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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闪过那浑身湿漉漉的少年,上半身浮在湖上方,举着白玉簪,满眼都是笑的大声告诉她,丢掉的东西是可以找回来的。

    她想,她这辈子都忘不掉这个画面了。

    他用最直接,或者说是最欠考虑的方法,来打消了她的疑虑和不确定。

    “以后别这么冲动了,横竖不过是一个簪子而已。”落银嘴上这么说,心底的触动,却还是久久无法平息。

    “这岂止是一个簪子。”荣寅勾唇微笑,“我把它当成你来看待的,当时我跳下去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我找的回这个簪子,便能找得回叶落银了。”

    正文、265:流水无情

    说罢,又问道:“现在簪子也找回来了,你……”

    说到此处,荣寅身体一僵,蓦然止住了声音。

    因为胸口处传来一阵柔软的暖意。

    他有些怔怔地垂下了头,就见落银已然靠在了他的胸口,“我也回来了。”

    荣寅又怔了片刻之后,方伸手拥住了她,笑意早已无声蔓延眼底。

    ……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二人便说了一些这两年里发生的事情,荣寅再次表示之前真的送出去了一只信鸽,并且那只信鸽绝对不会出错,故他万分纠结这只信鸽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状况。

    落银见他如此耿耿于怀,只得如实相告。

    荣寅听罢,愕然了好一阵儿,而后三番两次的跟落银确认,“你是说……那只信鸽被南风射杀了?”

    “你是说……那只信鸽被你们给吃了?”

    落银有些讪讪地点了头,道:“南风一开始定也不知道那是信鸽……”

    “如此说来,咱们白白错过这么久的时间,竟然都怪南风那小子——”荣寅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南风的射猎功夫,可还是他教出来的。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不不……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阿嚏!”

    远在千里之外的南风,刚从镖局回到家中坐稳,便连番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怎么了,可是昨日夜里着了凉?”正在一侧做针线的铃儿关切地问道,落银他们离开的这半年里,或许是已为人妇的缘故,铃儿日益的丰腴起来,再不是昔日那个干瘦的小姑娘了。

    “我没事儿。”南风笑着摇摇头,近来在外面走镖,风里来雨里去的,身上的镖师衣袍早就脏的不行。刚欲去洗一洗换身儿爽利的衣服,就听李方氏的声音自外头传了进来。

    “银儿他们来信了!”李方氏手里晃着一封信,笑的合不拢嘴地疾步走了进来。

    “真的?”南风双眼一亮。

    铃儿一听也是即刻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迎了过去。

    其实落银他们这封信。早在去年年底就已经写出去了,但由于古代交通工具毕竟不发达,两国之间路途遥远,加上今年又是多雨的一年,路上便耽搁了诸多时间。

    李方氏三下五除二地将信封撕开。

    南风早前跟着落银和叶六郎学过认字儿,只要不是太生僻的字还是看得懂的,于是,念信这个光荣的任务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咳、咳。”南风在椅上落座下来,先是清了一把嗓子。

    “你倒是快念呀!快说银儿这信里都说了什么?”李方氏不耐烦地催促道。

    铃儿也急着想知道,“叶叔他们究竟去了哪儿?”

    这可都半年了。他们没有一天不在念叨叶六郎他们去了哪儿,过得好不好。

    “你们别急啊,听我念……”南风笑着,抖了抖信纸,适才一本正经地读到:“婶子。南风,铃儿,我们现在已经来到了夏国的都城乐宁,并打算在此安家……”

    “去了夏国!”李方氏惊呼道。

    这可真的够远!

    怪不得那么久没传信过来,原来是跑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说打算在乐宁开个茶铺……”南风将信里的内容一一地说给了李方氏和铃儿听,自己的心情一时间也是很复杂,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的是。叶六郎他们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并且把以后都打算的妥妥当当了,难过的是,如今相隔这么远,日后相见只怕都是难上加难。

    “这是好事。”李方氏笑着说道,“信里不是说今年打春虫虫就要上私塾了。这孩子打小聪明……日后定也是前途无量啊。”

    “嗯……娘说的对。”铃儿也点头道:“而且落银心灵手巧的,懂得这么多制茶的技艺,想必日

    正文、266:熟人上门

    他也曾经劝过,可少爷却没有什么回应,知道这乃是夫妻之间的私事,他一个下人不好那么多嘴,便只得缄了口。

    徐盛不再多想,敲门得了允之后,便托着方秋言熬的那碗汤走了进去。

    然而还没等过半柱香的功夫儿,却又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

    他就料到会是这样……

    可每一次,都不敢对方秋言说。

    ※※※※※※

    清早的第一缕晨光落在了叶家宅院的青瓦上。

    “啊……”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哈欠声,肖肖伸了个懒腰之后,便精神抖擞地挥起了扫帚,开始清扫着每一条甬道和角落。

    待她扫到前院之时,似乎隐隐听到有人在敲门。

    再走的近些,果真是一阵“梆梆梆梆”的敲门声入耳。

    “咦?这么一大早的……”肖肖疑惑地走上了前去,心里思衬着会是谁这么早就过来拜访。

    “梆梆!梆梆梆梆!”敲门声却越来越急促,隐隐地还听到似乎有人埋怨的声音,听大概声音,显然是女子。

    “别敲了,就来了,再敲门都要被你们敲破了!”肖肖见对方在门外埋怨着,口气便也跟着不善了起来。

    然而当肖肖将门打开的时候,却是愣住了。

    门外站着的两个女人,一个约莫是四十多岁,一个约莫是二十岁上下,都是一副脏兮兮的模样,衣衫破烂,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地方,而且还散发着一种恶臭,年纪大的那个还拄着个拐杖,看样子腿脚不便。

    “哪里来的叫花子!”

    肖肖掩着鼻子后退了一步,抬手便要关门。

    这么一大早的就上门讨饭,可真是晦气!

    真是奇怪了。这条街的治安一向很好,很少会有叫花子上门讨饭的事情发生。大致是因为时辰还太早,官差们还没过来巡街罢?

    肖肖边想着,边要将门关上。

    然而那年轻的女子却快一步上前。双手把住了门边儿,皱眉道:“你说谁是叫花子!看你这样子应该只是个丫鬟吧?我要见你家主人!”

    竟然这么凶……

    穿成这样不是叫花子还是什么,还想见她家主人!

    那年长的妇人咳嗽了两声,却也是一副凶神恶煞、且自恃清高的口吻,“快把你家主人请出来!”

    “……你快松开,不然我要报官告你们私闯民宅了!”肖肖哪里信她们的话,可她力气还不敌眼前这女乞丐,只得拿律法来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