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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我看过的,里面没有陌生的药名,更没有什么及乌草,所以我想应该是抓药的丫鬟暗下动了手脚。”落银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冷静。

    “原来是这样……”方瞒了然,而后余惊未了地道:“幸好发现的及时,若不然只怕真的会伤了你的身子……那丫鬟,你尽早查出来处理掉吧。省的再出什么幺蛾子。”

    “我知道。”落银颔首道:“这次多亏了你。”

    “同我客气什么。”方瞒无奈地笑着摇头。

    落银也跟着笑了笑,只是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在方瞒临走之前。她又忙交待道:“此事别跟王爷提起,我自会处理,免得让他听了生气。”

    “我知道。我回去给你开几服药,将亏损的补回来。”方瞒说话间,已经出了内室而去。

    落银坐在原处,脑海里几经反复。

    “主子,那些药奴婢都已经倒掉了。”阿若从外头回来对落银回禀道。

    “抓药的药方你还留着吧?”落银转过头去问她。

    月娘写了药方后,她便交给了阿若。从抓药到熬药都是阿若亲手做的,根本没有经过其他人。方才她之所以那样跟方瞒说。是怕方瞒怀疑到月娘头上。

    “留着的!”

    “拿来给我看看。”

    阿若答应下来,片刻就将药方拿了过来。

    落银望着药方上月娘那熟悉的字迹,忽觉头脑一阵发晕。

    怎么会呢……

    按理来说方瞒知道这及乌草的作用,月娘也一定是知道的……既然知道,为什么会加在给她调养身子的药方里?

    绝不可能是失误……

    可月娘是不可能伤害她的!

    这一点落银十分肯定。

    她颤抖着手将药方折好收起来,并不打算现在就去找月娘问个究竟。

    她需要先冷静冷静,再好好想想月娘为什么要这样做。

    晚饭后,落银便换服了方瞒开的药。

    那及乌草的功效,她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后背发冷。

    翌日。

    落银随着建安侯夫人一同去了宫中,看望养胎中的云月。

    “这才一月没见,竟是胖了这么大一圈儿——”一见着云月,落银就笑着说道。

    建安侯夫人看着圆润了许多的女儿,一阵欢喜的笑。

    云月却是撅了嘴,不悦地道:“原来表嫂还知道一月没见我了啊?若非我让娘亲拉你一道儿来,只怕表嫂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想起我来呢!”

    “瞧瞧,生气了。”建安侯夫人笑望着落银。

    落银上前拉住云月一只手臂,边往内殿走,边笑着解释道:“年关府里事多,一边要办年货一边还要打点茶庄里的事——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云月依旧佯装着不悦,颇有些不情不愿地朝着阿若看去,看罢了又道:“这些补药我也吃不着,还不是压在那落灰——表嫂以为这些东西就能打发我了?”

    建安侯夫人失笑道:“这有了身子就是难缠起来了……”

    “哪儿有这样说自家女儿的?”云月撇撇嘴。

    这会儿又听阿若笑嘻嘻地说道:“王妃娘娘还给贵妃娘娘买了吴记的酸枣糕呢!”

    “吴记的酸枣糕啊?”云月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有了身子后日日就想着吃酸的。特别是酸枣糕,御膳房里做的她都吃不出什么味儿来,唯独认城中吴记家做的。

    可偏生吴记里的东西不是那么好买的。每日各种糕点都有限量,她差人出宫去买,结果十次有九次都是已经卖光了,空手而回。

    “还是表嫂心里有我!”云月顿时变了脸,圆润的脸上挂满了笑意。

    “看来我还不敌这一盒子酸枣糕呢?”落银摇头酸道。

    “表嫂何苦妄自菲薄啊?”云月贫着嘴,转脸却又道:“那起码也得十盒才能比得上表嫂——”

    二人你来我往的斗着嘴,惹得建安侯夫人在一旁不停的发笑。

    玩笑话归玩笑话。待进了内殿吃起了茶,建安侯夫人便问起了后/宫里的事情来。

    “这些日子那些人可还安分吗?”建安侯夫人忧心有人在盯着女儿的肚子。

    “都安分着呢。平日也就来我这说说话,送来的东西我都没尝过,她们就是有坏心思,那也用不上劲儿。”云月眉眼间带着悠闲。似乎根本不为后/宫里的事情烦心,“说起来还得谢谢表嫂之前教我的那些,我用着很是得心应手呢——若非如此,我也没办法这么轻松的养胎。”

    落银笑了笑,知道云月说的必然是欧阳芊。

    “你只要觉得不委屈便好了。”落银道。

    “不委屈,这有什么好委屈的!我乐的轻松自在呢……她喜欢将管事的权利握住手心儿里,那这后/宫里的一应事务我都推给她。”说到后头,云月掩着嘴笑。

    这半年多,她也算摸清了欧阳芊的性子。只要她没有棱角,欧阳芊也不会为难于她,在卢治面前。云月更是懂得敛尽光芒,凡事都不出头。

    再加上她娘家有势力,欧阳芊抓不到错处,云月对她又处处低头,一日日的下来,双方倒也是相安无事。大大小小的矛盾竟一次也未有过。

    “如此便好,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和你爹就放心了。”建安侯夫人拉着女儿的手,笑着道:“什么名利恩宠,她们爱争就让她们争去吧,只要没欺负到你头上来,咱就不去掺和!”

    落银在一旁舒心的笑着,她之所以喜欢建安侯府一家人,原因便是在此了。

    建安侯夫人留下陪云月用午膳,落银却因府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没有答应留下来,只说改日再来看云月。

    被云月的贴身婢女送着出了疏影宫,阿若便道:“主子您跟贵妃娘娘的感情可真好!”

    落银笑了一声,“投缘罢了。”

    这时,不知从哪里忽然窜出一道人影来,不容落银反应,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喊道:“落银,你帮帮我!”

    “你是谁!”落银受惊的要将人甩开。

    阿若惊呼了一声也连忙上前,帮着落银将那人拽开,“哪里来的疯子,快松开我家王妃!”

    那人被阿若一道狠力推得直直后退了几步,忙就道:“落银是我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听得这声音,落银这才蓦然定睛瞧去。

    就见那蓬乱的头发被一双脏兮兮的手拨开之后,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庞来——

    竟然是白瑾瑜!

    落银不可置信的看着衣衫破旧,邋遢狼狈面前的人,如何也没办法跟以前那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白瑾瑜联系在一起。

    “你救我出去吧!我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我快要被折磨的疯掉了!”白瑾瑜哭喊着又要上前来抓落银的手臂,却被阿若快一步拦住。

    落银定了定心神,而后道:“我帮不了你。”

    “你可以的,我知道你现在是睿王妃!你之前都能帮我免去死罪,现在肯定也能把我救出去的!以前是我对不住你,我给你赔罪!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已经知道错了!”白瑾瑜一双瞪大的眼睛里装满了急切和惊惶,“我只求求你念在我们是表姐妹的份儿上,救我出去吧!”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