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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洗洗泥土就行。

    再翻出一个空置的陶罐刷干净。

    刚弄好,那边水已经滚开了。

    他舀了点开水把陶罐烫了一遍,就放在灶台边上备着。

    再拿来一双筷子,洗干净又用开水烫过,确认没有一丝的油腥才罢休。

    把菜篮子往灶台上一放,他站在陶罐跟菜篮子中间,然后,深呼吸一口,开始动手。

    咕嘟咕嘟的开水冒着腾腾热气。

    骆华抓了一把菜叶子撒进锅里,几个呼吸后,就用筷子把锅里的菜全捞起来,扔进陶锅里。

    然后反复。

    不多一会儿,就把满满一箩筐的卷心菜全烫好放进陶罐里。

    再把黄瓜切条,烫一遍,放进陶罐。

    然后不忘记舀了点开水进陶罐,将将淹没里面的菜,最后倒上一点醋就完事了。

    把陶罐盖上盖子,骆华找来一块破布条把盖子缠紧。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又跑去后院子挖了一大坨的湿泥封住口子。

    然后把陶罐往角落一放,就不管了。

    看了看天色,觉得差不多了,骆华就开始准备午饭。

    在屋里忙活的林月过来瞅一眼,发现他已经开始在淘米做饭,诧异极了。

    “你这腌菜做好了?”

    骆华点头,指了指墙角的陶罐:“好了,过几天就能得了。”

    “不用晒不用盐,能行吗?别过两天沤臭了。”林月很是怀疑,“而且,这法子谁教你的?”

    骆华定了定神,用早就想好的理由解释道:“我不是在外祖家学了些字嘛,在书里看的。这还是第一次尝试呢。如果好吃,以后家里也能多道菜。”

    幸好原身确实是在外祖家学过几回字,原身也腼腆,其他人压根不知道他学了多少,这种时候就可以拿来搪塞一下。

    林月不过顺嘴一提,听了他解释就过去了,嘴里还叨叨着:“那就等着,幸好没给你多留,你这看着就不靠谱。还不知道这法子做出来的菜好不好吃呢。”

    自然是好吃的。骆华心里想着,就怕到时候不够分呢。

    这边饭菜刚出锅,骆华还没来得及拿碗给李实盛出来,那厢骆长安、骆荣就进门了,还把李实给带回来了。

    骆华擦擦手上的水渍,奇怪地问李实:“怎地一块儿过来了?我正打算带饭给你呢。”

    还没等李实答话,骆荣就接口:“我们整完田地回来,在路上就看到他在田里忙活呢,就把他一块儿叫回来了。”

    李实点头。

    “那更好,省得还要给你带。”这人吃得忒多,他要是提过去估计得累死,现在不用提更好。

    李实听明白了。他面无表情地瞟了骆华一眼:“你太弱了。”

    骆华顿时跳脚:“你说谁弱——”

    林月一巴掌糊过去,拍得他捂着后脑勺嗷嗷叫。

    “实小子别管他。来,坐,吃饭吃饭。”

    骆华这才忿忿闭嘴。

    用过饭后,骆华收拾了两件破旧得不成样子的衣服,就跟李实一块儿往外走。

    “上午你去田里浇水?”

    李实点头。

    “田在哪儿?离水源多远?”

    李实指了一个方向:“靠近鹤山脚下那块儿。”

    骆华皱眉:“那跟我家那几块旱田一个方向啊。”难怪骆荣他们回来能撞上李实。“浇水也是麻烦。”

    那边的旱田离鹤溪都挺远的。

    骆家四亩旱田,骆长安跟骆荣俩人都得挑上一整天水才将将浇满。

    李实并不搭话。

    骆华想了想:“家里你收拾好了?”

    李实点头。

    骆华舒了口气。收了就好,他打扫起来也不那么恶心了。

    “那下晌你还得去田里浇水?”他随口问道。

    “不用,已经好了。”

    “哦,好了啊,那——”骆华诧异转头、不对,是抬头望向李实,“好了?你上午不是在家里清理那几个屋吗?”

    “嗯。”

    “地里也浇水了?全浇了?”

    李实点头。

    “真浇透了?”骆华不相信地再问一次。

    李实皱眉:“当然。”他李实需要撒这种谎吗?

    “天啊!”骆华惊叹,“你真厉害——”

    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骆华扭过头看去。

    骆向富、骆向贵两兄弟正脸色阴郁地站在一边。

    骆华收起笑容:“怎么又是你们?”

    “怎么不能是我们?”骆向富心里憋着火,脸上不由得带出来几分,“看来你日子挺舒服的嘛,是不是要多谢哥哥我?”若不是顾忌着李实在边上,他哪里会客客气气指责,上去就得是一顿打。

    骆向贵扫了旁边的李实一眼,嘴里也不客气:“说不定还如了你的意吧?这么快就打情骂俏上了。”

    “呸。”骆华直接怼回去,“我真是谢你们了。若不是你们,我们这会儿还得跟你们一家子吃住在一块儿呢。如今不用看到你们,日子自然舒服。”

    骆向富冷笑:“别岔开话题。我看你跟男人结契挺自在呀,前儿装什么正人君子?恶心巴拉的,都是卖屁股,早跟我们去县城,你一家子也不用被赶出去。也不至于累得我跟向贵没法子跟邹老爷交代。”

    “怕是嫌弃人邹老爷不够年轻力壮、满足不了他吧?”骆向贵不无恶意地猜测着。

    这是去县城见过那所谓的周老爷了?

    骆华也不生气,上下打量他们一番,见他们除了衣衫有些凌乱,旁的不见有什么问题,不禁有些失望。

    “你们这是去县城见那什么周老爷了?”骆华勾唇,“没挨揍可真是浪费了。前儿听你们说的,没把我带回去会怎样怎样,我看你们现在也没怎样嘛。连个巴掌都没挨上,那天也好意思哭惨?”

    骆向贵大怒:“若不是你,我现在就该在城里打工了,你还有脸说这话?”

    骆向富也是一脸阴沉,对此话并没有任何异议。

    “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骆华被气笑了,“我看那周老爷就是太好人了,他应该把你们狠揍一顿才是的。”

    “你个欠操的小兔崽子,说谁呢?”骆向贵握着拳头警告般一扬。

    “说的就是你们。”骆华叉腰,“长得人憎狗厌的,还整天四处浪荡,不知道碍着别人的眼吗?长得这么丑,周老爷没打你们真是祖宗保佑。”他顿了顿,“难不成你们其实是想爬周老爷的床?”

    平心而论,骆向富两兄弟长得还是端正的,毕竟骆家的基因在那儿呢。

    可惜,骆华肖母。

    骆向富、骆向贵齐齐变了脸色。

    “别满嘴喷粪。”骆向富指着他,“我们长得怎样跟你没关系,当谁跟你似的,长成那小娘们的样子,最后连个克六亲的男人都不放过。”

    “呸。我如今这样难不成不是你们害的吗?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