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1740
    !没能让你称意,大爷还活着!”

    陈大人忙问:“朱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朱桐道:“陈大人手下哪个仵作说夏奎已死的?陈大人该扣他俸禄才是。”

    陈大人立时喊道:“快去叫梁仵作来!”

    秦王低声道:“朱先生,可是陈大人被这个仵作哄骗了?”

    朱桐也低声道:“可能是。也可能有人连陈大人带梁仵作一道哄骗了。”

    满屋子的人多半焦如百爪挠心,唯有庾二老爷茫然而坐、有些无聊。半晌,他咳嗽道,“朱大人,是否该打发人去我方才说的那处看看?”

    朱巍道:“国舅老爷放心,已打发人去了。”他指着夏奎道,“浮云堂那案子便是他做下的。”

    庾二老爷立起眉眼道:“什么浮云堂,我说是的铜铃大街的案子。”

    “国舅老爷可知道浮云堂在哪儿?”

    “我哪儿知道。”

    “浮云堂就在铜铃大街。”朱巍道,“杀人之处便是浮云堂。”

    庾二老爷愣了。半晌干笑道:“合着朱大人已开始查了,嘿嘿。我就说嘛,这么大的事儿朱大人岂能不知。”

    正尴尬着,师爷回来了,手里拿着那锦衣护院所招供的赌客单子。朱巍一瞧:“这不是你的字。”

    师爷道:“这是那护院自己所写。”

    朱巍点头:“倒是写的不错。此人必不是寻常人家子弟,查一查。”师爷答应着。朱巍从头细看了半日,命人交给秦王。

    秦王见单子上除了有名字,还有身份。赌客非富即贵,最上头几个名字便是他的表哥。看完他又给了朱桐。朱桐一眼溜下去,嘴角微微翘起,面上写了四个字:果然如此。秦王巴巴儿瞧着他:“朱先生?”

    朱桐道:“晚生知道浮云堂楼上是做什么交易的了。”

    秦王道:“不是赌博么?”

    朱桐道:“楼下才是赌博。”他挥了挥单子,“这上头,一半是官宦权贵之亲眷子弟,另一半是各地在秦国做生意的商贾家的管事帐房。官员和商贾本人皆不曾露面。最小赌码是一千两银子的赌局,并不是赌博使的,而是行贿。”

    秦王朱巍齐声惊呼:“什么?!”

    朱桐再说一遍:“浮云堂楼上是做权钱交易的。行贿者打发帐房管事从赌桌上把钱输给受贿者的亲戚朋友。”

    正文 第895章

    朱桐说浮云堂楼上做的是权钱交易, 秦王大惊!朱巍咳嗽两声:“桐儿,你可有些武断?”

    朱桐道:“咱们方才看到的那家既卖鱼白粗布又卖江宁缂丝的衣料铺子——”他指着一个名字,“帐房先生便是浮云阁二楼的常客。”秦王想起那家的粗布比别国贵了两三倍、朱巍推测其货品是卖与军队的, 便信了七八分,登时面沉似水。

    朱巍又咳嗽两声:“他那铺子离浮云堂最近不过。说不定账房先生好赌,挑最近的赌坊去赌。”

    朱桐道:“一个帐房先生, 又不是东家,薪水能是多少?他竟赌得起最小筹码一千两的赌局?有这个财力自己开铺子做生意不好么?”

    朱巍干脆咳嗽了十几声:“也许他监守自盗、偷账上的钱去赌的。”

    朱桐笑道:“那他因恐被东家发现,必会挑个离铺子远些的赌场。”

    他话音刚落, 有人抢着说:“朱大人别再咳嗽了,我都看不下去了。王爷也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众人一看, 竟是刘戍不知道何时悄悄溜到后堂偷听,朝秦王挤眉弄眼:小哥你是王爷竟不告诉兄弟, 不够意思啊!

    秦王苦笑道:“孤王已看见了。”

    陈大人与庾二老爷茫然互视了一眼,陈大人问道:“王爷看见了什么?”

    朱桐道:“依晚生看, 陈大人和庾国舅皆不知情。”秦王冷哼了一声。

    陈庾二人大惊:“朱先生此言何意?”

    朱桐道:“庾国舅是个读书人, 听闻性子略迂腐,最好哄骗不过。陈大人不大精细, 下头说死了个犯人,他分明起了疑心竟不曾亲自验尸, 也是极好欺瞒的。”

    陈大人黑了脸:“朱先生既不知详情何必妄言?梁仵作为仵作多年,从不曾出纰漏,本官亲自验尸难道能强似他去?”朱巍赶忙打圆场。大堂登时气氛不和谐。

    过了会子,外头有人进来回说梁仵作来了。众人立时将别的先撂下。只见那梁仵作年过半百、头发花白, 到堂前跪拜。朱巍指着夏奎问道:“梁仵作,你可认得他?”

    梁仵作看了看:“不认得。”

    “你再仔细看看,当真不认得?”

    梁仵作道:“大人放心,老吏眼神好记性也好,委实从不曾见过此人。老吏若见过,他纵变成尸首也认得。”刘戍立在后头扑哧笑了,见他笑了夏奎也笑。

    陈大人冷眼看了会子道:“梁仵作,十几日之前有个囚犯在狱中病故,你可记得?”

    “记得。”梁仵作道,“那人有哮喘之疾,受不得冻。这会子天气冷,牢中更冷,他病发身亡。”

    朱桐抢着问道:“梁仵作可记得他长什么模样?”

    梁仵作道:“老吏亲自去验的尸,记得明白。”

    “烦劳梁仵作将那人的画像画出来。”朱桐想了想,“你可知道他下葬在何处?”

    梁仵作道:“还不曾下葬。”

    朱桐喜道:“还在你们衙门?”

    “在城南门外的义庄。”梁仵作道,“那人没有亲眷来认领尸首,还是老吏亲手填的单子,上社会慈善局去领钱买棺材办丧事,钱还没到呢。”他抱怨道,“自打慈善局换了个局长,做事忒慢!都快半个月了,人还在义庄呢!裹了卷凉席怪可怜的。亏的如今天冷。若是热天尸首早坏了。”

    刘戍奇道:“你们秦国也有社会慈善局么?”他看了朱桐一眼,“这个是鲁国国策。”

    朱桐咳嗽两声:“鲁国是从燕京慈善会抄来的。”刘戍一缩脖子。朱桐乃道,“既然尸身还没下葬,取来照着画像,更好些。”乃吩咐人上义庄去取尸首。

    办事的衙役问道:“尸首叫什么?”

    满屋子老爷王爷都不吭声。梁仵作道:“叫夏奎,十三日前送过去的。”

    衙役又问:“夏奎二字怎么写?”梁仵作遂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