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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我们全部收回,退还原厂去,再重出一批新的给你们。前头那批子弹就当我们给陈王陪不是、送你们了。新的这批我们打九折算价钱,这就给你们。李将军以为如何?”

    那李将军思忖半日道:“此事末将做不了主,得回去请教王爷。”

    吴小溪含笑道:“这个自然。”

    李将军立时往陈王府回禀此事。末了道:“王爷,红骨记咱们也不好得罪。举国的火.枪都在他们手里。”

    陈王点点头:“这般处置也算有诚意了。子弹也不少钱呢。”遂答应了。

    一时处置完公务,陈王吃了些点心,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命人取套百姓的衣裳来换了,从王府后花园那小门出去了。寻常百姓自然不认得王爷,没人留意他。出城门直奔城郊慈福寺。此庙乃是陈王替他母亲慧太妃所建,无事时他常过来求个清静。

    主持和尚赶出来相迎,陪着说了会子话。陈王问道:“鉴如师父呢?”

    主持和尚道:“在瞻斗园呢。”

    陈王道:“你不用陪着,孤王自去。”主持和尚诵了声佛,仿佛有话说。迟疑片刻,终于没开口。

    陈王领着几个护卫快步走到后头的瞻斗园,只见一个黑胖和尚正坐假山下的石桌前同人下象棋。对面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与这和尚一般黑。陈王走近前去,那年轻人嚷嚷道:“您老也太欺负人了!不下了!”

    和尚笑道:“你只防着车炮,竟没留意卒子?”

    年轻人嘴角一咧:“我……我忘记卒子过河可以走横的。”乃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过河的卒子横着走’,这话我小时候听过,只不知是什么意思。方才怎么会忘的?”和尚哈哈大笑。

    陈王已在旁立了半日,暗暗咬牙:此二人从未将自己放在眼里。乃咳嗽一声。和尚站了起来:“王爷来了?”

    陈王道:“红骨记的人今儿过来了。”

    “如何?”

    陈王遂说了一回经过。“大师以为如何?”

    和尚尚未开言,年轻人抢着嚷嚷道:“耽误我们多少要紧事啊!才打九折?不得赔偿我们误工费么?”

    陈王扫了他一眼:“日后你们还得寻他们买子弹,得罪了有什么好处?人家分明能打出子弹来,肯退换、折价已不错了。”

    年轻人嗤道:“有钱难道不赚么?王爷放心多跟他们要点子折扣。商人嘛,有了钱才不会要脸。”

    陈王冷冷的道:“寻他们买火器的多了去了。不稀罕你们那几个银子。”

    和尚看了年轻人一眼。年轻人捂住嘴。和尚道:“既是王爷以为这条件尚可,答应便是。”

    年轻人放开捂嘴的手:“他们换货要多久?会不会耽误我们太长的功夫?”

    陈王思忖道:“少说得个两三个月。吴掌柜必然还得先往其余几国去,将其余那两千五百把也都换了。”

    年轻人嘀咕道:“她是从国外进的海货吧。她不会等海货商把东西拉走再换新的回来,才给我们发货吧。”

    陈王立时道:“他们的仓库在平安州。”

    “好吧好吧,反正我是个小喽啰。”年轻人做了个鬼脸儿。

    和尚道:“既这么着,就依着他们吧。那九折退的钱就当给王爷下头跑腿的兄弟们买点子干粮吧。”陈王点点头。二人又说了些旁的,陈王便回去了。

    陈王刚走,年轻人吐了口气:“大师,是不是后头得闲几个月?咱们上哪儿玩会子去?”

    和尚瞪了他一眼:“玩什么?才弄到那么点子人,不得练练?”

    “还要练?”年轻人道,“练成如今这样就可以了吧。再练不得成正规军了?哪里像匪盗。横竖咱们不跟官兵打。拿起枪打老百姓,那些人都手无寸铁,多容易。”

    和尚怔了怔,半晌,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年轻人凑脑袋过去看了他几眼:“大师,那回……你是不是挺庆幸的。”

    和尚垂着眼:“庆幸什么?”

    “庆幸枪坏了。”年轻人道,“哪个烂了心肝脾肺肾的王八孙子出的主意!也不怕断子绝孙。”

    良久,和尚闭目长叹:“燕国国力日盛,委实没有别的法子。”

    年轻人哼了一声,转身往里走,口里道:“横竖你们拿主意,报应也报应不到我头上。”

    和尚轻叹,喃喃道:“报应给贫僧便是。”

    正文 第833章

    夕阳西下, 宿鸟归飞。寺庙里敲起晚钟,和尚们该吃斋饭了。有个樵夫从城中卖柴回,大步经过慈福寺外, 扯着嗓子唱起了不知哪儿学来的小曲儿:“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寺中传来“啊啊啊——”的叫喊,像是有人在伸懒腰。便听那人道:“大师, 我就不吃斋了,上城里逛逛去,大约回来得颇晚哈。”

    另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哼道:“年岁轻轻的留点精气!莫让妖精吸干了。”

    那人道:“您老能不能想着人点好?我几日才出去一宿, 又没夜夜出去。再说庙里连点子荤腥都没有,嘴里淡出鸟来了。”

    过了会子, 有个年轻人穿了身极骚的海棠红锦袍,骑了匹黑色高头大马, 大摇大摆从慈福寺山门走了出去。

    陈州从七八年前便不关闭城门了。慈福寺在城郊,这会子天已黄昏, 路上无人。方才唱歌的樵夫靠在路边, 眼看年轻人悠悠信马而来,招手道:“杨小将军, 能换身不丢人的衣裳么?在下不敢让人知道认识你。”

    马上之人便是失踪数月的杨安,哼道:“你懂什么?衣裳越鲜亮粉头越欢喜, 瞧着像冤大头。越欢喜就印象越深。”

    “那你穿身大红的不是更鲜亮。”樵夫满脸嫌弃,“跟新郎官似的。”

    杨安笑问:“敢问阁下是谁?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在下柳鹰,神盾局的,跟踪陈王而来。”樵夫从怀中取出块牌子丢给他。

    杨安接过来一看, 喊道:“猎鹰!你就是柳小七?”

    “不错。”柳小七含笑道,“我可不跟你比武,你连我家侄子都打不过。”

    杨安翻看着牌子兴致勃勃:“你是不是跟施黎很熟?他说你本是个老实孩子,十六七岁时让他带坏了,如今坑蒙拐骗偷无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