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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2
    上的方瞒方大夫过来!”

    方瞒最爱研究的就是怪病奇毒之类!

    倘若真有人能救得了落银,月娘除了方瞒再想不出第二个有这种能力的人来。

    拾香听了虽是一愣,但还是立马就站了起来,点了头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跑去。

    纪海将落银放下平躺好,跟着月娘去打水过来,冰了毛巾给落银敷在额头降着温。

    睿郡王府早已紧紧关上了府门。

    自打荣寅这唯一的主子出征之后。几乎就没人造访,于是天一黑。便是要关门落锁的,除此之外,更是撤去了守夜的门房。

    拾香大力的拍着厚重的烘漆大门,双手掌心被震得发疼,却也不见有人前来开门。

    车夫虽是不明情况,但见小姑娘急成这副模样,便从驾座上跳了下来,帮着一起喊门。

    终究是大老爷们的嗓门高上一些,不多时,便听得门内有脚步声传入耳中,并着被吵醒而不悦至极的骂咧声,“谁呀,这么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么晚定然不会是贵客造访,哪家贵客这么晚不睡觉的——想来定又是哪个没规矩的奴才偷偷溜出去回来晚了。

    然而等门被里面拉开,睡眼惺忪的小厮才瞧见眼前的竟是位姑娘家和一位中年男子。

    “你们是……”小厮借着府门前高悬的灯笼火光打量着二人。

    “我来找方瞒方大夫!”拾香直接道出目的,脸色焦急。

    “找方大夫作何……这个时辰,方大夫早就已经歇下了!”小厮一听是来找方大夫的,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方瞒的脾气是出了名的臭,而且最厌恨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他是被郡王当成上宾来对待的人,府中上下连管家也敬重三分,不敢招惹。

    “人命关天,劳烦小哥行行方便!”拾香泪腺本就较常人要发达许多,眼下一着急,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小厮见一姑娘这么可怜的样子望着自己,不由地有些头皮发麻,只得又问上一句:“你们是哪个府上的?”

    若是不相干的,还是趁早将人赶走的好,不然放了进去,也会被方瞒赶出来的,到时候还得连累上自己。

    拾香忙不迭地就道:“叶记茶铺的!我师傅生了急病。要请方瞒大夫前去医治!”

    “叶记的?”小厮眼皮子一跳,叶记茶铺他熟啊,这不是郡王那个虽然还没定下来。但已是全城的人公认的未婚妻子名下的商号吗?于是又问道:“你师傅……是哪个?”

    “我师傅叶落银!”

    “叶……叶姑娘!”小厮大惊,而后连忙就侧身让开了道儿,反过来催促着拾香道:“快,我这就带你去寻方大夫!”

    这叶姑娘要是因为他耽搁了病情,这罪过他岂能承担的了!

    拾香一阵道谢,边随着小厮踏入府内,朝着方瞒的居院而去。

    正如小厮所言。方瞒这个时辰早已歇下。

    门环哐哐作响了半柱香之久,拾香急的冷汗直流。这才算是将这尊大神给吵醒。

    “大半夜的作何!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方瞒披着件外袍,口气十足的不耐烦。

    “方大夫,是叶姑娘病了,让您过去瞧瞧!”不待拾香说话。那引路来的小厮就赶在了前头开口。

    方瞒显然还有些没睡醒,“什么叶姑娘王姑娘的!就算是皇后病了也不要来搅我睡觉!”

    “方大夫!”小厮欲哭无泪。心道若是耽搁了这位姑娘的病情,郡王回来连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睡觉啊!

    “等等……”方瞒好似回过了神来,看向拾香问道:“哪个叶姑娘?”

    他是不认得拾香的。

    “叶落银……”拾香真的是急哭了。

    方瞒脸色顿时就是一变,而后忽然转身折回房中,道:“我去拿药箱!”

    不足片刻,再出来的时候衣服已经穿好,肩上挎着沉重的药箱。疾步朝着院外走去。

    拾香小跑着才能跟上。

    方瞒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他清楚月娘的医术,连月娘都没有办法。而且深更半夜的让人过来请他,想必情况十分棘手。

    为了节约时间,他一坐上马车,就跟拾香询问起了落银具体的情况来。

    拾香哭得已是十句话有九句话是让人听不清的,“总之就是高烧一直不退下去,人也昏迷着……”

    方瞒觉得从这小丫头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便也不再多费口舌,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马车在夜色中疾奔着。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就回到了叶宅。

    在拾香的带路下,方瞒来到了落银的院子里。

    “伯母,落银怎么了?”

    一见到月娘方瞒就发问道。

    见拾香顺利的将人请来,月娘很是松了一口气,边将方瞒请入内室,边详细的将落银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拾香则是端起盆子去换冰水过来。

    “伯母是说……这看似与寒气侵体发烧无疑的症状,每隔上半年便会发作?”

    “都怪我粗心大意,没能早一些察觉!”

    方瞒走到牀边,看到躺在那里的落银,脸色便是一紧。

    再一搭脉,神色便越来越惊异。

    没错,这脉象就跟月娘说的一样,实在是奇怪的紧。

    “倒像是被人下了毒一样。”方瞒似自语一般。

    “我起初也是这样认为,但这种症状却跟任何中毒的现象都没有相似之处!”月娘摇着头道。

    表面看起来就跟普通的发烧没有任何区别,所以她之前才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只当是落银体弱,容易受寒。

    方瞒翻看了落银的眼睑,再又将细细的听了脉象。

    约莫是半柱香的时间过去。

    “不是毒……”

    方瞒口气肯定的说道。

    “那是……”月娘见他显然已经诊出了眉目,连忙神色紧张的问道。

    “是蛊。”方瞒将落银的手放了下去,抬起头看着月娘说道,眼底神色凛然。

    “蛊!?”月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只一刹那的功夫,冷汗就爬满了后背。

    “这种东西据我所知,不会出现在这里……”月娘想着那些遥远的记载,好像是说在极远的北地才会有人豢养这种可怕的东西……

    关于孤蛊,她只是在书上偶尔看过而已,并不曾接触过中蛊之人。

    “没错,这本是我的家乡北沼那边的东西。”

    “那银儿所中的是哪种蛊?”月娘来不及去讶异方瞒竟然是北沼的人。

    方瞒眼底一派冷色,道:“在北沼,蛊分为两种,一种为内蛊,通过饮食进入人的体内啃食内脏;再一种就是外蛊,虽然不如内蛊可怕,但只要近距离的接触到人的身体,长久下来便会使人精血亏损……而落银的状况,应当是中了外蛊中的一种名为寒蛊的蛊毒。”

    月娘和纪海听得胆战心惊。

    “那照你这么说,落银该是从差不多两年前就被这蛊缠上了?!”纪海大惊失色地道:“可是我们吃住都在一个家里,从来没有类似的情况!”

    “我记得幼时听父亲说,在北沼那边,寒蛊经常会出现在大户人家,正妻会将肉眼看不到的幼体寒蛊打在钗环首饰中给妾室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