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没有比她美貌的姑子或姑娘。”
贾桂掏出菱花镜来照了照,自言自语:“亏得我娘长得美,我也不错。”
贾琮大笑:“你担心什么?你有家里仗腰子呢!吃你的鱼丸去。”
董愚吃下去一个鱼丸,慢慢的说:“琮三叔,我还是觉得对我娘不公平。”
贾琮看了看他:“那你就努力上进。等你有能力改变婚姻法的时候,去帮全天下没有娘家仗腰子的女子在和离时争夺财产。然而你依然改变不了人类的本性。”
正文 第568章
董愚和贾桂两个孩子跑到福建惹事,想给董愚他爹与他爹的情人捣蛋。竟是非但没添成乱,反倒让他二人得了个机会私会。孩子们心下沮丧。贾琮趁机将二人教育一番。董愚听罢思忖半日,问道:“为何要等我将来去改变什么婚姻法?三叔现在不能动手么?”
贾琮道:“大人现在都没空,不然你们林姑姑早动手了。”乃看了看他们俩,“你们都还小,还不用承担什么责任。学习之余倘若有闲工夫,不如琢磨着如何修缮律法才更公平合理。倘有不懂的、不周全的,找小伙伴一道商议。”
董愚怔了怔:“我们?现在?我们才多大,哪儿能琢磨这个?”
贾桂倒是兴致勃勃:“又没说我们商议了就听!琢磨罢了。我们是全新的一代,是不是三叔?”
贾琮点头:“没错,你们从小就受到新思想教育,被传统束缚得少些,比大人更开阔。比如说,女人生孩子是不是天经地义的。”
他两个愣了,互视半日。董愚有些害臊,遂又是贾桂嘴快:“三叔觉得不是么?”
贾琮道:“作为生物体,雌性生育后代是天经地义的。但是人类如果想把自己升华得稍微高级一点,就应该顾及到雌性生育后代时付出的代价。这种代价其实才是男女不平等的根源。不补偿这个就别指望性别平等了。”
贾桂眨了眨眼:“三叔,你身为男人,为何要张罗性别平等?不怕将来三婶压在你头上?”
贾琮咧了咧嘴:“难道现在不是她压在我头上?”
贾桂皱起小眉头:“我认真的在问呢。”
“好吧,那我认真的回答。”贾琮吃下碗里最后一颗鱼丸,取帕子拭了嘴,正色道,“我今生的目标就是把我朝子民带到世界各个角落生根发芽、提前三百年占领全球。不把女性的能力解放出来、让她们参与进去,单靠男性的力量是很辛苦的——西洋人口那么多。对外的借口就是这个。”
贾桂哼道:“我就知道还有别的缘故。你这个借口冠冕堂皇的,看着就假。”
贾琮道:“还有一个私人缘故,就是你陈姑姑很可能会生不出儿子来。我得让我的女儿在不受歧视的环境下长大。”
贾桂与董愚大眼瞪小眼对看了半日,董愚道:“那……将来……会有女帝么?至少马来群岛已经在我们手上了。”
“很有可能。”
董愚道:“既这么着,要不然就制定些新法,在马来群岛试行?”
贾琮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回去跟大伙儿商议商议。”
贾桂伸长了脖子:“我们可以去参加你们大人开会吗?”
贾琮看了看她:“你若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就不可以了。”
贾桂挺起胸来:“我都这么大了。”
董愚拉了拉她:“要紧的不是年岁。杨安不都驻守马来群岛了么?咱们回去也跟大伙儿商议去。”
贾琮点头道:“拿实力说话,我才不管你们男女老少。”
董愚吐了口气,埋头吃鱼丸。连着吃了几颗,抬起头来:“就这么放过那姑子,我心里憋得慌。”
贾琮托着下巴道:“你现在的时间精力有限。是用来琢磨正经事还是寻那姑子的麻烦,你自己选吧。横竖一日只得十二个时辰。”
贾桂忙说:“小愚,不如咱们自己琢磨正经事,雇人修理那个姑子。不就是钱么?”
贾琮扑哧笑了,伸出大拇指来:“我家福儿果然聪明。这是条极好的思路,钱能解决许多问题。”
贾桂得意道:“而且咱们可以雇人修理她,她却不能雇人来报复咱们。咱们有人保护。”
董愚撂下勺子想了半日,摇头道:“不了。我没那个闲工夫。”又拿起勺子吃鱼丸。
贾琮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有这个闲工夫不如给你娘捶捶腿捏捏背,外人终归不与你相干。”
贾桂摸了摸下巴,忽然问道:“三叔,平姨娘跟了我爹这么些年,为何她也没给我生弟弟呢?”
贾琮瞟了她一眼:“你娘待她再好,前提也是她不能威胁到你娘自己。若没有萌儿,她还说不得能怀上一个。既有了萌儿,就没她什么事了。”
贾桂极小便来了南边、后一直没回过京城。王熙凤一直笃信福儿她叔叔能做天子、这女儿早晚是当公主的命,又看贾家姐妹的夫婿没一个纳了姬妾的,遂没教过她内宅相争之事。贾琮看了看这丫头,贾巧姐的命算是彻底改了。乃笑道:“罢了,这些本该你娘教你的。她既没教过,说不得叔叔给你科普一下。你虽用不着,也不能不知道。”遂整了整思绪,将王熙凤当年是如何对付贾琏从前的屋里人、京中的王夫人是如何对付贾环等事说了一遍。贾桂目瞪口呆。贾琮横竖神棍惯了,又说,“你爹本来还有一宗风流债,让我给抹掉了。我若没出手……”乃又讲故事般讲了原著里头的尤二姐。
贾桂懵了,说话牙齿打颤儿:“我娘……竟会做这种事……”
贾琮道:“也怨不得她。若没有萌儿,那尤二姐又生了儿子,你娘老了以后还不定怎么样呢。”
贾桂道:“她……不是性子好么?”
贾琮大惊:“你说什么?”
贾桂道:“三叔才不是说,那个尤二姐性子好么?”
贾琮吓得站了起来:“福儿你……我的天!”乃跌坐回凳子上,双手揉脸,良久才长叹一声,“亏的今儿跟你说了这些话,不然我都没察觉。”贾桂浑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茫然看着她叔叔。贾琮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福儿,你也不小了。得打发你出去走走,不然长成温室里的花朵可就要命了。”遂正色道,“纵然尤二姐性子好,纵然尤二姐的儿子性子也好,你母亲老了都不可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