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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早晨,张晨跟我说,有人联系了他的微信,想同他见个面。
“谁啊?”
“你不认识。”
“报个人名。”
“davy。”
我原本给陈安穿裤子的,听到这人名,直接回了一句:“别去见。”
“为什么不去见,你认识他?”
“你们滚过床单。”
“我跟他没滚过。”
我没回他这句话,把陈安的袜子也套上了,推开门,喊了保姆,说:“带孩子去玩具室玩儿,今天上午别带他回来。”
保姆接了懵懵懂懂的陈安,迅速地离开了。
我转过身锁上门,看着正在床上看着我的张晨,说:“你夸过他活好。”
“我没夸过。”
“夸过,喝醉了酒夸的。”
张晨像是一下子想起来了,就不说话了。
“所以你们滚过没有,嗯?”
“没有,他当着我的面草别人屁股。”
“他想草你屁股,你没让,对吧?”
“那时候都瞎玩儿,谁对谁都没多少真情实感。”
“所以你对我也没多少真情实感。”
“你不一样的,陈和平。”
“没什么不一样的,张晨,我不想跟你吵架。”
“我他妈的也不想跟你吵架,”张晨靠着床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我就去见个老朋友,周围一堆你的人,能干什么事?”
“如果你腿没废,周围没有我的人,你说,你们会不会干一炮?”我把我的风度翩翩、冷静自持都喂了狗了,“张晨,你现在还有朋友,当年我那些朋友,不是都被你赶走了么?”
张晨抹了把脸,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他说:“陈和平,我只爱你一个人,就算我腿好了,也不会犯傻再去和人乱搞。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到的谣言,我没赶走你几个朋友,他们是受不了我们的性向。况且这些年,你也交到了很多好朋友。”
我偏过头,也试图叫我自己冷静下来,但伤人的话还是忍不住向外说:“我也想相信你,但张晨,我做不到。”
“我一直相信你,所以你给李婉婷花多少钱,买多少礼物,帮他的老公什么忙,我从来都不管。李婉婷他爸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半夜醒来,打电话安慰了她大半夜,又派了人去帮忙,那一夜我都没睡。”
“我和李婉婷是要好的朋友。”
“李婉婷那么喜欢你,喜欢到结了婚都愿意向你递林丹妮的消息,生怕我和你继续在一起,这就是你要好的朋友。”
我叹了口气,说:“以后我会注意同她保持些距离,你要去见人,就去吧。”
“我早就推了,说不见了,就是想看看你会是什么反应。”
“晨儿,你是不是嫌日子过得太平静了,非要找点刺激的逗我玩儿?”
“我就是想看看,你心里是怎么想我的。”
“你怕是更年期提前了,要不就是旧疾复发了。”
“没,是受刺激了,”张晨面无表情,倒是实话实说,“你办公室新来的那个助理,是个gay,厕所里喊着你的名字**呢。”
“这事你怎么知道?”
“另外一个助理听见的,趁着我午休的时候跟人小声嘀咕的,还说你对那个小助理态度明显不一般,指不定哪天就滚在一起,养起来了。”
张晨一本正经地说着八卦,都把我逗笑了,我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说:“我把他调走,好不好?我一没发现他是个对我有所企图的gay,二就算发现了也不会同他滚在一起的。”
“那助理我看见过一次,人长得好看,屁股也翘,”张晨任由我揉他的头发,却轻轻扯起了嘴角,“你不草他,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你骨子里受不了肉/体的出轨?”
这问题我答不了,好在张晨也迅速地给了我台阶,补了一句:“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觉得,我实在是运气好。”
我捏了一把他的脸,感谢他给我递了个台阶,转过头就换了那个我并没有多少印象的助理。
张晨在晚上休息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机扔给了我,说:“我的聊天记录随便你看。”
“你的聊天记录我为什么要看?”
“我怕你以为我说谎。”
“我像是这么多疑的人?”
“换位思考一下,我如果是你,恐怕会直接调了网络后台的聊天记录。”
“哦。”
“我的钱给你,我的人给你,我的心给你,”张晨枕在我的胸口,小声地说着话,“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你能不能稍微,安心一点?”
“我没有不安心。”我看了一眼张晨的手机,抬手轻易地扯掉了他的裤子,手指掰开柔软的臀/肉挤进了紧密的穴里。
张晨咬了下我的胸口,身体却放松了任由我做着扩张,等过了一会儿,又颤抖着分开大腿,叫我更顺畅地插了进去。
他低低地叫唤着,承接着我过于冷硬的欲/望,我沉默地侵占着他的身体,他却凑过来索吻。我们接吻、纠缠在一起,把方才的些许不快轻轻揭过,仿佛无事发生过。
只是未到中午,陈安就吵着要见我们,保姆没有法子,发了微信,我从张晨身体里退了出来,帮他系上睡衣,又盖上了被子。
他沉沉地睡着,脖子上还有我留下的吻痕。我出了房间,把小孩子接了回来,他一开始盯着我看,过了一会儿,又盯着张晨看了。
我抱着他上了床,左手抱儿子,右手抱张晨,把孩子哄睡着了,也沉沉地睡了。
第108章
王胖子出了事。
他出轨的事终究没有瞒住他的妻子,他以为可以向过往一样,谈离婚,大不了就净身出户。
但他低估了他的妻子,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那个女人用一颗子弹打伤了王胖子,又把他扯回到了房间里,囚禁了起来,这一囚禁就是两年。
最终事情曝光的时候,上了国内外的报纸,我也是从报纸上获悉了这件事。他的妻子面临数年的牢狱,女儿被送给了女方的家属抚养,而王胖子,他极为虚弱,却没有什么严重的伤。他的妻子只想囚禁他,却舍不得伤害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故事,顺手把报纸放在了一边,张晨拿起来了看了看,又问:“是王清廉?”
“嗯,是他。”
“和当年变化还挺大。”
“你有二十多年没见过他了吧?”
“没有,也就十多年。”
“十多年?”
“嗯,去美国的时候还见过几面。”
“你们见面干什么?”
“他一直没跟我断联系啊,动不动就经济危机了,跟我要钱。”
“还跟你要钱?要多少钱?”
“不多,有时候几十万,有时候几百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