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香的啦!”
嗯哼~
西弗少主抿唇轻笑,低下眼,怀中美人也正凝望着她。
蒲牢伸手摸她的脸颊:“龙儿,你回来了。龙儿——”
“哎,我叫西弗珈珞,是西弗部落的少主,不是你的什么龙儿。”
蒲牢神情凝滞。
西弗少主叫来侍从给蒲牢戴上手铐脚镣,敲着折扇说:“本少主买了你,你就是我的仆人,以后你都得听我的,知道吗?”
蒲牢看着她深蓝的长发和灰蓝的眼瞳,陷入深深的困惑。
少主挥挥手:“把她带走。”
“是,少主!”
一群人躲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西弗向来神秘低调,这个败家仔半年之内把西弗的名声毁尽了。”
蒲牢被侍从拽着锁链踉踉跄跄地走着,不死心地呼唤:“龙儿,你肯定在西弗发生了什么变故,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我是秋宁啊,你仔细想想,一定能认出我的。”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叫西弗珈珞,不叫龙儿。”少主揪住蒲牢的衣带,小声说:“不过看样子你对那个龙儿很痴情嘛......我看哪,你就易个主,从了我吧?本少主绝对比你的龙儿好千倍万倍。”
蒲牢怔怔望着她。如果是龙儿,会对她说出这种话吗?
她真的不是阿絮吗?
少主放开她,转过身大步向前,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弯起嘴角。
绿芙蓉娘子?嗯,美娘子,美娘子。
我的美娘子。
————【卷三|葛天长生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完结啦,感谢亲亲们的一路支持o(∩_∩)o
☆、4穷极遥塔篇1
————【卷四|穷极遥塔篇】————
“本少主买了你,你就是我的仆人,以后你都得听我的。”
一旦成为奴隶,就必须服从主人的命令,主人的所有要求都必须完成,不得有半点反抗。
蒲牢被强行带去了时海里的一个小岛。
她不知道那个小岛在时海的哪一个方向,离苦禅有多远,离西弗有多远;也不知道她会在那里受到怎样的对待。
她只记得,那个小岛上长满了一种纤细柔美的花树,开出的花儿娇小可人,一簇簇拥抱在一起,海风吹来的时候漫天纷飞,就像晴空里盛舞的雪花。
少主是个娇蛮又任性的女子,像个长不大的坏小孩。她总是会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折磨人,但对分寸又拿捏得恰到好处,不会把人逼入绝境。
而对蒲牢,少主并没有过分的要求,只不过偏爱调弄她,刺激她的自尊心罢了。
蒲牢的脚镣一直锁着,手铐会依据少主的安排取下来,好让她干活。
少主不是每一天都在岛上,时常会出远门,一去就是十几日,一点音讯也没有。
她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格扶宫那边也没有人来找蒲牢,恐怕是这海岛太偏僻,隐藏在茫茫时海里,就是谭弘文也无从寻觅。
日子一天天过去,蒲牢坐在沙滩的岩石上遥望深海,看着广阔的海面,她会不禁感叹:这是多么寂寞的海啊,空中没有海鸟,水中没有游鱼,更别说勇敢的帆船。
身边的这群人整日守在孤独的海岛上,什么也没有,除了风,就是花儿,他们留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龙儿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愿与她相认?还是说......她才是认错人的那一个?
裸着小腿的姑娘提着裙摆汲水而来,振臂呼喊:“绿芙蓉!绿芙蓉!”
蒲牢皱眉,她不叫这个名字,是少主硬扣在她头上的。
“绿芙蓉。”远远望见蒲牢,姑娘笑开颜,急忙跑过来:“快回去沐浴更衣!”
蒲牢从巨石上跳下来,姑娘上前握住她的手,撩起她因油污黏在一起的发丝:“看看你,都脏成什么样了,每天都在海边发呆,有这时间还不如多打整打整自个儿。”
蒲牢想了想,说:“今天的豆子我都摘完了,海陀经也抄完了,合子香也磨好了,没有落下的活。”
姑娘掩唇笑:“嗨呀,奴家又没有责怪你偷懒,是少主回来了。”
蒲牢瞳孔微微放大:她回来了?
那——这一次她会不会认出她?
蒲牢低下头,两手藏在破烂的粗布袖子里瑟瑟发抖。她等她很久了,一直在等她。等她想起过去,回忆起所有,等她与她相认,投入她的怀中。
等到那一天,她一定要紧紧抱住她,然后......
“绿芙蓉,绿芙蓉!”
蒲牢回过神:“啊,她回来了?”
姑娘牵着她的手走上石子路:“是啊,少主回来了,传你去伺候呢。”
“我知道了......”
少主的府邸建在小岛西部的山地上,房屋高低错落有致,每一扇窗都能看到心旷神怡的海景。
蒲牢梳洗完毕,挑了件简单的青衣穿上,跟着侍女登上最高的阁楼。
挽着双环髻的丫鬟拉开青松障子,房内天窗洞开,嵌在黑夜里的月亮又大又圆,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少主卧在美人榻,身着月白长裙,胸口左右各绣一只白鹤,两相飞鸣。
她转过身,灰蓝的眸子映出蒲牢沉寂的面容:“芙蓉娘子来了。”
侍女略一欠身,退出障子。
少主说:“其他人都下去吧。”
蒲牢候在原地没有动弹,等待主人的命令。
少主说:“芙蓉娘子,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想我吗?”
蒲牢眼珠移动。
少主淡淡地笑:“你肯定不会想我,我知道,你在心底恨我,恨我把你掳到这与世隔绝的孤岛上,每天折磨你,害你与你的朋友失去联系,无法与你亲爱的龙儿相聚。我还知道,你在心底怕我,因为我是无恶不作的西弗少主。”
蒲牢长呼一气。不,我从未有恨。有的,只是怨。怨你至始至终不能认出我,不愿想起我......怨你不顾往昔情谊肆意玩弄我。龙儿,倘若有朝一日让我知道你这几月的所作所为都是故意的,到时候休怪我不留情面。
少主两手叠放在腰间,凝神闭目:“绿芙蓉,过来。”
蒲牢沉一沉眸,慢慢走过去。
“跪下。”
蒲牢深深看了她一眼,冷漠的少主安静躺在绒毯上,神情安详。
少主又一遍重复,声音像透明的玻璃珠子落入冰河:“跪下。”
蒲牢的身子一点点矮下去,左腿弯曲,贴在木板,再放下右腿,跪立在她脚旁。
少主闭着眼说:“说说话吧。”
蒲牢回道,性子淡淡的:“我没有什么说的。”
“在主人面前,奴隶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