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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处乃一座茶楼,都不缺茶。”

    白令仪便道:“此事好办。无非是银子罢了,几个茶钱我还出得起。”

    王子腾笑道:“我倒不是舍不得几个茶钱,只不知道茶的好歹罢了。终究是无锡陆家出来的人,比别个不同。”

    白令仪叹道:“当年王妃何等风姿……无锡陆家本来便是茶圣陆羽之后人。”

    王子腾道:“我是个武夫,不曾见过太子妃,倒是也听人提起过,实在当得起‘母仪天下’四个字。”长叹一声,又问白令仪可要去见见妙玉。

    白令仪道:“她既已出家,就不必见了。”乃拱手而去。

    妙玉遂就在广州檀度庵呆着了。白令仪使人每月给檀度庵送些银钱供她吃穿用度,并送好茶去。过了些日子,庐州送来的她那一大堆的古董茶具到了,京城也打发人启程护送她当日从姑苏带去的丫鬟婆子南下。檀度庵主持既知道她是总督大人送来的、又有许多银钱得,每日都好生服侍妙玉。妙玉遂安稳下来。

    楚王的探子起先并不知道妙玉在何处,只在白令仪家左近转悠打探。这日偶然听一个嘴碎的婆子说:“大老爷又打发人去广州给那个姑子送茶叶了么?听闻那姑子美貌得了不得,比小丁先生的媳妇也不逊色。”因知道要探听的那女人是个姑子,探子便愈发留神白令仪派去广州的人。没过多久,江浙那头有新得的好茶送过来,白令仪果然又使了人送去广州。

    那探子忙盯上了送茶叶的下人,扮作去广州办事的小伙计与人家套了一路的近乎。那白家的下人哪里知道他是探子?又得他买了些酒喝,有了几分醉意,将知道的都抖给人家了。到了广州城,二人分手,探子假意走了会子又折回去,远远的缀着那人,直至亲眼看他进了檀度庵。

    探子乃留在檀度庵四周打探。姑子也难免有长舌多话的,不多时便探到北边来了个带发修行的姑子,才二十多岁,极其美貌。最爱茶道,她院子有许多坛子罐子,收着各色泉水雨水拿来烹茶。王子腾早使了人在那左近放话,说她原姓陆,无锡人氏。

    此信旋即飞鸽传书到楚国,楚王击案道:“必是那个姑子无疑!”

    他几个兄弟也说:“各处都已对上,父王显见死在白令仪手中。”

    唯有老二说:“岭南白家依着一座走私港已不比当年了,还是谨慎些好。万一弄错了呢?”

    “上哪儿弄错去?有这般巧的?姓氏、籍贯、年岁、容貌、带发修行、白令仪还噤若寒蝉的偷偷送茶不敢惊动她。你自己算算路程,她到岭南的时日也恰好。”楚王咬牙道,“此仇不报、不为人子!”

    另一头,俄罗斯国伊丽莎白女帝领着许多贵族子弟在皇家猎场狩猎时,不知何处飞来一支箭,射伤了女帝的胳膊。禁卫军立时围住了猎场,细细搜查了每一村土地,不曾寻到刺客——只是他们也不曾搜查树上。而箭头上有毒。宫廷御医使尽了法子,因实在查不出毒.药是什么,也不知如何应对。

    太子妃叶卡捷琳娜早已无故被关在莫斯科郊外一处修道院许久了。女帝自打知道中的是毒箭,立时命心腹飞马前往修道院传了一道密令,不知说了什么。太子妃当晚便患了急病离世。女帝听说太子妃病逝后,松了一口气,次日便阖目逝去。举国哀痛。

    皇太子彼得继位俄罗斯国主,世称彼得三世。新皇登基,连个皇后都没有,可怜见的。

    有个在莫斯科卖点心的天.朝人因俄国人不大爱吃烧饼、生意不好,已关掉了他的铺子,这会子正领着媳妇快马赶回国去。

    正文 第339章

    却说这一日贾琮陈瑞锦回到承天府,才到知府衙门门口,有门子上前迎道:“三爷回来了!”

    贾琮跳下马来问道:“家里可都好么?”

    门子道:“二爷正跟人扯皮呢。”

    “嗯?”

    门子道:“咱们弄的开荒令,不是可以得田的么?还不用路引子。”

    “是啊。”贾琮道,“哪里不妥?”

    门子道:“咱们自然是妥当的,只是人家不大乐意。福建那边跑了许多穷苦百姓和奴才过来,他们那头人力骤减,已来过好几回人了。这种事从来不归琏二爷管,便使人去请林部长。”他压低了声音道,“可巧每回都撞上咱们林相爷忙的紧,没空搭理他们。这回,福建巡抚黄文纲大人亲自来了。”

    “哦。”贾琮皱了皱眉头,扭头向陈瑞锦道,“这个黄文纲的名字好像听过。”

    陈瑞锦道:“他是巡抚,本为琏二爷上官,三爷当是听过的。”

    “不是。”贾琮道,“别处听过。”乃信步迈过门槛,从大堂旁绕过一径往后头去了。那些当官的还是让贾琏去对付的好。

    后头也没闲着。黄太太正噙着泪花儿同王熙凤诉苦,说那些走失了佃户和奴才的人家如何逼迫她们家老爷、她们家老爷又是如何艰难。王熙凤何许人也?立时也从袖中取了块帕子跟她对着拭泪,说台湾府何等荒凉、四处是旷野没有人烟,连道路都不过是小土路。琏二奶奶在京中呆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个?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滚了下来,哭的梨花带雨,女人见了也心碎。这黄太太年轻,本是黄文纲前几年才娶的续弦,哪里见过这个?倒是翻过头来安慰王熙凤。跟着黄太太来的一个媳妇子在旁咳嗽了好几声,平儿忙问:“姐姐可是嗓子不大好?”乃命人去泡胖大海来。

    那媳妇子便讪讪的,瞥了她们太太几眼,心里急的了不得。忽然一眼瞄见案头一架八扇的芙蓉绣屏,便问:“好精细的活计,姑娘,这是谁绣的?”

    平儿道:“这个本是个西洋玻璃屏风。我们家小爷淘气,玩的时候把玻璃砸坏了,遂去绣坊订了幅绣品来补上。”

    媳妇子眼中闪了闪,又细细瞧了那绣品半日,道:“绣工难得。姑娘可知道是谁绣的?”

    平儿顿觉她神情有些古怪,忙笑道:“我也不管这些定绣品的事,并不知道。人家绣坊养着许多绣工呢,未必是一个人做的。听说,这般大件的,绣坊里头都是好几个绣工一道做。”

    媳妇子点了点头:“也是。如此大宗物件,一个人想是做不来的。”乃围着那绣屏细看了半日。

    一时王熙凤糊弄完了黄太太,贾琏抵赖掉了黄巡抚,贾家两口子各自送黄家两口子出府。黄文纲从出了知府衙门便黑着脸,一进驿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