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
“呵。”渂海摇头,神情恍惚,“不。只要能够找回她。”
“嗯。一定没有问题。”媺婧坚定无比。
她果然没有算错。
只要是为了那个女孩子,那枝沙漠红花,他一定什么都愿意做。
“这个宫殿,就是砂住的地方。”渂海说,“那段时间我从来不离开这里。慢慢的,就很少来了。”
“怪不得这里那么干净。”媺婧一下子全明白了,“你这个当哥哥的还真好啊。”
“呵。”渂海只是轻声一笑。
“只是我没有想到。原来另一个世界,还有跟我一样疯狂的人。”他话锋一转,落到了媺婧身上。
“是吗... ...”媺婧开玩笑地说道。
“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吗。”渂海语重心长,火红的瞳仁里映着嬍婧的脸庞。
“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告诉你?”媺婧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渂海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当然。因为,我们一样疯狂。”
沉默许久。
“好啊,我告诉你。”媺婧温柔的话语打破了夜色的寂静。
“正好,有些事情憋了很久,也想要个人听听呢。”她微笑道。
“看来,你很有趣”渂海诡异地笑了。
他把脸凑到嬍婧跟前,嬍婧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从你出生开始,所经历的一切。”渂海的脸颊从嬍婧的秀发旁擦过,在耳朵旁停下,“我都很感兴趣。毫无保留的告诉我吧。”
“好。毫无,保留。”嬍婧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大殿,红纱幔舞。
煌琊夜,梦回云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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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万年前。
东之原,寮原南部,云番。
卧云之翼,翔空之帆,看千万碧浪倾过九千重楼,再低首,流连把番颂。
寮原最美丽的州——云番,是东之原的璀璨明珠。
但凡提起云番,人们总会想起云番圣境——离山山脉中第三峰之巅的漓湖。
漓湖湖区盛产一种梨,这种梨很白,口感冰凉细腻,名为淡茉梨。
寮原建国时,第一任皇帝曾在这里休憩过一段时日,赞叹道:世间的雨,再美也不过如此吧?
每年春夏交替之时,漓湖便处处飞着洁白的梨花,纷纷扬扬,幻雪化尘。
如今的漓湖旁安住着一户人家。
主人名叫秋练,满腹经纶,学识渊博,他的妻子就是漓湖的守护女,梨容。
秋家生活美满,和和睦睦。
不过这一天,对于他们来说则更是锦上添花,可喜可贺。
厢房里,清秀的梨容满脸笑容地看着夫君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走来走去,激动不得不知如何是好。
“夫君,女儿的名字你想好了吗?”梨容躺在靠枕上问。
“啊。刚刚想到一个。”秋练把孩子抱到梨容跟前,坐在她身旁,“我想给她起名叫‘秋瑞娴’。你看啊,这个瑞,象征着‘圣气’。很早以前漓湖可是皇家的御用圣地,我们的宝贝女儿作为下一任漓湖的守护女,得担起这个‘王’字啊。我可一直认为她以后一定是一个不一般的人,绝对如同会给世界带来幸福的祥瑞。而这个‘娴’啊,呵呵... ...可就是人如其名啊。她长大后一定会像她母亲一样温柔,一样坚强,一样聪慧,一样明事理。我还希望她不要太辛苦,能够过上闲适的日子。”
“呵呵,你啊,就是这样,什么最好的都想要。”
“那可不是,我跟你说啊... ...”
离山第一峰之东。
万丈深渊之上,笔直峭壁中部的黑洞里。
沉睡了不知有多久的高傲的它,猛然睁开双眼。
人类是感受不到的。
在那个可爱的小女婴来到这个时间的那一瞬,一阵巨大的灵力化成无比强大的灵波从漓湖荡漾开来,好比一块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圈圈涟漪,扩散开去,惊动水下所有的生物——全山的灵物都为之一颤。
好强大。
那种震撼一切的力量... ...
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整个深渊,金光一闪。
晴朗的天空下,一个孤傲的影子疾驰而过,闪烁着耀眼的金光,照遍整个林野。
“那... ...那是什么!好强的灵气。”
林中,妖怪们一阵骚乱。
“天啊!我的娘亲哎,是金色凝萤!那家伙是神化成的神兽!”
“别闹了!千淡大人来了!”一个小妖大喝一声,众妖闻声迅速安静下来。
“大人,您看,那里!”小妖指着空中飞驰的兽影。
那白鹿似的名叫千淡的妖怪抬起头,看着那兽影。银眸里是祥和与安宁。
良久,它欣慰地笑了:“啊。它也感觉到了啊。有资格与它的为伴人终于又出现了。”
“大人... ...那是?”
这千淡即是众妖之灵,负责管理人间妖怪的灵妖仙,白泽。
“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家伙啊。它披靡天下的时候,你爷爷的爷爷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千淡抛下这么一句话,优雅地抬起鹿首,消失在林中。
“我爷爷的爷爷?”小妖傻傻地数起了手指头。
离山之巅,秋府。
挂着红灯笼的大门口。
四周突然卷起了风。
有谁,来了。
龙首,虎身,马尾,泛着耀眼的金光,不可一世。
“梨花,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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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梨花雨的比往昔壮美许多。
是否会是祥瑞之兆呢?
秋府里,漓湖旁,侍女们畅舞在花雨中。
那些年轻女子或轻抚古琴,或挥墨染宣,尽情享受着难得的“四月梨雨下人间”。
漓湖边的厢房中,梨容抱着孩子哼着小曲。
小窗悄悄被风推开,湿润的空气拥着些许孱弱的花瓣扑进屋内,憩在香案上,一动不动。
“秋瑞娴,秋瑞娴。”梨容呼唤孩子的名字,“我可爱的女儿啊。”
窗外,那“雨”怎样落也落不尽。
“不。她的真名叫媺婧。”
屋外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葛天长生篇-25
面对蒲牢突如其来的问题,阿絮有些措手不及。她别过头,眨了下眼睛,说:“我在昆仑遇见了她,她救了我,我认她做了师父。”
蒲牢显然不信,阿絮的隐瞒让她有些失落,悻悻道:“就这些?”
阿絮坐起身,抱住她,柔声说:“不然你以为我都知道些什么?”
蒲牢搂住她,“你不知道?”
“她的事我的确了解不多,如果非要深究下去,我只知道她曾经被困在天寰总部,好像是天寰的实验品,而