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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交际圈,他才懒得和这些人渣交流。

    螃蟹一号最先拍桌,他搂着年轻的嫩模,右手不规矩地在下面动作着,是京城出了名的色中饿鬼。他眯着眼睛,小眼睛里是不怀好意的光:“好歹是个美人,杜少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杜清觞满不在乎地笑笑,将手中端着的红酒尽数倒进左边公主的乳`沟里,红色酒液四溅。他随意地拍了拍公主的臀部,口气淡淡:“去,给我好好招待王少。”

    公主顺从地伏下身子,从地下爬到王少脚边,跪在他脚下被一脚踩中了胸部,她撑不住哼了一声,换来王少重重地碾压。这回她学乖了,死死咬着牙不吭气,不久王少无趣似的抬脚,笑着对桌子上的众人道:“杜少这里的质量还是不错的,这胸是真的,上次我去老李的‘魅惑’,几脚就把公主的硅胶踩出来了,血流了一地。啧,看了真倒胃口。”

    螃蟹二号不满地反驳:“那只是个例,我要是知道那胸是假的,根本就不会要,而且万一这个也是假的呢?只是埋得深,你踩不出来罢了。”

    王少很自信,自认京城验胸第一人,当下就要这包厢里每一个人都踩踩看,看看他是不是没有力气。每个人都被挑起了兴趣,一脸跃跃欲试。

    当公主转到杜清觞脚下时,胸部已经完全破裂了,能清晰地看见皮下组织,头发凌乱鲜血直流,奄奄一息整个人都呈现昏迷状态,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脚印,生怕别人不知道有多用力似的。

    杜清觞看了一眼就生理不适地撇过头,挥了挥手叫人处理了。包厢里的顿时叫嚣起来,杜清觞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冷静下来。

    “那么恶心你们也下的去脚,”他吸了口烟,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屑,“我的鞋是高定的,踩脏了谁赔?”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般去看自己的脚,顿时房间里溢满了粗俗的骂声。

    杜清觞缓缓仰躺在沙发上,厌恶地望着金碧辉煌的天花板。

    李琉思今天穿的很正常——英伦风的大衣和修身的羊毛格子衫,周身气质儒雅沉静,一幅斯文禽兽的模样。一双狐狸眼低垂着,看人也是懒洋洋地从眼角瞥过去,勾人魅惑到了极致。

    他是故意的。

    已知神秘打桩机跟醉梦、杜家联系匪浅,且杜清觞跟自己及杜家都有关系,求证,杜清觞是否为神秘打桩机——唯一解法就是引狼入室,布下天罗地网。

    李琉思摸了摸鼻子,想法是很好啦,但是天罗地网什么的就算了,装醉就好,真要入了虎穴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来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提前吃了几片强效解酒药,就是为了一窥某人真面目。

    于是他点了乱七八糟一大堆酒,决定全部倒光。

    包厢里的游戏已经玩了好几轮,大概是之前的事扫了兴,接下来的虽然也很挑战极限好歹没有大面积见血。杜清觞冷眼看着全身被涂满奶油的女人躺在桌面上自high,小男孩用后面开酒瓶,流了血还有人厌烦地塞了一卷纸钞在里面。小男孩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一样顺从跪在地上,笑颜如花。

    杜清觞胸口哽着一口气,只能通过不断抽烟来压抑住自己恶心欲呕的感受。

    这个包厢里火气正旺,温暖如春,浓浓的情`欲和金钱气息四溢,男男女女恣意调情呻`吟,甚至有当场表演活春`宫的。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众人都放下了身为人的底线和尊严,屈服于动物的本能。杜清觞脸色越来越难看,借口出去透气就径直推门出去。

    一低头就是某人精致的眉眼。

    吧台上堆着十几个酒杯,李琉思一手支着下颌,一只手慢慢把玩着高脚杯,冷白剔透的手指在透明的杯身上滑动,显得格外色`情。他脸上绯红一片,眼睛像含了水一样雾蒙蒙的,唇角微微反光,杜清觞知道那是残留的酒液。

    这样的人无疑是最烈的春`药。

    杜清觞只觉得之前的烦闷恶心全部转变成了情`欲和躁动,这么多年,想要爬上他的床的人不计其数,有男也有女,他向来无动于衷,冷眼旁观。他知道这些人有很大一部分是自家老头子塞过来的,但是他看着恶心。

    这是从小留下的应激反应。

    杜清觞靠在栏杆上,嘲讽地吸了口烟,又重重地吐了出来。

    还有什么,是比亲眼见到父亲出轨,还是被男人压在床上狠`干更刺激的呢?

    大概是看到那人是自己从小就异常崇拜的亲舅舅吧。

    杜清觞面容是压抑到极致的平静,真不愧是自己的亲舅舅,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亲外甥在偷窥也毫不在意,只是对着门外轻轻一笑,食指竖起压在唇上,身下动作却更加激烈。

    那时的杜清觞才十三岁,他安静地拿着书站在门缝边,麻木的任父亲扭曲又魅人的喘息灌了一耳朵,眼睛里全是两个人激烈的动作和狂热的面孔。他没有害怕,也没有哭泣,却像是被突然点开了心窍,那颗懵懵懂懂地心一下子就明悟了。

    为什么舅舅一直住在自己家?为什么父亲和舅舅的关系总是亲热自然到旁人根本插不进去?为什么母亲在的时候从来不管自己,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怨毒而凄厉?为什么……

    杜清觞安静地站在栏杆边,两指夹着烟轻轻往下弹落了烟灰,星星点点的灰烬像黯淡的星子渐渐消失。其实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是老一辈的爱恨情仇。于他,也不过是海啸后的余波,一场悲剧性的人生和生来畸形的家庭。

    他一直觉得恶心,恶心乱`伦,恶心同性恋,恶心有关性的一切。他一直无法直视这两个人,却又无法憎恶这两个从小依赖的人。他在高中觉醒了性意识,在发现自己性向的那一刻慌乱又彷徨,他是绝望的,也是崩溃的。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可他无力改变,只能不断回避。他不喜欢女人,也不打算找男人。每次夜晚独身一人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一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

    倒也没什么不好。

    遇见姬辰是意外,刚开始其实是有点心动的,但时间一久发现这人比起情侣更适合做朋友,做朋友是保姆,做情侣就真的是二十四孝老妈子了,不是真爱果断扛不住,惹不起惹不起。

    后来的李琉思……不,不能算是意外,总是掩藏在眼镜之下的面孔,像是戴上了一张平静的面具,声音低沉柔和地讲课,总是古井无波,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打破。他一直觉得那是老古板老学究才穿的古典西服,竟然被那人穿出了一丝禁`欲的诱惑,而在办公室里看到那人年轻又绝美的面孔,当那双眼波流转的狐狸眼慢悠悠望进来时,他终于相信了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同时存在的可能性。

    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