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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吧,等会我来找你们。”

    唐雪妃点头,带着老太婆找了一间茶馆,定了一个包间,请她稍事休息。

    老太走后,围观的人渐渐散去,阿絮拉住手机小贩,“哎,你不许走。”

    “姑娘,你还有什么事?”

    阿絮说:“我帮你解决这么大个麻烦,你一点表示都没有?‘

    小贩盯她一眼,笑:“呵,丫头片子,你想要怎样?”

    阿絮说:“这事还没完,我想你也不愿意一个疯婆子拿着人命官司天天缠着你,所以要彻底解决这个麻烦,等会还要请你去做下人证。”

    “你怎么这么多管闲事?你不嫌烦哪!”

    “放着不管会更麻烦。”阿絮靠近他,小声说,“你自己卖手机,死了多少个顾客你心里不会没数吧?我说......”阿絮挑起上眼睑,带着笑意看他,“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害怕?”

    小贩被她看的心里发毛,“你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些什么?”

    阿絮笑,“我是出马弟子啊,小兄弟,你被缠上了。要活,还是要死,自己决定。”说完,她朝前走了两步,“要不要来,自己决定哦。”

    小贩纠结了一会,哎一声,追上了阿絮,“行,我去。”

    阿絮点头,对身旁的蒲牢说:“君上,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蒲牢挑眉,“哦?”

    阿絮说:“去显显你的神威,把保家五仙召集起来问问,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走了什么人,新来什么人,都可以问问嘛。”

    蒲牢揉了一把阿絮头发,“小鬼头。”

    “嘿嘿。”

    蒲牢说:“我去去就回,你一个人小心。”

    “快回来啊,龙家会想你的。”

    蒲牢咧咧嘴,“好,很快回来。”转身走到僻静的地方,打开阴阳结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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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家五仙“胡黄常蟒柳”分别是修炼得道的狐狸,黄鼠狼,蛇和蟒。其中“常”作“长”即代指蛇,而“柳”则较有争议,一说是柳树仙,但更流行的说法是还是蛇仙。五仙中又以狐仙为首,统领所有保家仙。

    于是蒲牢直接找了当地最厉害的狐狸精,让他聚集四周的妖怪。这些妖怪到底有没有形成独立的“保家仙体系”蒲牢不知道,但所谓保家仙就是让妖怪受家族供奉,管它有什么名号,反正都是妖怪,拎过来问问便是了。

    老狐狸相当圆滑,见了蒲牢倒是恭恭敬敬的,但听她要查问题,就变得吞吞吐吐,蒲牢漠然地盯了他一会,跟他报了些可拿的好处,老狐狸的嘴巴立马利索多了。

    蒲牢双手背在身后,告诉他:“有什么好处,你找九玉面提就是了。”

    老狐狸乐呵地摇尾巴,“那可真是太谢谢神君了,能得到九尾娘娘的帮助,真是胡家的福分,呵呵呵呵。”

    蒲牢受不了他身上的狐狸骚味,又往旁走了两步。

    老狐狸摇着尾巴跟上去,“神君哪,要说最近这片地上有什么稀奇事,那可真没有,不过......啧,让小老儿想想,您要知道,这片儿地上,我们这些小妖惹不起的大人物多了去了,要是他们有什么动静不想让下边儿知道的,我也不清楚不是?所以啊......我知道的也不多。唯一有点特别的,大概是柳家前些日子想要笼络一位能者,却被拒绝了,他们因为这事丢了不少面子。”

    柳家?蒲牢急忙问:“笼络谁?”

    老狐狸摊手,“以前没见过,新来的。这事儿叫柳家人问最清楚,刚好今天来了个小姑娘,我叫她跟您回去帮帮您。”末了,又鞠一躬。

    “带过来。”

    “是。”老狐狸朝里屋拍拍手,“鳞儿,出来拜见神君。”

    门帘掀开,走出一个十来岁的姑娘,朝蒲牢行礼,“小仙白次四鳞,拜见蒲牢神君。”

    蒲牢看见她纯白的头发和睫毛,有些诧异,“你是白蛇?”

    白次四鳞点头,“嗯。”

    蒲牢问:“你怎么不跟着还愿?”还愿蛇仙是梦里的天仙,统领白蛇族,在阶位上与普通的蛇妖有本质不同,一般不会轻易在凡尘现身。

    白次四鳞面色有些难堪,没有答话。

    老狐狸笑着摸了把胡须,“君上,您好好看看她的眼睛。”

    经老狐狸一提,蒲牢才注意到白次四鳞的眼仁是棕绿色,而不是白蛇本有的深红,想来是白蛇和蛇妖的杂血。

    白次四鳞说:“我的父亲是柳家蛇妖,母亲是白家蛇仙,父亲疼爱母亲,就让我跟着母亲姓了。”

    蒲牢点头,“原来如此。”

    白次四鳞略微欠身,“关于那位大人的事,请神君听我解释,这几日也可带着我,我让奴婢为君上分忧。”

    “若是如此,便叨扰了。”

    白次四鳞说,前两年城中忽然来了一个灵力高强的人物,各大家族都心怀忐忑,担心对方对己不利,另一方面又多方试探,想将其收入麾下。虽然众妖打探多时,却始终无法辨识出那人的底细,后来有土地神说,那人已然修得仙气,只是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

    后来有人见他使用木系法术,柳家有蛇妖,也有树妖,当他是自己人,就壮着胆子前去邀约,不想被无情拒绝了。

    蒲牢说:“木系精通治愈之术,就我认识的白鹿夫诸,元属‘土’‘木’复合,小蹄子走哪儿都长草呢。”

    白次四鳞不禁掩唇轻笑,“神君当真风趣,只是我们这些妖怪,和天仙神兽不可相提并论。”

    蒲牢沉下眼,说:“既然精通治愈之术,混在凡尘人间,最好的谋生手艺就是行医吧。”

    白次四鳞回道:“没错,他现在就在医院,第四人民医院的柳夜生,柳医生。”

    柳......

    蒲牢合上眼,略微偏头。

    她总觉应该记得些什么,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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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开始下雪了。

    白头峰上,两人围着棋盘对立而坐。

    最后一棵白字落下,黑子大龙被斩,气数已尽。

    海东青垂下头,“我输了。”

    阿狰抬起手,淡淡地笑。

    她问:“雄库鲁,这些年来,你过的好吗?”

    海东青似是讽刺地勾起嘴角,“我很好,他......很不好。”

    阿狰目光微颤,手贴在棋盘上,“玉朗......有份遗言,请务必转告给他。她说不用等了,那枚龙珠......也不用交给海神了。”

    “他已经不在了。”

    阿狰呼出一长串白气,缓缓抬起头。

    海东青张大口,从喉咙里挤出干哑的哀嚎:“沉睑已经......不在了。”

    阿狰深深闭上眼睛。

    海东青突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