个叫洛烟含,我认识。得了倒数第二的那个叫秦诗涣,18岁,据说今天刚好成年,刚从双人滑那边转来的,没什么印象,不过长得很好看,我是个男人,我对自己的审美观有一定的认知力。
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瞧,果然是个刚成年的,心理素质还不够过硬,输了一次比赛就能颓废得将自己喝得烂醉,太欠收拾了,萧景州的训练方式有待考究。
她怀里抱着一瓶酒,很宝贝的抱在怀里生怕别人会抢了她的东西似的,那是什么酒种?太远了,我看得不是很清楚。
她迷迷糊糊的朝这边走来,我赶紧收回目光,太大意了,居然看一个女孩看了那么久。
我推了推眼镜,继续气定神闲的给旁边的几个运动员和教练科普各种葡萄酒。
他们虽然来自不同的国家,但好奇心却是一样的强盛,还好,介于萧景州和母亲的缘故,我会汉语和法语,而英语是全世界的必修课,高中时雅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