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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颈一松,简巾知她已经平复些许心情,便道:“走吧,事不宜迟,立马下山。”

    白玥退开一步,口中略微有血腥味,看着她脖子处的咬痕,缓缓渗出血沫子,她迟疑半响:“咬出血了——”

    简巾扭头看了看,嗤笑一声:“还真是母老虎,下嘴够狠的,行了,发泄完了就下山吧,别耽误时辰了,我可不想再待在这个鬼地方。”

    白玥眼神复杂的点了点头:“你血多,早知道咬死你算了。”

    “我就是死了也会拉上你一起上黄泉。”简巾哼了一声,旋即环视周围一圈,“小爷已经离开了,此地不宜久留。”

    东门距北门十多里路,专门挑小道一路过去,二人衣衫一日间就被刮的破破烂烂,又满脸风尘,狼狈不已。

    索性在东门不远的一个小镇,找家客栈收拾一下不忍直视的形象再说。

    客栈掌柜刚看到她们时还很嫌弃,语气恶劣的就像打发叫花子,简巾甩出一锭银子才让掌柜眉开眼笑,世间多的是势力之人,简巾见得多了也就撇了下嘴。

    不过掌柜为难的说了这么一番话:“二位客官,对不住了,镇子上就一间客栈,只余了一间房,既然你们二人都是男子,也就没什么好忌讳的,不如凑合住一晚。”

    舒服的泡了个美澡,大吃一顿,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二人这才动身。

    等走到东门时,简巾与白玥都傻眼了,城门驻守着官兵,拿着两幅画像在排查,白玥急忙拉着简巾闪进街边一个茶棚。

    堂堂大将军,被人追的犹如丧家犬,简巾猛地一拍桌子:“别让我知道是谁在搞鬼,想要我命的人多得是,我倒要看看,同京城只手遮天的人物有多大的能耐,竟把驻守城门的人都换了!”

    其他三门不用去看,她们也猜到了,定是一样的情况。

    简巾与白玥灰溜溜的返回客栈,共处一室大眼瞪小眼,白玥默了好一会儿,问:“回城以后,你——”

    简巾不耐的打断她:“行行行,我知道了,等回去以后我自会跟大将军禀告,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这一趟简直了,从没这么窝囊过。

    白玥一愣,冷漠脸:“最好如此。”

    ☆、大将军,你又赖皮

    今日又不能进城。

    藏溪谷时她划下的标记是她独有的痕迹,夏末若是看到了定会明白她留下的意思。

    夏末应是来过溪谷寻她,知道她留下的信息之后又返回。

    她太失算了,本还以为能跟白玥好好促进一下“感情”,当真一起时她才发现,白玥这个女子睚眦必报,是个不愿吃亏的主,活脱脱母老虎的形容。

    客房只有一张床。

    躺在地铺的简巾辗转反侧,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狭小的客房亮堂堂清晰可见。

    她突然心生了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如若不是因为太后,犯不着去招惹一个浑身长满刺的女人。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一切的根源皆是从街上那一瞥开始。

    简巾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用哀怨的小眼神望向床铺,蓦然婉如丹青秀景图般的人儿映入眼帘,令她怔愣了好一会儿。

    珑般剔透的肌肤,精致小巧的五官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银光,几缕青丝覆着面容,竟让简巾有种起身去撩开的冲动。

    睡着的她少了一分疾言厉色,多了一抹宁静悠悠之美。

    其实怪不得这个女子,到底是个无关之人,这个局本与她没关系,却硬是扯进了圣位的争斗,不管结局如何,终究是个牺牲品罢了。

    简巾轻叹着起身,给白玥掖了掖被子,就在她转身时背后一双眼睛缓缓睁开。

    几个跳跃,简巾在东门护城河旁落下,左右看了看,从腰间解下一个信号弹,发射了出去,漆黑的天际霎时亮了片刻。

    很快,东门缓缓打来,钻出来一个身影,隔着护城河他抱拳唤道:“大将军。”

    简巾颔首:“时间紧迫,我们便长话短说,此番本将军被人追杀可惊动太后?”

    夏末道:“应是没有,这几日太后并未有过召见,末将回府之后暗中调查出事的场地,发现幕后掌柜另有其人。”

    简巾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阴恨:“召集人马,把驻守四门的官兵全部抓起来,血洗斗鸡场地,留几个活口审问出他们口中的上家是谁。”

    夏末疑惑:“大将军,我来的时候东门一个驻守的人都没有……”

    简巾一惊:“不好!我暂时脱不了身,你且先回去,召集人马去场地,越快越好,快去!”

    上家是何人?究竟是谁如此迫不及待取她性命?驻守城门的官兵为何一夜尽数撤离?难道是知晓了她身在何处?一直被人跟踪监视?

    简巾憋了一口气,无数个疑团绕在脑边旋转。

    等返身回到客房时,白玥正坐在床头悠悠的看着她。

    “去哪了?”

    简巾随意扯了理由:“撒尿。”

    “用的着去半个时辰?”

    “我……我便秘。”

    白玥摇了摇头:“你没发现你每次说谎都会漏洞百出么?”

    简巾摸了摸鼻子,索性告诉她也无妨,“适才搬救兵去了,我们明日就能回城。”

    白玥点头:“难道你没有觉得很奇怪,我们失踪了两日,竟没人来寻,反倒三番五次被人追杀,这是为什么?”

    简巾思索半响:“确实很怪异,不就是几千两银子,不至于冒着风险在同京城明目张胆杀人。”

    “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无权无势,何人会跟我过不去?”白玥一顿,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说,那伙人是不是在追杀,你?”

    简巾的心下沉,她干笑几声:“不能吧,我也不过是个武夫,没得罪人。”

    白玥意味深长:“你仔细听听,是什么声音。”

    所处的客房正对着楼梯,此刻正传来木梯“咯吱”踩踏的声响,极为细小的声音,很显然上来的人十分小心。

    简巾心头猛地一跳,皱眉:“或许是来住店的旅客。”

    白玥起身道:“今日掌柜的已经说过了,客满无房,又哪里来的客人。”

    “是吗?”简巾歪了歪脖子,活动四肢热身,她冷道:“既然自动送上门,我又怎好拒绝呢。”

    白玥一愣:“你想干什么?”

    简巾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待在这里。”

    白玥来不及阻拦,门外来了多少人尚且不知,她就这么贸然出去……心底渐生一丝不安 。

    简巾冷脸看着蹑手蹑脚的黑衣人,戏谑一笑:“啧啧,你们想怎么死?”

    待白玥忍不住心底担忧出来一探究竟时,昏暗的黑夜中只有一个消瘦的人影伫立在楼梯的转折处,地上横七竖八躺了数具黑衣人的尸体。

    白玥颤声唤她:“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