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慕常羽怎么有这么大的反应,狐疑道:“现世的神皇昊天帝姬,怎么了?”
慕常羽咬嘴唇,屈起食指划动下唇:“不可能,‘深蓝创世’和‘鸦青使徒’的详细内容只有我和葛天王族知道......”双目圆睁,看着阿絮:“昊天帝姬是怎么知道的,她还跟你说过什么?”
经慕常羽这样一说,阿絮也觉出一点诡异来。
阿絮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年在嫏嬛阁顶的场景,慢慢道:“她带我看了一些望若浮址的壁画,有云浮山,有长生花,有创生民,还有长着肉翼下身是虚体的天人。”
慕常羽的瞳孔微微收缩:“不可能......”
阿絮说:“昊天说,深蓝的传说是神皇历代相传的秘密,她也是从她爷爷那听来的。”
慕常羽嘴唇微颤:“不可能......”
阿絮又记起了一些,说:“还有,昊天还说鸦青使徒都有一个代号,按照鸦青语言音译过来念做‘秀城’,意译则是‘苍’。秀城一族都长着鸦青色的长发,眼睑下有一处鸦青色的菱形符文。”
慕常羽的神情恍惚起来,口里还在喃喃。
阿絮说:“昊天说她小时候遇到过一个男人,她觉得那个男人是鸦青使徒。”
阿絮看一眼慕常羽,在她眼前晃晃手:“小羽毛?”
慕常羽恍然惊醒:“啊?”
阿絮担忧道:“你没事吧?”
慕常羽摇头:“我没事,但这个昊天肯定有事。”她秀眉紧蹙,凝重道:“小柳絮,你说的这个昊天帝姬有问题。”
阿絮有点懵:“她有什么问题......”
慕常羽跟她讲理:“你想,连我和葛天王族都要死守的秘密,一个小小的现世神皇是从哪里知道的?”
阿絮哑然:“这——”她问蒲牢:“你跟着昊天的时间长,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吗?”
蒲牢沉思一番,说:“没有。其实我对昊天很不了解,跟她走的最近的是云少稔,云少稔倒是一直在查天寰的事。”
阿絮对慕常羽说:“或许昊天真的遇到过鸦青使徒,是从使徒那听到的深蓝神话呢?”
慕常羽深吸一气:“不知道,我只能往这方面想了,否则......我们必须对她留个心眼。”
阿絮笑一笑:“好了,这件事就说到这吧,凡事多往好处想。”说着,她拍拍慕常羽的肩。
“嗯。”
阿絮问西弗珈珞:“红蛇、碧湖、道御官,预言有什么指引吗?”
西弗珈珞回答的干脆:“没有。”
阿絮又问慕常羽:“羽神大人有什么线索吗?”
慕常羽浑身起鸡皮疙瘩:“别别别,你可千万别学小桃子那套,小羽毛多好听呀,不许叫别的。”
阿絮说:“那就小羽毛吧,鹭海你熟,劳烦跟我们指点一二。”
慕常羽笑:“不敢不敢,指点谈不上,但是关于这三样的名堂我倒是可以跟你们摆谈摆谈。”
阿絮很想听慕常羽继续说下去,但注意到蒲牢的精神状态,心下一紧,连忙打断她:“等等小羽毛,我看时候不早了,今天大家这么累,都早点休息吧,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西弗珈珞适时地打了一个打哈欠,眼泪花都冒出来了,不好意思地笑:“我有点困了。”
慕常羽抱歉地笑:“对不起,都是我招待不周。要是我早点赶回来就好了,可是我半路跟樱桃吵了架,耽误了好几天,要不然墟南的蛮子怎么敢上长空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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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羽神殿,此时夜色已深。
树林深处偶尔传来灰鸽的咕咕声,草丛里响着起伏的虫鸣。
阿絮扣住蒲牢的手指,靠在她身边。
阿絮说:“你身上好冷啊。”
蒲牢牵牵嘴角:“龙的体温本来就不高,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阿絮低着头,轻声哼哼:“要不要我帮你暖和暖和?”
话音刚落,阿絮肩上一沉,接着鼻尖盈满清淡的薄荷香气。
蒲牢从身后环抱住她,下巴枕在阿絮肩头。
阿絮吹开蒲牢落在她脸颊的发丝,说:“哎,你说我一条混血龙,为什么不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龙呢?基因融合真是神奇啊。”
蒲牢噗嗤一声:“你又想奇怪的事情了。”
阿絮侧过脸,脸庞从她唇边滑过:“有没有开心一点?”
蒲牢敛敛眸子:“嗯。”
阿絮追着她问:“真的?”
蒲牢重重点头:“嗯。”
阿絮笑嘻嘻地挠她胳肢窝:“那就回房暖床吧!”
宾宫的寝殿里摆着一道大屏风,阿絮和蒲牢回到寝殿时,屋里灯亮着,屏风上映出婀娜多姿的倩影。
阿絮奇怪地诶一声,敲敲门,屏风上的人影站起来,很快走出来迎接。
原来是白桃子。
阿絮关心她:“你的身体好了吗?”
白桃子笑:“玥樱娘娘帮我治好啦。”举起手里的月白香烛:“今天让你们受惊了,我给你们点些安神桃香,保准你们一觉睡到大天亮,元气满满。”
阿絮说:“谢谢。”
“不客气。”白桃子小步跑出去,笑着合上门:“晚安,好好休息。”
阿絮和蒲牢一齐回道:“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国庆快乐o(∩_∩)o
☆、4穷极遥塔篇24
床头的小桌上摆了一盏织纱灯笼,里面点着白桃子特制的月白香烛。阿絮趴在床沿,嗅了嗅香烛的桃子香气,还用手闪了闪香烟。
蒲牢解开发带,随手把外衣放在床上,问她:“好闻吗?”
阿絮把灯笼罩子提起来,说:“没有你好闻。”
蒲牢睁故作冷脸:“淘气。”
阿絮拨拉了两下香烛。光滑的蜡烛上刻着精美纹饰,是桃树的枝条,还有叶雀和画鱼的倒影。她说:“我只是想看看这个蜡烛。”
蒲牢噢一声,掀开被子躺进去。阿絮回过身,蒲牢侧着身,两眼看着她。
阿絮手忙脚乱地把灯罩放回去,胳膊肘压在蒲牢耳畔的枕头边:“一直委屈你了,很累吧。”
蒲牢吸了吸鼻子,摇摇头:“还好。”抱住她的脖子:“过来。”
“哦。”阿絮乖乖地点头,顺着她的力道窝进她的怀里。
蒲牢说:“我只是有点心不在焉。”
阿絮用脖子在蒲牢胳膊上滚着玩:“最近你看起来很疲惫,我担心你的状态。”
蒲牢停顿片刻,呼一口气:“说实话,不累是假的,但我现在的状态和单纯的疲惫不一样。哎,该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
阿絮扭转头,凝视她的侧颜。
“是心累了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